被撕裂的幕布後,是讓人看一眼便能感到san值狂掉的東西。骨架般的身子挂着破碎的腐爛物,不,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身子了。骷顱頭上是空洞的眼眶,卻讓人有被凝視的感覺。
本該被正面受襲的兩位觀衆被保持警惕狀态的灰原雄迅速拉開,但還是被詛咒的餘壓吓暈了過去。
詛咒不詳的氣息迅速彌漫開來,放映廳的幻境迅速褪去,露出了它真實的模樣,就是如同幕布上的那間封閉房間一般,隻是牆上隻有十字架。
或許,他們這些人便是那幾個黑影。
剩下還清醒的人尖叫後聚成一團,也不知道還是否清醒。
灰原拭去額間的冷汗,直面那處于癫狂狀态的特級詛咒。
瞧,單人任務這不就來了嗎,還是個特級呢。
他活動着手腕,有些遺憾那份可能要吃不到的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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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醫務室裡需要安靜。”硝子拿着病曆的本子抵在悟的胸前,“你這樣子頻繁,隻會影響耶悠恢複。”
“五條?”
眼前人的狀态不太對勁,鬓角的白發黏在臉側,臉上的墨鏡也是歪斜的,似乎是從外面匆忙趕回來的。硝子頓了頓,在他沒回話後又喚了一聲。
“硝子,我感覺不對勁。”
硝子回頭瞥了眼内間緊閉的門,“這個月你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種話。”
“真的!”悟喘着氣,努力平息内心不安的情緒。
“不準再把你遊戲機帶進去久留。”硝子瞧他這副不似平常的模樣,還是側身推開木門,示意悟進去。
“……人呢?”
病床上空無一人,一旁的醫用儀器零亂地散在地上,悟顫抖着手拾起一黑一白兩枚挂墜——那一直被他妥善保管在床頭的盒子裡,此刻被一同掀翻在地。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灰原拭去唇角的血迹,想起自己落在寝室的咒具袋。放在以往,他總是随身攜帶。偏偏因為險些錯過電影的開場時間而出來得匆忙,竟然在今日忘記了。
他直起身,守着身後聚在一起的觀衆。他們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看清了詛咒的同時,也因為承受不了特級的不詳而暈過去了。
詛咒發出尖銳的笑聲,像是金屬片卡在喉嚨裡一般,無比刺耳。
它在那和服男人手底下一頓摧殘,如今這裡沒有人可以約束它,免不了得意忘形,身上的腐爛物劃過腥臭的弧度。
灰原的術式主要用于輔助,但就算此刻七海建人在這裡,他倆也無法從特級的手下全身而退,更别提還要帶這些觀衆一起出去。
但他還是沖上前近身作戰,讓自己的速度不斷提高,企圖在詛咒的反應中找到破綻。
可惜實力差距仍然存在。
直到他再次撞上牆面,感覺五髒六腑都被移位時,詛咒已經用反轉術式修複好了打鬥中留下的擦傷。
隻能到這裡了嗎?
在被鮮血模糊的視線裡,灰原能看到黑影朝自己越來越近……
大概是真出幻覺了,他竟然在這種時候看到了學姐。
“天哪,是要醜死我嗎?!”
穿着病号服的耶悠憑空出現,直直面上近在咫尺的骷髅頭,大呼一聲後果斷揮出了拳。
(在作話裡摸了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