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用吃晚飯,就上樓休息了。”晏姝月捧着玻璃杯,仔細吹了一會兒,才小心地呷了一口,還是被燙得龇牙咧嘴。
晏姝月放下杯子,龇着牙試圖降溫,“雪雪,你和危總以前認識嗎?”
江辭雪搖頭,“不認識啊,為什麼這麼問?”
晏姝月快速瞥了眼廚房,湊近,探頭小聲說:“我覺得危總對你和善一些,看墨謙他們的時候,他好像總想一拳攮死他們。”
“哪有這麼誇張?”江辭雪哭笑不得,還以為晏姝月是個究極社恐,沒想到這位才是口無遮攔的重量級選手。
彈幕零零散散:
[我就說嘛,危時臣肯定是沖着江辭雪來的,雙标超明顯好嗎!]
[這也叫雙标?完全是沒糖硬嗑,搞不懂嗑點在哪兒。]
[不嗑cp你看什麼戀綜啊?]
[添添好像不太開心,怎麼沒人去看看她?]
[拜托,明添都說了要休息,去打擾人家幹嘛?剛見面一天的同事,也沒有義務承擔你家蒸煮的負面情緒吧?]
直播間裡又吵起來,别墅裡還是和和氣氣的。
晏姝月看着江辭雪的側顔出神,現實果然比視頻裡更好看,節目組拍的先導片,沒能表現出真人十分之一的美。如果換她來拍……
江辭雪被探照燈似的灼熱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輕聲問:“有什麼問題嗎?”
“你有檔期嗎?我有幾個腦洞想跟你合作。”晏姝月留意到李導的眼神,連忙改口,“等這周錄制結束,我們再詳談吧,包括短袖鍊接。”
“好。”江辭雪朝香氣飄來的方向輕嗅,“牛排應該好了,好香啊。”
衆人圍在桌邊,像嗷嗷待哺的雛鳥。
危時臣走出廚房的時候,對上四雙冒着綠光的眼睛,他腳步一頓,有種面對饑餓豺狼的錯覺。
景照洗完手,好奇道:“太香了吧!臣哥是在什麼機緣下學習廚藝的?完全是大廚水平!”
危時臣坐在江辭雪對面,“留學過。”
墨謙本想附和幾句,又擔憂自己的學曆被扒出來,隻能忍下。
大家飛速光盤,在廚房打掃一陣,第一天的直播總算結束。
墨謙本來說自己一會兒要去健身房補上今天欠的健身任務,直播一關,他直接上樓睡覺。
江辭雪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房間,路過明添的房間時,房門卻開了。
明添拉住她的右胳膊,“方便聊聊嗎?”
江辭雪一愣,聽見有人上樓,順勢進入明添的房間,關了門。
“你找我有事嗎?”江辭雪走到小桌邊,拉開椅子坐下。
明添再三确認門已上鎖,攝像頭已經關閉,還是不太放心,索性把攝像頭的電源直接拔了。
“你和危時臣以前認識?”明添直截了當。
江辭雪搖頭,“今天第一次見。”
怎麼都這麼問?
明添焦躁地打轉,口中念念有詞,“不可能……要不,他是沖你來的?”
江辭雪托腮,興緻缺缺,“到底什麼事?我不認為以我目前的事業發展水平,能幫到你。”
“反正這裡跟他說得上正常話的隻有你,你能不能……”明添坐下,“能不能幫我跟危總說一聲,把我的經紀約帶出來,我可以簽對賭。”
實屬病急亂投醫。
江辭雪垂眸,避免眼神交流,“我要是突然和危總說這個,他會覺得我精神失常了吧?而且,據我所知,危總的産業裡,并沒有涉及影視或其他娛樂項目的。”
明添原本的公司奇紙文化在圈内也是赫赫有名,突然爆雷,其他公司避讓都來不及,哪會迎上去沾一身腥?
江辭雪對奇紙的事情也有耳聞,隻是沒想到明添會參加《春日戀心》。
“我倒是認識一個可能幫得上忙,還喜歡挑戰極限的家夥,不過她對藝人的要求非常嚴苛,你可以試着去聯絡看看。”江辭雪開始掏手機,摸到陌生手機殼的那一瞬,才意識到手機上交了。
“沒關系,我會背。”江辭雪找到紙筆,将電話和人名寫下來,遞給明添。
明添一看,倍感詫異,“你認識她?那你為什麼還……”
“混得這麼差?”江辭雪順口接道,“因為沒有熟到那個地步,我先走了。”
擰開門鎖,江辭雪轉身囑咐:“冷靜點,她很讨厭遇到困難就哭哭啼啼什麼都幹不了的人。”
“好。”
江辭雪總算脫身,她剛要松一口氣,卻嗅到熟悉的氣息。
那是族長受傷時,曾在禁制邊緣出現過的氣息!
她緩緩向那股氣息靠近,可氣息源頭,竟是李導?
不對,氣息在慢慢散去,而且并不是隐匿氣息時的均勻散去,它聚集于李導的左臂,應該是觸碰殘留的。
“你怎麼又下來了?”李導有些意外。
江辭雪笑笑,“房間的水壺壞了,我來看看有沒有多的。”
“哦,廚房有。”李導擡手一指,繼續和工作人員一起做收尾工作。
“李導,剛才有人來嗎?”江辭雪拿了備用水壺,順嘴一問。
李導在策劃案上畫了個大叉,“一個資方,大晚上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