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嗑cp的真恐怖,他們這才錄到第二期,認識才三天,親什麼親啊!有沒有點邊界感!]
[不是,他們應該早就認識吧?有一種彼此熟悉的氛圍。]
[可是如果他們認識,為什麼晏姝月問的時候,江辭雪要否認呢?]
[誰知道,可能上一期雪雪沒認出危總?]
“好了,你看看,要不要修改一下?”危時臣指尖輕輕撥弄,引她往鏡子的方向看。
江辭雪看着鏡中的自己,有幾分意外。危時臣在她原本的眉形上稍稍拉長,并不刻畫棱角,看起來有幾分古風古韻。
不愧是年近三萬歲的老龍,審美也偏古。
“挺好看的。”江辭雪看向節目組,看到副導演舉了一個打勾的牌子後,起身回到原位。
景照托腮,感覺任務難度不大,隻是……戀綜到底有點暧昧,他的視線在晏姝月和明添之間遊移,最後垂落,眼瞳生出幾分落寞。
墨謙撇嘴,“人好看,畫什麼眉毛都不要緊。這任務也太簡單了點。”
李導投來死亡視線。
墨謙沒再口出狂言,按照座位,他第二個抽簽。
目光觸及任務卡,墨謙瞪大眼睛,“又是背人做俯卧撐?五個?”
李導冷笑一聲,“自然,畢竟是非常簡單的任務,請嘉賓快速完成。”
景照笑着補刀:“小江同學都能背着明添做好幾個俯卧撐,墨哥,不會不行吧?”
晏姝月皺眉,小聲問:“如果讓搭檔受傷,是不是要扣分?”
李導肯定,“是,受傷的話肯定要扣分。”
墨謙不可置信地站起來,看着工作人員熟練地鋪好瑜伽墊,“不是,你們這樣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說着,他立刻俯身,試圖做幾個俯卧撐證明自己。
然而剛做第二個,墨謙的手臂就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上下左右“飛舞”,竟像蝴蝶一般。
明添:……
她要不留守别墅吧。
“咳,”李導清了清嗓子,試圖把笑意壓下去,“這樣吧,為了保證嘉賓的安全。你隻要做任務規定的雙倍個數,不背人,也可以獲得全部積分。”
雙倍也隻是十個。
墨謙咬牙,“沒問題!十個就十個!”
彈幕一直看熱鬧,氛圍和畫眉組截然不同:
[喲,别給我扇感冒咯!]
[回鍋肉哥,再扇幾下就飛出地球了!]
[哎呀,真奇怪呀,某人不是說自己經常健身的嗎?居然連俯卧撐都做不起來哎~]
[去去去,走開一點,别死我手機裡……]
然而墨謙努力許久,都沒有完成十個俯卧撐,符合标準的,是五個。
積分減半。
景照抽到的簽是數睫毛,但雙方都遲疑了,氛圍尴尬,最後兩人到鏡子前自己數了,然後交換數量。
李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過了。
持續幾輪的挑戰後,墨謙明添隻能坐三輪車離開度假村,到時再換節目組準備的私家車。
時雪組則獲準用危時臣的車輛出行。
聽到結果的那一刻,江辭雪眉頭一挑,這戀綜在同等節目裡也算大制作,竟然小氣到這種地步。
很快到了十點,結束貼紙環節後,當天直播結束。
在李導的死亡注視下,明添放棄把貼紙給江辭雪,隻敷衍地遞給危時臣,讓他自己貼。
最終危時臣三票,江辭雪兩票,明添一票,其餘人維持零票。
江辭雪回到房間,就聽門自動落鎖。
她眸光一凜,看着屋内憑空出現的年輕男人,“道長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來者樣貌二十五六,一身青色長衫,眉目疏冷秀氣,浸潤些許不谙世事的浩然正氣。
“大膽妖孽,何不伏誅!”他眉心微蹙,當下丢來一張符!
江辭雪不躲不避,任由符紙貼上手臂,然後……消散無蹤,她毫發無傷。
“你!”小道士滿臉震驚,刻意壓低的嗓音也漏了餡,夾雜着一絲清澈的少年音。
“很意外?”江辭雪往道士的方向走了幾步,“若你們昔山真是懲惡揚善的名門正派,動手前就該做個背調,我從不濫殺無辜,偶爾見義勇為,勤勤懇懇工作,有什麼可除的?”
“倒是你們,亂除亂打,是會被懲罰的吧?”她往前一步,小道士便後退一步,直到他的後背貼上結界邊緣。
“你——”他慌亂地躲避對視,“你們兔族來人間界,都是為了複仇,與其到最後生靈塗炭,不如将危險扼殺在萌芽之态!”
江辭雪笑了,“若它傷兔族是天道暗許,那我複仇天道更不會幹預!因果報應,循環不爽!”
她停下腳步,揪住男人的耳朵,“不懲奸除惡,專與兔族過不去?為什麼?因為它們是大妖,你們打不過?”
“放肆!你怎敢污蔑昔山弟子!”小道士惱怒,臉都漲紅,“它們,它們自然要除!總得從長計議!”
江辭雪收手,“道長不必多管閑事,萬一大戰,你們祭出結界,保護凡人安全即可。”
道士臉紅到脖子根,“你這妖物,竟敢施媚于我?!”
“神經,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的耳朵擰下來!”江辭雪翻了個白眼,“另外,你擅闖異性卧室,總得道歉吧?”
十分鐘後,江辭雪滿意地看着一堆驅邪符,還有幾枚平安符,她把東西收好,解除結界。
今日收獲不小,洗洗睡吧。
隻是吹幹頭發走出衛生間,她看着窗台邊挂着的長角“壁虎”,無奈一笑,“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壁虎”吭哧吭哧地推開窗戶,跳過窗下檻,轉身又把窗戶關上,甕聲甕氣道:“我聽到你這邊動靜不對,過來瞧瞧。剛才那人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