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臣秒回:不客氣,一會兒吃完,我們就出發吧。
江辭雪:好的危總!
她拎着食盒回到房間,調整了攝像頭的角度,再把早餐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有點像廣式早茶:水晶蝦餃很大隻,些許橙粉色透出蝦餃的薄皮,色澤鮮亮的紅米腸被擺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有幹蒸燒麥和蛋撻,最底下是一盤蒸排骨。
“哇,早餐吃這麼豐盛?”江辭雪小聲感歎。
這還隻是一個食盒,江辭雪頓了頓,打開另一個,入眼的是一碗銀絲面,還熱乎着,像是剛出鍋的。
奇怪,此地偏僻,面要送過來,應該早就坨了吧?龍還有給面保鮮的術法嗎?
難不成那個助理其實是廚子?
按下一些疑問,她把面擺出來,又從食盒裡拿出一堆精細但一碟隻有一小個的點心。
對嘛,這才符合她對點心的認知。
[那個,能說嗎,我覺得這裡有三人份。]
[還好吧,其實這點東西我一個人也能吃掉,南方朋友胃口比較小吧?]
[确實不算大胃王,但她是女明星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我賭一毛,她絕對是吃完偷偷去衛生間吐了!]
江辭雪看不到彈幕,吃得正香。
食材新鮮,火候正好——跟珍奇昂貴的點心相比,她還是喜歡這種口感上佳又管飽的。
畫面裡,少女正專注地消滅眼前的食物,吃相斯文,戰鬥力卻一點也不弱。她面前的食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不過江辭雪還是大意了,她吃完銀絲面和蒸排骨,掃了個尾,拿起蛋撻就是一口!
奇怪的口感和口味在同一時間傳達到大腦,她皺眉,将剩下的大半個拿到眼前一看,“誰家好人往蛋撻裡邊塞番茄啊?”
她用小刀切了一下,把有牙印的地方切掉,再把橫截面轉到鏡頭前,“這是什麼新的搭配嗎?太離譜了!”
江辭雪盯着剩下的兩個蛋撻,一猶豫,還是慢慢吃掉了。
她微微一笑,“下次我要請他吃番茄餡的天婦羅。”
說罷,江辭雪起身,将用過的餐具收起來,準備到時洗了再還回去。
[哈哈哈居然真的吃完了?]
[哪個天才想的?在蛋撻中間塞番茄?還是生番茄?烤完切開了塞進去的嗎?]
[生番茄蛋撻?哕了。]
[她怎麼吃完沒有小肚子啊?吃哪兒去了?借位的嗎?]
[前面的别挑刺了,别一天天盯着女明星的肚子看,這非常離譜!]
笃笃笃。
“嗯?這麼快?”江辭雪開了門,就見危時臣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
今天要做義工,他沒有穿西裝,換了比較寬松的深灰色衛衣和工裝褲,乍一看像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
就連一直細心打理的發型都覆下來,柔柔地蓬松地垂着。
江辭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個,我還要刷個牙,麻煩等幾分鐘。進屋等吧。”
她飛快跑進衛生間,仔細洗漱。
危時臣走進房間,也不四處張望,隻是垂眸看着地面。
五分鐘後,江辭雪洗漱完畢,順便塗了個淡色口紅,她拎上小包,“我們出發吧!”
危時臣點頭,起身時順便帶上食盒。
“這個我洗完了再還吧……”江辭雪伸手想接過,卻被避開。
危時臣把食盒換了兩次手,眼看女孩要被逗得炸毛,就停下解釋:“反正都是用洗碗機,讓助理帶回去洗也一樣,他的工資和獎金裡包括了這幾項的。”
“那麻煩他了。”
危時臣:“不算麻煩,我付錢的。”
江辭雪識趣地住口,百億總裁的助理,工資肯定比現在的她要高得多,問得太詳細了大家都不舒服。
流浪動物基地和度假村的距離挺遠的,路上就要花一個半小時,他們還走的高架橋。
江辭雪坐在副駕駛,想起昨晚盤龍角的事兒,她悄悄瞥了危時臣一眼。
聽說龍角對龍族很重要,捏龍角都不生氣,那這條龍脾氣還挺好的。随手摁死她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肯定,畢竟确認妖族身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還得再試一試,才好确認相處模式。
“危時臣,你會怕蟑螂嗎?”江辭雪突然開口。
危時臣遠遠地看見基地的招牌,車速減緩,“還行,會害怕特别大隻的。我以前出差的時候,有同事特别怕,一見到大蟑螂就尖叫,然後有一次,那隻蟑螂飛他嘴裡了。”
“噫!”江辭雪眉頭緊皺。
“沒關系,蟑螂沒有毒,還能入藥,比如康複新液。”危時臣輕笑,“還有人吃蟑螂幹呢,但我不吃。”
“那我也不吃。”車已經停入封閉式停車場,江辭雪解開安全帶,下車。
基地的創始人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有些瘦,不過手臂肌肉線條非常明顯,頗有實力。
“你們兩位就是《春日戀心》節目組的義工吧?大家都叫我淩姐,你們也可以這樣稱呼。”淩姐打量了兩人,“應該有尺碼正好的工作服,請跟我到更衣室吧。”
[這個姐姐好酷啊,有種能掄大錘的安全感。]
[這個基地我在新聞上刷到過,好像救助了幾千隻流浪貓狗吧?]
[那豈不是很容易受傷?這兩位不會一會兒就去打狂犬疫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