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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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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祺和我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我的父親已經去世,我承襲了爵位清王。周祺上頭有三個嫡親的哥哥,個頂個兒的能幹,隻有周祺這一個混子。周公爺兒子差點打死,但周祺性子一點也沒有改變。最狠的一次周祺被打的半年沒有下來床,周夫人哭的死去活來,鬧的滿城風雨。周公爺最後放棄了,由着小兒子胡鬧,隻一點,不許他做出格的事兒。

還是周大爺的一句話提醒了老公爺,跟着趙家的那個小子,阿祺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我聽周祺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很高興,看來自己還是很得人肯定的,誰知道周祺這個二愣子下一句話說,他哥說跟着王家那小子,阿祺頂多幹點兒偷雞摸狗的事兒。

我聽了這話差點氣歪鼻子,合着我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無賴,我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被人這樣說,簡直奇恥大辱。要不是看在他周祾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早就治他個大不敬之罪了。我恨恨甩了一下袖子,周祺這才瞧出來我生氣了。他忙忙探身拉住我的袖子,我有一甩把他推進了被褥裡,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外頭聽見動靜湧進來一群丫鬟,把我擠的沒處站,我索性走了出來,正碰見周家的二公子陪着一個人從外頭進來。我一擡頭就瞧見一張豔麗冰冷的臉,那是三年來我第一次見褚祁峰。

褚祁峰這個人長相豔麗,性格冰冷,朝中大臣與他交好的人不多。他是朝中重臣,天子寵臣,威震邊關的青年大将軍,和我這個閑散王爺不同。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頂着祖上的蔭德在京城做一個逍遙的富貴閑人。隻是我這個富貴閑人在我父王去世後也不那麼逍遙了。對比褚祁峰日益增加的權勢,我真真算得上是一個又無長進又無作用的舊人。

我毫不在乎,天子寵臣與我何關,我同褚祁峰是不同的兩種人,要是說有什麼淵源,大約就是在他還沒有發家的時候着實糾纏過他一段時間。但是三年過去了,我這個王爺的笑話也早就被人看夠了。又因為褚祁峰實在權勢逼人,誰敢在他身後說他的閑話,頂多是有人在我面前指桑罵槐幾句,近年來不知道是不是我同端王走得太近,就連這樣的閑話也沒有幾句了。

好在我這個人心大,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這樣的陳年舊事早就被我丢在了爪哇國。這次猛然見到褚祁峰,我除了稍有驚訝,心中十分平靜。

我先同褚祁峰見了禮,他雖然是個侯爺,身份卻是比我這個王爺尊貴,若是等他給我見禮,隻怕我要折壽。

褚祁峰回了禮,看着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不是說塞外嚴寒艱苦,怎麼三年過去,他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這麼明豔動人。我看着褚祁峰的樣子,真難想象他在戰場上鬼羅刹的名号,他該不會就是靠着這張臉打得勝仗吧。真的會有人對着這張臉不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嗎?

這話我隻敢在心裡說說,褚祁峰生平最恨人家說他的相貌,聽說軍中将士多喜好龍陽,他又常常同周祺的二哥待在一處,該不會……

我正神遊天外,冷不丁聽到一句 “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我一回神,褚祁峰正看着我,明顯等着我回答。我環視一圈,指望誰給我提個醒。周禅忙着查看周祺的傷勢,周祺這個沒有出息的,一見到自家哥哥就委屈上了。我幹笑兩聲,謹慎答了一句:“侯爺說的是。”

管他說的什麼,反正附和總是沒錯兒。

“那後日我就在府中恭候王爺大駕了。”

什麼?大駕?恭候?

不等我開口詢問,周祺就開口問道:“阿音,你真要去給定遠侯過生日嗎?”

褚祁峰的生辰是八月初八,可不就是三日之後。定遠侯的生日簡直就是京中盛事,年年為求一入定遠侯府的人真是如過江之鲫。我雖然遠在江南,但是對這等盛事也是有所耳聞,隻是怎麼我就入了褚祁峰的青眼,邀我去他生辰宴了。

已經答應的事斷然沒有當着當事人反悔拒絕的道理,但我依舊絞盡腦汁想着如何才能體面不傷和氣地拒絕。我偷偷瞧了瞧褚祁峰的神色,依舊冷冰冰的。褚祁峰身上常戴一把匕首,削鐵如泥,鋒利無比,若是我此刻反悔稱病,不知道褚祁峰的刀子會不會立刻架在我的脖子上。

褚祁峰不再搭理我,踱步到床前,問了問周祺的傷勢,又送了些名貴藥膏就要走。他日理萬機,平日裡忙得腳不沾地,能撥冗前來探望周祺已經是很看着周禅的面子了。況且被親爹打屁股闆子打到床上,還恬不知恥嗷嗷叫喚喊疼的也隻有周祺能幹出來了。

我直等到褚祁峰走也沒有想好理由拒絕,實在也是憱他那張冰山臉。周禅起身送褚祁峰,我本也要起身送他,褚祁峰擺了擺手,說:“你多陪陪他,坐着吧,不要勞動了。”說完就和周禅一同出去了。

這句話簡直稱得上體貼,我和周祺兩人面面相觑。

周祺納悶兒道:“褚祁峰今日怎麼有些怪怪的。”

我轉回身坐在床前的繡凳上,說道:“我也覺得他有些怪。”

周祺道:“你今日怎麼答應褚祁峰要去他府上做客,你不知道他那個生辰宴排場大得很,等閑人根本進不去,坐在那兒飯也吃不好,規矩又多,真是累死人。”

我道:“我剛才沒有聽清他說什麼,順口就答應了,你也不給我提個醒。”

周祺明顯不信,看着我道:“你别還是賊心不死吧。”

我斜了他一眼,道:“誰賊心不死。前日我外祖父還寫了信來,問我的親事。我父王故去,我這親事多半是要今上做主,不過我估摸着我這麼一個閑散王爺,平日裡也不拉幫結派的,婚事肯定也不會像其他王爺那樣慎重。若是今上不賜婚,那我的婚事就要外祖家做主了。我也沒什麼叔叔伯伯,皇室宗親又太顯貴了些,自然不好厚着臉皮去與人家攀親。”

周祺點了點頭,道:“要我說也是,京中人家不是勳貴就是權貴,那些清流人家願意結親的要麼門第太低,門第高的家裡人又多。若是娶個京外的佳人,也未為不可。”

我點頭道:“我也正是這個主意。”

周祺問道“如此說來,你倒真的一點也惦念那個定遠侯了?”

我嚴肅道:“人家自有美妾嬌娃,哪裡輪得到我這本陳年舊賬,你若再拿我打趣,小心我在你父親面前告你一狀。”

周祺連連告饒,不敢再提。

我雖然在周祺面前裝得一本正經,但心裡若是一點也不想褚祁峰,那就不是我趙淮音了。但是我心大,褚祁峰這樣的美男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列祖列宗的顔面的重要,我是也再不能幹那丢人的事了。

馬車微微搖晃,我靠在軟枕上,吃着來福特意準備的糕點,心裡仍是捉摸不透褚祁峰的态度。褚祁峰對我一向冷淡,怎麼會請我去他的生辰宴。我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我一無權二無勢,他就是再怎麼鑽營也鑽營不到我的頭上。況且以他今日的權勢,哪裡用得着去鑽營呢。我想了一路什麼也沒想出來,索性丢下,管他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隻是這麼一來,京中免不了閑言碎語,若是再在褚祁峰的侯府遇到溫若雲之流,那更是京中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但我臉皮厚,褚祁峰若是因為這個要報複我,那他可是想錯了。

時光飛逝,轉眼三天就過去了。這三日我哪也沒去,在王府庫裡盡心挑選禮物。太重了,顯得餘情未了還有巴結的嫌疑,太輕了又有藐視之意,選來選去,最後還是決定送個中規中矩的玉如意。

這玉如意是我娘的陪嫁,是她周歲時外祖家給的生辰賀禮。如意通體雪白,光澤瑩潤,一看就是玉中上品,送給褚祁峰做生辰賀禮也不算辱沒了他。我把這玉拿在手中賞玩了一回,十分滿意。吩咐來福小心包好,明日送到定遠侯府。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收拾妥當,趕着半上午的時候出發了。我和褚祁峰的宅邸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城西多是皇室宗親,城東盡是朝中權貴,泾渭分明。

車子才進了侯府的巷子,就有兩三波人來迎,我看着路上密密麻麻的車駕和迎來送往的人群不禁感歎,定遠侯真是炙手可熱啊。上次來褚祁峰才新封侯,慶賀的人雖多,哪有今日這樣的排場。

定遠侯府家的管家親自在外面迎接,我端坐車中,等人打簾子。車簾掀開,我探身出去,一擡頭看見褚祁峰站在外面,一隻手伸出來,分明是想扶我下車。我愣在那裡,這一腳邁也不是不邁也不是。

褚祁峰看我遲遲不動,他上前一步穩穩扶住了我的胳膊。我隻能順勢下車,打個圓場:“有勞侯爺了,本王不勝惶恐啊。”

褚祁峰沒有接我的話茬兒,隻道:“風大,有話裡頭說。”

這讓他裝的。我幹笑了兩聲,任褚祁峰拉着我的手進了侯府。褚祁峰似乎忘了我手還在他手裡,我微微掙了掙沒有掙開,心安理得的握住了這雙布滿細繭的大手,不摸白不摸。

侯府甚大,褚祁峰牽着我七拐八拐,拐進了一所院子,我擡頭一看院門上方大書“青松院”三字,這看着不像是前廳待客的院子啊。

我正遲疑,隻聽褚祁峰道:“這所院落清淨,可暫供王爺歇息。”

客随主便,我聽了這話隻得進去。院中景色中規中矩,進了内室才發現這是一所書房,大約是供褚祁峰休憩時用的。這書房布置的清雅脫俗,窗明幾淨,琴棋潇灑。東邊是書房,西邊是一間小小卧室,臨窗榻床上擱着一張檀木小幾,上頭放着一隻松青綠膽美人瓶,裡頭插着一大支淡黃嬌豔開得正濃的桂花,馨香滿室,分外動人。我一瞧就喜歡上了。

褚祁峰引我進了西邊塌上落座,才坐定,丫鬟就捧了兩杯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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