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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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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說道:“本王家規自來不準家中人過問朝事,本王奉如圭臬。但是将軍,明知本王家規,卻幾次三番讓本王被牽扯進朝堂之中,将軍是何意?和親自有陛下賜婚,本王不敢揣測聖意,将軍此番言論是試探本王還是覺得本王是貪圖美色之輩,隻要見到稍有姿色的就要收入囊中。”

褚祁峰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發作,忙說道:“我絕無此意,王爺誤會了。”

我冷笑道:“将軍不必解釋,我與将軍話不投機,先走一步。”說完我拍馬先走,也不管身後的褚祁峰,一路跑到勵國公府門前才停下馬。我下馬進了勵國公府,暗暗悔恨方才一時沖動在鬧市上縱馬,若是被人參上一本實在劃不來。要不是褚祁峰,我也不會一氣之下,失去理智,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我催促小厮在前快步領路。

勵國公自太祖時起就是國之重臣,曆經五代帝王而屹立不倒,門人遍布天下,可見這趙家門風的厲害之處。現任國公爺雖然不如祖宗那麼榮耀,但曆經幾朝威權甚重。我父親不與權臣結交,勵國公是頭一個他要避開的人 ,連帶着我也從來沒有去過勵國公府。

我與褚祁峰幾乎是前後腳進了前院花廳,孟歙早已到了,趙宗澤正在一邊陪着,孟歙旁邊還坐着一位眼生的青年公子。那青年公子面容秀麗,但是透着幾分邪氣,盯着人瞧的時候總帶着幾分似笑非笑,看了讓人着實不喜歡。他們三人見我和褚祁峰進來,早站了起來。

趙宗澤朝我和褚祁峰拱了拱手,問我道:“聽聞昨日王爺鬧市中遇襲,可有大礙?”

我笑道:“無妨,不過是虛驚一場。”

趙宗澤笑道:“如此甚好。三皇子突然光降寒舍,家父不在家,大家兄去陪侍三皇子說話。還請王爺和将軍凝神稍坐片刻,待家兄陪侍完三皇子再來奉承。”

勵國公從不參與黨争,與各位皇子交往都是一視同仁,平日裡來往也不算稀奇。我以為三皇子臨近年底,一定是忙得腳不沾地,不想倒還有閑工夫去别人家裡逛。想到這裡,我看了褚祁峰一眼,他身為太子門下,又新升了爵位,整日不是飲宴就是請我聽戲倒是悠閑。我昨日未赴約,又勞他手下搭救,他既不邀功也不怪罪。但今日一相見,卻出言不遜,隐含譏诮,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是送東西,又是派人盯着我的行蹤,明着關心,又暗暗看不起我,褚祁峰所作所為自行矛盾,我真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我想的入神,不知不覺望着褚祁峰發呆,褚祁峰突然回頭沖我笑了一下。真丢臉,讓人看見,一定說我癡迷褚祁峰竟然到了望着對方發呆的地步。

我回過頭,趙宗澤正笑看着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方才的一幕,又不好問他,隻能心懷鬼胎的也對他笑了一下。

趙宗澤十分客氣,向我介紹孟歙身側的那位年輕人,我所猜不錯,他果然就是勵國公府的二公子趙宗睿。勵國公共有三子,大公子和三公子是國公夫人所出,二公子趙宗睿是愛姬胡氏所出。我與這二公子素未謀面,從無交際,見他貼着孟歙坐着和褚祁峰相談甚歡的樣子,總覺得姿态有些過于小心,簡直像是阿谀,看了讓人有些不齒。二公子言談舉止自有一種自己的态度,與人說話未語先笑,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每看過來的時候總讓人覺得飽含深意。他覺察到我的目光,朝我一笑,我忍下心中的不适,也沖他微一點頭,便轉過頭與身側的趙宗澤說起了話。

大家圍坐着吃茶用點心,女侍來回穿梭上糕點果子,隻聽見钗環叮當,不聞一聲異響。趙宗錫倒沒有讓我們等太久,三皇子一走就把忙着開席。衆人都讓孟歙做首位,孟歙執意不肯,最後還是我坐了首位。勵國公府的家樂着實不錯,尤其是新來的一班南邊的小優兒。不但模樣俊俏,唱功也十分了得,最難得的是年紀又小。我因為小時在外祖家住了一段時日,所以很聽得慣南邊的戲腔。

一出戲唱完,我心中因褚祁峰而起的不痛快也全消散了,我讓管家把台上演花旦和小生的優伶請下來。二人随着管家過來,在席前行了禮。二人都帶着妝,一個賽一個的花容月貌,尤其是搬花旦的那個,體态婀娜、态度風流,真正西施一般。

我問了他們姓名、籍貫,兩人一個叫月卿,一個叫月容,都是蘇州人氏,今年都十五歲了。

我問道:“可有什麼拿手的?”

那月卿想了一下道:“小人會使琵琶,月容會唱。”

我讓月卿彈了一曲琵琶,又讓月容唱了一段。月容輕啟蓮步,漫開檀口,唱了一段“姹紫嫣紅都開遍”,月卿在一旁和着箫,幽幽咽咽,十分動人。

我讓人賞了他們一回,又各賜二人一杯酒就讓他們下去了。

趙宗錫笑道:“王爺如此愛重,待我與家父禀明,讓他們去王爺府上答應也是他們的造化。”

我堅辭不受,我不過是愛聽戲,戲哪裡都有,要是聽一出戲就把唱戲的人弄到家裡來,我成什麼了。我連鴻雁尚且不忍心讓他堕落賤籍,怎會搜羅天下戲子養在府中隻為一時愉悅呢。饒是這樣,還被人質疑我是那好色風流的登徒子,今日要真把這二位帶回去,豈不是坐實了我的罪名。我在心中歎了口氣,名聲何其累人,卻又不能不顧。

趙宗錫見我執意不肯,也不再強求。酒席直吃到二更時分,我實在當不得,告辭回去了。趙宗錫死活留住我,又飲了兩杯才放我回去。我喝得醉醺醺的,勉強騎在馬上,趙宗錫不放心又派了好些人跟着。褚祁峰不知道怎麼想的,他與我一個城北一個城南,也執意要騎馬相送。我拗不過他,随他而去,也幸虧他跟着,一路上我險些幾次從馬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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