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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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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肩膀和後頸隐隐作痛,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頭又暈又沉,險些一頭載到在床榻上。旭臣被一群黑衣人包圍着,那個刺客,想起昏迷前最後的情景,我立刻要下床。

“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我硬生生止住動作,循着聲音望過去。一個清秀的男人坐在床前不遠處的交椅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錦衣,衣着打扮和中原人士大不相同,最詭異的是他的胳膊上盤卧着一條細細的斑斓小蛇。那蛇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一雙黃色的眼睛陰冷的看着前方,我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那人嗤笑一聲,聲音低沉詭異,說道:“怕什麼,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他,他還喝過你的血。放心,小黑十分聽話,不會無緣無故攻擊别人的。”末了,他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更不會攻擊故人。”

我聽到他的話大吃一驚,這條蛇還喝過我的血,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随即又覺得一陣惡心。我生平最怕這種沒有腳的長蟲,想想他曾經喝過我的血我就忍不住想要吐出來,我隐隐覺得脖子發癢,仿佛有億萬蟻蟲從我身上爬過。我壓下心中的異樣,和對他們兩個的惡心和恐懼。我暗自納悶自己為何會對這個人有如此強烈的反感,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這間房間。

房間裡除了我身下的這張床和他坐着的那把椅子,沒有其他物事。四面牆上各懸挂着一個碩大的燭台,燭台上的蠟燭熊熊燃燒,将這間房間照的如同白晝。除了一扇看着格外厚重的門之外,牆上沒有一絲可以透光的縫隙,這是一間密室。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要不是當年你的血,我想我還不會恢複的這麼快,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年,我還沒有跟你道謝呢。”

他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但他提到三年前,莫非我三年前的那場病與他有關?現在看來那個一直要刺殺我的刺客就是他的人了,他如此執意要抓住我,難道是又需要我的血了。

我壓下心中的念頭,問道:“本王與閣下素不相識,恐怕閣下認錯人了。”

那人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抑制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那蛇穩穩盤踞在他的胳膊上一直陰冷的看着我,我真害怕那蛇受不了他笑時誇張的動作,突然朝我撲來。我冷眼看着他笑得前仰後合,心中沖起壓抑不住的憤怒。我心下暗暗驚訝,為何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能讓我失控,難道我以前不僅認識他,還與他有什麼過節。

像是終于笑夠了,他又恢複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依舊用那副詭異的腔調和我說話:“趙淮音啊趙淮音,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天真。不過這也不怪你,一定是他給你吃了藥,不然你不會忘的這麼徹底。真是遺憾啊,我還想着報你的救命之恩呢,既然你全都忘記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沒有理會他說的不客氣是什麼意思,倒是他口中的他讓我頗為懷疑,有一個名字脫口欲出。我看着他那瘋癫的樣子和他肩膀上的那條蛇,勉強壓下心中的惡心,問道:“既然閣下與我是舊識,說話何必藏頭露尾,如果我所猜不錯,閣下是為了荊國公而來吧。”

那人沉默了下來,默不做聲的打量我,似乎沒有料到我居然會如此坦然的提起褚祁峰的名字。

他看着我,緩緩說道:“不錯,我的确是為他而來。”

我說道:“既然閣下是為褚将軍而來,想必也一定知道褚将軍和本王的關系,閣下抓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那人站起身,慢慢踱到我的面前,他在床前立定,俯下身子看着我。我強迫自己全神貫注的看着他綠色的眼睛,忽略他肩膀上那條長蟲,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拼命忍住才沒有幹嘔出來。

他似乎欣賞夠了我的狼狽樣子,才嘴角帶笑說道:“我早說過了,小黑和王爺是舊識,不會傷害你的。不過若是你再露出這樣一副女人的樣子,我可不保證小黑會不會朝着你纖細白皙的脖子來上一口。”

他故意湊到我的耳邊,我幾乎能聽見那蛇在我耳邊發出的“嘶嘶”聲,我在被下緊緊按住自己的手。

“你聞到小黑身上的味道了吧,他最喜歡吃腐肉和沒有成形的胎兒。”

我終于忍不住趴在床側吐了起來,那人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笑得前仰後合。我長到二十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變态的人,這會兒我恨不能自己昏過去從來沒有醒來過。

那人大概看過了我狼狽的樣子,站了一會兒就走了。我吐完之後頭腦昏昏,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被打掃幹淨了,還是這樣一個房間,一個人也沒有。我從床上坐起來,肚子咕噜噜叫個不停。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不用想也知道,來福和旭臣這個時候一定急壞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發現我被關在這裡。

我下床四處走了走,房間不大,牆壁的敲擊聲沉悶看來都是由巨石砌成,這個密室絕不是臨時造成的。四周寂靜無聲,一定不會是在京中,那就是在郊外,郊外大都是貴人大臣的别苑,若想建一個不熱惹眼的密室,一定不能在近郊,遠郊似乎又太遠了些。我一邊琢磨一邊回想昏迷前和那人的對話。他提到了褚祁峰,但是卻沒有回答我最後的問題,為什麼他一定認為抓我會對褚祁峰有用。他說和我是舊人,卻又不提舊事,隻是一味的嘲笑我。他一定知道我害怕蛇,所以才故意拿那條蛇惡心我,他到底想對我和褚祁峰做什麼呢?我胡猜亂想毫無頭緒,隻能寄希望于旭臣他們能早點發現我。

我來回踱步,這房間又小又窄,走不幾步我的思緒又轉回了别苑。侯爵和國公一般都會被賞賜别苑,這是慣例。褚祁峰由侯爵到國公,應該是有兩處别苑,我閉上眼仔細回憶京中侯爵和國公府别苑的位置。公侯的别苑一般都是依山而建,連着莊屯,算不上偏僻。但是若是在莊子中建一座密室,這會可能嗎?這所密室的外觀一定毫不起眼,所以才能讓他們隐藏于此,而且他們一定有大齊人為他們置辦日常所需,也或者他們會易容之術。不然以剛才那位的打扮和尊容,不出一個月,他們的行迹就會被官府發現。但是易容太麻煩,而且不能改變口音,隻有讓大齊人為他們效力才能萬無一失。但是誰會這麼大膽呢,大齊一向密切注意在大齊境内的藩國人,誰會敢窩藏一衆番邦人呢。

門栓微動,打斷了我的沉思。房門被重重推開,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女人端着一個木盤走進來,我閃在床邊,她身後跟着幾個蒙面的黑衣人。那幾個人擡着桌椅闆凳,不一時就布置好了。那個女人把木盤擱在桌子上,娴熟的把菜和湯碗一一放在桌子上,她轉過身子我看到她的面容大吃一驚。她年紀不大,雙眼隻剩下一對黑窟窿,嘴角有縫過的痕迹,左頰上是一個黑色的烙印,大概是做苦工的緣故,那凹凸不平的烙印上布滿一條條黑色的污垢,看着駭人而惡心。這樣一個少女,經曆了怎樣的折磨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想起那個陰恻恻的番邦人和讓身上盤踞的毒蛇,除了他恐怕别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看人看的不想吃飯了嗎,王爺總不會想要橫刀奪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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