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去?”
祁遠瀚隻要一遠眺太子那張臉,他就想葬身他面前這操作台的科學事業,今晚誰也别想叫他挪尊步開尊口的。
後來插管成功但是出來的波形很奇怪,一看就不正常。祁遠瀚擡頭東張西望,老師不在,顧哥依舊不在,可太子呢?他跑哪裡去了???
顧驚瀾在隔壁班指導,他出來上個洗手間,發現隔間裡傳來了喘息聲。
一下子就會讓人聯想,兩個人隔間也能搞?也有可能是個人的手/淫。
那喘息不是男人的正常呼吸的氣粗聲,還有點急,他還看着隔間上空飄着香煙的氣霧。
邊抽煙邊那啥不是會陽/痿麼,哪還能手沖?
直到他聽出,這氣喘的就像是,他以前會在醫院聽到過的重症病人似的呼吸困難聲音。
果斷敲了敲門,裡面的喘息竟然輕輕停住了一下,顧驚瀾本來不想管閑事,可自己身穿白大褂,好歹是個預備役醫生:“需要幫忙?”
實驗樓的洗手間門鎖就不怎麼好,敲了兩下就能開。
發現裡面那個人,斜靠着隔間的木闆和牆的三角區,香煙在掉落在地上,還沒有撚滅。
因為半彎着腰,細碎的發擋在了眼睛處。也是同樣穿了件長袖白大褂,褂袍到那人的膝蓋下方一些的位置。
一隻手上去撐住他的肩膀,随便另一隻手就摸到那人的口袋裡找藥:“癫痫?心絞痛?還是哮喘啊?”
那個人垂着個頭,碎發擋着依舊能看出他那張呼吸困難的臉。
居然是戚衍榆。
顧驚瀾下意識留意他新室友是否口唇紫绀。“哮喘。”顧驚瀾判定地說,“身上帶藥沒,”
從頭到尾得不到那人回答,在他身上也摸不到藥。
立即就讓戚衍榆帶出來隔間,顧驚瀾讓戚衍榆兩腿曲膝跪坐下來,按住他的腰朝前方傾斜,以便于他呼吸。
随後在地上開始找有可能掉的藥。“你的藥呢?”邊找,邊回頭留意戚衍榆症狀。
那人也沒有好好跪,要向一邊傾斜倒去。顧驚瀾折回來扶住他,還聞到了戚衍榆身上濃烈的煙草味。
有哮喘還吸煙,這不上趕着見閻王?
那個人的頭要垂着,死命地吸不進氣也喘不出什麼氣,顧驚瀾不得不捧住那個人的臉,對他說:“給我跪好,我去給你找藥。”又留意到那個人想說什麼,但是苦于哮喘發作沒能說出來。
顧驚瀾看着嘴型知道他想說什麼,人都呼吸不上來,還想着别丢人?
顧驚瀾回到了他班上,祁遠瀚一見救星立馬撲過來:“哥給我看看我那波形,好像差點什麼怪怪的……”
“你找老師去,”
被拒的祁遠瀚傻眼,他委屈地就看着顧驚瀾箭步似沖去他班上做實驗一女生面前,跟她說了什麼。然後又走出了實驗室。
好你個顧驚瀾,重色輕友是吧。女孩子可以教,室友不能教?
顧驚瀾拿着那同樣有哮喘的女同學身上帶的沙丁胺醇氣霧劑,趕回了男衛生間。
今晚實驗樓這層就他們兩個班上課,顯然沒人出來上洗手間,戚衍榆跪在那裡,但是頭已經都快垂到了膝蓋上了。看過去,他側臉的顔色都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