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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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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智利的首都聖地亞哥。

相比起其他的南美國家,智利的治安環境貌似要更差一些。

路邊的商家在白天也拉着如同防盜網一樣的鐵簾,客人要買東西隻能從鐵簾的空隙拿取物品,而且據說天隻要一黑,就連本地人也不會再上街。

張槐序在買機票的時候充分考慮了這個因素,故而兩個人到酒店時還是正午時分。

黎麥的個性雖然說不上是雷厲風行,但是确實極重效率,兩個人吃完午飯之後稍作休息,便打算先去拍攝“勝利之吻”。

聖地亞哥是一座典型的濱海城市,海岸線極其綿長,比起裡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這座“勝利之吻”雕像就矗立在海邊。

它出自二戰勝利之後的一篇報道。一個男性海軍在街頭擁吻了一名白衣醫護,兩個人相擁的姿勢優雅唯美,不論是在照片的審美意義還是慶祝勝利的内涵意義上都具有很高的價值。

報道一經發出,在全世界範圍内引起了轟動,很多人甚至認為照片的男主角與女主角是多次排演過的情侶。

但事實并非如此。

照片的确是即興的,男主人公在街頭攬住了素不相識的女主人公并與她親吻,但是女主人公已經有自己的愛人。

所幸這張照片的廣為流傳并沒有給女主人公的人生帶來困擾,害羞的她在“勝利之吻”雕像建成多年以後才承認自己是照片的女主角。

“這位護士小姐在采訪中羞郝地表示自己一生中經曆過多次的婚姻,但是那天在紐約時代廣場的陌生人給她的吻卻是最富有意義、影響最深厚的一吻。”

“男主人公在接受采訪時則表示自己在聽到日本投降後心情十分激動,親吻之後轉身離去也有些擔心是否冒犯了這位女士。”

“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創造了世界級的名場面後也沒有再見過面。”

“現在兩位主人公都已經不在人世,但聖地亞哥卻把他們作為紀念戰争勝利的标志,并建立了這座雕像。它伴随蔚藍深邃的大海,紀念着全世界人民都歡欣鼓舞的那一天。”

“緣分真是奇妙,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它既靜默又宏大,既短暫又永恒,仿佛命運的掌紋一般不可捉摸。”

黎麥站在雕像前,任清和的海風吹拂着她烏黑的長發,仿佛第一天感受陸地風物的海妖塞壬。

她語氣緩緩地介紹着“勝利之吻”,好像不知道緣分的紅線已經牽着她的手腕。

張槐序舉着運動相機,眉眼低垂,隻是一味地透過相機注視着黎麥。

拍攝結束之後,黎麥和張槐序就地檢查了素材,确認一切無誤後,兩個人準備回酒店休息。

臨走時,太陽已經開始灑落橙紅的餘晖,“勝利之吻”中女主人公飄揚的白色裙角也沾染了柔和的光暈,這樣的生動更襯托了背後深藍大海的靜谧寬和。

黎麥心裡暗歎一聲美麗,唇角的梨渦也不自覺地浮現。

當天晚上,黎麥又做夢了。

這一次不是以現在的自己看以前的自己,而是完完整整地變成了從前的自己。

在一次又一次的夢裡,她的自我意識越來越模糊,而回憶卻越來越清晰。

于是沿着夢境的線路,那些已故去的事又緩緩重現……

那時她是十六歲還是十七歲來着?

應該是十六歲吧,反正是考上縣高中的那個暑假。

因為是初中過渡到高中,所以沒有成堆的作業。

她整天騎着那輛破爛得鍊條隔三天就得上一次油的自行車穿行在村裡的水泥路上,自行車的每一次颠簸都會引發類似散架的聲響,黎麥一聽見這樣的聲音就忍不住咯咯笑。

反正隻要不是在家裡就行,死都不要死在家裡。

于是在非常平常的一天,黎麥平常地騎着自行車到了她平常晃悠的路段,卻在那條路上看見了一個陌生人。

絕對是一個陌生人,反正黎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一個上白下黑穿着的男人正站在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前,雖然他正在低頭擺弄着手機,但整個人還是讓黎麥聯想到後院山上的種着的竹子。

她正眯着眼試圖看清那個人,卻有一滴水冰冰涼涼地砸在額頭上。黎麥拿手一抹,難怪大下午的不熱,原來是要下雨。

鄉間的雨來得比媽媽的眼淚更迅疾,一會兒就急簌簌地落下來。

于是暴曬了一天的地面“嘶嘶”地歎氣,還揚起一陣泥土的腥味。

那個人站的地方正好有一大塊垂條的灌木可以擋雨,于是她理所應當地騎着車繼續靠近。

似乎是聽見她的車制造的噪音,男人擡頭,一雙隽然神采的眼睛幾乎照進她的心裡。

黎麥愣愣地看着他,心想:從沒有見過皮膚這麼白的男人,又瘦瘦高高的,很像之前她從王琳的漫畫裡看見的人。

那個人似乎有點尴尬,于是用一口不太标準地普通話問她:“小妹妹,請問你知不知道下水村怎麼走?”

黎麥被他的口音逗樂了,一瞬間覺得他又不像漫畫裡的人了,哪個男主角能不會說普通話哦!

于是黎麥把車停好,确保坐墊不會被雨淋濕。

擡眼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就發現那個人在用一種類似秋姑的眼神注視着她——軟綿綿的還帶着笑。

她的心裡難過起來,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秋姑了。

黎麥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郁悶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決定不要給這個人太好的臉色看,盡管近距離看他,他比漫畫人還要多出一些真實的好看。

黎麥學着電視裡那種土匪打量過路人的眼神打量着這個外地人,擡着下巴盤問他:

“哦,你去下水村幹嘛?你家住那裡嗎?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他似乎被她老神在在的神态給唬到了,于是略帶緊張地說:

“嗯……并不是什麼大事,是不可以随便去嗎?”

由于緊張,口音更加明顯了。

黎麥大笑,這個外地佬怎麼這麼好玩!

這下對面聽明白了,黎麥這是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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