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貨。我此遭為取花家少主性命而來.....”翠雀的聲音終于出現了,待三人發現時,才驚覺疏忽了!
翠雀劍尖已抵在花寒姿喉嚨上,他接着說到:“殺了她,再陪你們慢慢玩!”
“不要!”馬洋洋大驚失色,他想去攔,可是晚了。
翠雀持劍的手隻是輕輕一用力,花寒姿的喉嚨便被刺破,往外流血。
這時,另一劍從天而降,“锵”一聲巨響,砍在翠雀的劍鞘上。他手一晃,竟有些沒接住這一劍,劍尖從花寒姿喉嚨上劃開。
他惱怒至極,紅着眼擡頭道:“誰!”
一襲青衫從天而降,月光下,翻飛的衣袂之上隐約可以看出刺繡的竹節。
“青繞!”敖五看清了來人,雙眼不受控制地一熱,眼淚幾乎都要滑落下來。
一則是仿佛看到神兵天降的逃生感,另一則是,他終于等到青繞回來了。
“又來一個,今晚真是熱鬧啊,都趕着來送死!”翠雀眼神陰骘,此時他的臉上早已沒了玩味,隻有難以自持的殺氣。
“你是何人?”青繞問。
翠雀咬牙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說:“今夜問這個問題的人太多了,等你死了,讓你同伴在地底下告訴你吧!”
“小心!”
翠雀說罷,便一招向青繞刺來,青繞卻不躲,琥珀龍牙橫刃上擋,将他這一劍往旁甩去。
然後不等他再次進攻,青繞速度極快,使出秋水訣。琥珀龍牙在她手上宛若遊龍,小蛇在遊龍面前片刻便被吞噬。
青繞面色沉靜,那是一種對此戰心有成竹的沉靜。
在旁的幾人見證着這一戰,不驚感歎到:又逢一境這一遭,青繞簡直是進步神速。
翠雀與她過了十幾招,心中暗暗思忖,此人比方才的小鬼厲害多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迎戰,可剛才被幾個人消耗一陣,此刻體力不占優勢,隻得速戰速決!
翠雀原本以為會是輕輕松松的一次暗殺,卻因為幾個小鬼的出現變得艱難,他心中既氣憤又羞愧,若是今日的事傳出去,自己藍衣侯的名聲怕是不能要了。所以這幾個小鬼,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受死吧!”翠雀不再與青繞周旋,他的劍意明顯充滿了殺意,這下的進攻,招招緻命。
青繞雖在又逢一境對秋水訣有了突破,可她畢竟實戰太少,面對翠雀這般江湖上生殺多年的高手,總是不敵的。
光是翠雀突然的變招,她短時間内便無法尋出防禦的法子。
翠雀也發現了這一點,青繞雖然劍法厲害,可她隻是在自己的進攻節奏中厲害,若是對手稍微變一下打法,她便懵了。
翠雀心中傲然,果然還是愣頭青!
又是數招之後,青繞的體力已是極限,她跪在地上,被翠雀推着往後退,一直退到牆邊。翠雀的劍就在眼前,若是此時卸力,隻有一死。
忽然,青繞身上的另一把劍被人拔出,自她和翠雀頭頂輕輕掠過,在二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翠雀的那把折扇已碎了一地。
通體黑色的花魂劍被墨卿握在手中,他将劍舉在眼前,從劍把到劍身,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端詳過去,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彎了起來:“花魂,好久不見。”
花家。
幾個少年滿身是血,将已經昏迷的二人擋在身後。尚還有力氣的青繞站在最前面,手中緊握出鞘的琥珀龍牙,警惕地直視前方。
墨卿站在她身前,他握着花魂劍,手腕輕巧地在身側舞出劍花。
他們對面,是狼狽不堪的藍衣侯翠雀。
“飛奇門藍衣侯,怎麼說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高手,怎麼和小輩置氣呢?”墨卿的聲音清脆婉轉,語氣不輕不重,似是嘲笑,又似質問。
翠雀也整理好儀表,又恢複那副傲然的神色:“飛奇門拿錢辦事罷了,遇到幾個小麻煩壞我的事,自然是要清除的。”
墨卿啧啧一聲,頗為失禮地擡手指着翠雀,轉頭對青繞說:“小青繞,你幫我取回了東西,那今夜我就讓你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用的,可好?”
青繞“啊?”一聲,然後急忙點頭。
看來,又是一場高手過招。
墨卿見她糊塗樣子,被她逗笑,手指輕捂住嘴角笑了笑,眼裡閃着愉悅的光,這副模樣哪是馬上要砍人,更像是準備要高歌一場。
他眼神移到翠雀身上,瞬間便暗了下來。花魂劍在他手中舞出一圈純黑色的風,他對着對面那人緩緩說到:“今夜,就拿你做個示範,讓這群小朋友見識一下,百花盛開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