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明珠并未收,隻是繼續說道:“為什麼剛剛好是四十九個孩子,四十九這個數字,太特殊,現在并未發現剩下孩子的蹤迹,可見兇手是個聰明人。如果他是聰明人,為何不掩飾一下四十九這個奇怪的數字……”
“那就是他根本不屑于掩飾,他覺得就算你們知道了又如何,照樣是找不到他的人。”白衣人接過她的話,将信一下塞在她手裡。
“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這封信隻是我手抄的版本,原本的還在那個小暗衛身上,現在應該已經出城了。”
冷明珠看着手上的信封,又看這白衣人,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是誰做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摻和了,”白衣人開始不耐煩,他語帶警告,“看好你的主子,萬一他也不見了,你可承受不住瓊陽山莊的追殺。”
“你什麼意思?”冷明珠見他要走,上前想要抓住他問清楚。
而那白衣人直接用擎蒼打在冷明珠肩頭,劍雖未出鞘,可這白衣人用了七八分力氣,冷明珠也覺得肩膀一痛,抓着他衣袖的手便一松,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人離開。
冷明珠捂着肩,心頭的不甘心幾乎化作禁锢,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另一隻手抓着的信封已經被她捏皺。
她拿着那封信,等着肩頭的疼痛漸漸過去,直接将那封信連着信封撕碎,碎片被捏在手裡,灑在了院子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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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戒備,太後還有五日回京,而離除夕也不過十日而已。
而蕭策已經将自己關在房中一日,便是老太太來了兩次,卻也隻在門口歎了兩聲氣,叫廚房時時将飯熱着,等着蕭策吩咐便端進去。
冷明珠早上出門了一趟,買了些糖果蜜餞,她提着東西走到蕭策房門口。丫鬟們見她來了,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輕聲道:“不讓進。”
“我能進來嗎?”冷明珠依舊是敲了敲門道。
裡面沒有動靜,冷明珠又等了一會,便直接推了門進去。守在外面的丫鬟原以為會聽見莊主的訓斥聲,裡面卻什麼動靜都沒有,隻是能隐約聽見剛剛進去蒙塵的說話聲。
冷明珠看着蕭策坐在書桌前,手撐着臉眼睛眯着,也不知道他睡着沒有。她将東西放在桌子上,聲響讓蕭策一下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進來了?”蕭策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桌面,發現沒有什麼寫着字的紙露在外面,索性扭着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冷明珠不說話,隻是走到桌邊,想将人抱回軟枕上。蕭策幹脆就着她伸過來的手,壓着人站在在他身邊,自己閉着眼靠在她胳膊上道:“我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桌子上冷,”冷明珠手臂一僵,扔堅持将人放在靠窗的榻上,讓他靠在軟枕上,自己則坐在他腳頭。她伸手按了按蕭策膝蓋,隻道:“坐了這麼久,你都不累嗎?”
蕭策感覺到冷明珠的手在自己腿上按動,自己坐了一宿,腿确實開始麻了,被冷明珠一按更是又酸又漲。
她這時的手隔着衣料傳來的溫度,讓蕭策想要動,可是他卻不能動自己的腿,更不能做出有感覺的樣子。隻得僵着身子,漸漸忍住一背的汗出來
冷明珠隻是正經檢查,按了按便放下。轉身将桌子上的紙包拆開,裡面的蜜餞表面蓋着一層厚厚的糖霜,她用紙接着,捏了一顆送到蕭策跟前。
“我早上出去買的。你先吃一點,等下飯菜就熱好了。”
蕭策也不接,隻探身咬了一口又躺回去:“不想吃東西,餓的勁頭過去,便也什麼都不想吃了。”
冷明珠也不勉強,隻是給他又按了按,蕭策感覺奇怪的很,便伸手拍了拍道:“不要你按了,難受。”
他撐着要坐起來,冷明珠立即伸手把他背後的枕頭墊高了一點。
“你身體不好,需要休息。”冷明珠道。
蕭策松了松自己的發帶,手指纏着頭說:“瞎操心,一兩日也不打緊,死不了。”
冷明珠默了一會,蕭策見她不說話了,便伸手戳戳她問:“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
“沒有。”冷明珠捉住他戳弄自己的手,垂眼看去,隻覺得蕭策手腕薄皮裹着骨架,好像自己用點力就能折斷。她抓着看了一會,便松開了手,轉開眼道:“快到除夕,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還沒等蕭策問她今日怎麼這麼奇怪,便聽見外面突然鬧了起來,一個丫鬟敲了敲門,急道:“莊主!莊主不好了!”
蕭策皺眉,冷明珠趕快起身去開門,那丫鬟一下撲進來,跪在地上道:“莊主,纨……纨曲姐姐回來……是被人擡着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