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B:道格,貴族出身,職業為見習騎士。
勇者C:璐,貴族出身,職業為見習醫師。
這三個勇者不是路過,人家是專程到這,指名道姓要小夥伴加入他們的征途呢!
四缺一,就等瑪麗你呢!
瑪麗的聲名再次在村民眼中刷了新。
于是預備勇者瑪麗迎着一路的祝福走進吉姆酒館。
老闆洛麗斯女士出乎意料地不在。
洛麗斯女士對待工作還是認真的,但同時她也是一個不虧待自己的女士,換句話說,她很會指使人。
隻要吧台有人在,她就不會現身。
好在瑪麗不是來找洛麗斯女士的,她想打擾的另有其人。
“先生你好……”有些人,沒看到臉大腦也會自動歸入“帥哥”類型。等瑪麗完整看到這張臉時,饒是笑了一路臉都僵完的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一個親切的笑來。
但是她是不會忘了正事的:“亞奇在嗎?”
“亞奇?”他眨了眨他晶瑩的綠眼,似有疑惑。
人美聲靓,清越中帶着點性感的小沙啞,有點磨耳朵,又有點莫名其妙的熟悉。
氈帽下兩道油亮的麻花辮垂在瑪麗的胸前,他彎下腰嘴唇微張,輕輕吐出幾個音節:“狠心的小瑪麗,才兩天就把我忘掉了嗎?”
這這這……
他他他……
我我我……
瑪麗沒說話,瑪麗懷疑人生中,瞳孔的地震震了一輪又一輪。
“很驚訝嗎?”亞奇手指繞着頰邊散下的卷發,“黑夜的眼睛卻注意不到其中的明星。”
被嘲諷了,可能其中也有刷盤子的鍋。
論認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瑪麗都認得很快。不過這事她确實心虛,因此道歉的姿态大大方方:“我很抱歉,亞奇。”
該死的以貌取人以貌取人以貌取人……
“呀,”亞奇擺擺手,他仿佛并不介意這點生活中的小小誤會,反而很熱情地向瑪麗推來一個空酒杯,“要喝一杯嗎?”
瑪麗當然不喝,這裡的每一杯酒可都是要錢的!
“那小瑪麗你請我喝吧,上次的提議你不滿意,但這次我相信你會需要……”
空酒杯在桌面上轉啊轉,晶瑩的酒液傾瀉而下,液面上是橙黃的倒影。是酒液原本的色澤?還是桌案上燃燒殆盡的燭台餘光?瑪麗如果入鄉随俗,她會說,這是命運篇章開啟的征兆。
“畢竟它有這個價值不是嗎?”
還沒答應就倒酒的自私男人非常非常的自信。
“你是預言家?”
“我是吟遊詩人,我傳唱動人的詩歌,我的詩歌亦被衆人傳唱。”
“我曾到過格林治,見證蛇發女王嗜親的詛咒;我去過巴達基亞斯,親見大洪水的發生……我也遇見和你一樣的人,有男有女,在地龍的翻滾中,他們聲稱我是‘預言者’。”
亞奇不是個謙虛的人,說起自己的豐富遊曆時紅光滿面,沒碰一滴酒就已是一副醺醺然的模樣,下一秒站在桌子上唱起歡歌來也不會讓瑪麗感到一絲絲奇怪。
瑪麗也不是個謙虛的人,但她内斂。要是換作她,隻會出幾本書讓所有認字的人都通曉她的事迹。
滿載的酒杯被推開,既不推向瑪麗,也沒有推到亞奇手下。
一個客人拿走了它,是無家可歸的醉鬼約翰。他喝了一口後看來十分滿意,給瑪麗比了個大拇指。
瑪麗揉揉發酸的腮幫,怎麼辦,她好想笑啊。
“我可從沒承認你是預言家。”
她點了點耳頰:“畢竟我也有耳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