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彥下颌抵着懷中人發頂,喉結滾動咽下千言萬語。小蛇崽子永遠不知道此刻多招人:月華描摹的鎖骨還沾着晚上吃的桃花糕碎屑,方才銅錢擦紅的膝蓋隔着衣料發燙,連錯拍的呼吸都像在勾引神明渎神。
“跳得還不錯。”暗啞嗓音擦過泛紅的耳垂。
薄唇掃過歲初耳廓的時候,一股酥麻電流開始擴散,歲初有點發軟,理智告訴他要推開天彥,他就是個打工的,一年後就要走了,他身體裡還有另一個意識,那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醒了,那位才是眼前男人的白月光,對……他還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這樣下去要踩線了,這樣下去以後說不清了。他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誡自己……你要躲開,你要拒絕,你不要期待會有人愛你,即使有也隻是一時興起,你這麼普通,連親爹親媽都不愛你,何況那是位神明。
但是身體完全壓制着理智,瘋狂的往那溫暖裡紮。
天彥的唇從他的耳尖慢慢貼向臉頰,很輕很溫柔很有耐心,仿佛在等對方放下戒備,徹底接受,然後又輕輕吻上了歲初的眉眼,鼻尖,一點點向下,終于觸碰上那日思夜想柔軟的唇。
這一刻,歲初徹底放棄了抵抗與掙紮,雖然迷茫,雖然知道不該如此,但是他又實在抗拒不了天彥,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忽然出來:為什麼要推開?憑什麼要拒絕,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喜歡,那騰蛇已經不存在五百年了,我憑什麼不能擁有天彥,以後沒有人會比我對他更好,……我應得的!對!我就要!
心裡的防線被打碎,歲初終于遵從本能開始慢慢迎合上了天彥。
後來他細細回想好像從一開始兩人的節奏就是,天彥一步步主導,歲初一點點追随,潤物無聲,卻浸得滿滿。
這個吻一開始還隻是蜻蜓點水,但天彥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唇舌之間纏綿是緩慢的循序漸進,從一點點輕輕啄試,到潺潺而入,然後就是直搗中心,翻雲覆雨的輾轉。
天彥撬開了緊閉的貝齒,嘗到了撩人的芬芳,歲初的鼻息被對方的味道填滿,唇被肆無忌憚的品嘗,大腦開始缺氧混沌,掙不開推不掉,隻得顫顫巍巍的迎合。
“唔……天彥……不行了……我不行了……給留口氣兒……唔……”歲初憋得想撇開頭,卻被天彥死死按住後腦動彈不得,窒息的感覺放大了身體的感官,這是他第一次正經八百的與人接吻,毫無技巧,而這生澀卻正中取悅了天彥,讓他更加瘋狂的更加肆無忌憚的予取予奪。
神君霸道且癡迷的享用着自己的專屬,這不再是試探,也不是之前那個對着小白蛇寵溺的親吻……天彥完完全全的明白,這是一種情愛,從來沒有過的情愛。至此,這隻誘人的小白蛇,他是無論如何也退不回,放不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歲初覺得渾身發軟要死掉的時候,天彥放開了對他的禁锢,唇瓣輕輕離開,又不舍的輕啄了一下,心滿意足。
“以後隻準跳給我看。”聲音是沙啞的,蠱惑人心的。
歲初紅着的臉貼在他的胸口,倆人的心跳都亂了,卻是同樣的狂亂。
歲初: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