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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氣溫降低,很多人早上都爬不起來,踩着快上課的時間點到,一進畫室就看到沈知浔果不其然已經在裡面畫着練習了。
原本還因為早起上課提不起勁的人立馬來了精神。
燕大是一流大學,美術系也算是王牌專業,每年都會獲得各種各樣的獎項,從燕大畢業的藝術生畢業後更是不愁工作,無論是投簡曆的便捷,還是自己開一家畫室都是很輕松的事情。
能考上燕大,畫室裡的同學都是從小學畫,過五關斬六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但上了這樣的頂尖大學後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勤學苦練抵不過别人随手一畫也就算了,可怕的是有天賦的人比你還勤奮。
每次畫室裡的人在想着“要不今天偷會懶”,或者早上爬不起來的時候,一進畫室看到沈知浔不分早晚專心畫畫的身影一下就被卷到了。
學霸都如此努力,他們這些“學渣”有什麼理由不勤奮。
沈知浔畫畫的時候不會在意周圍的環境,等他快畫完的時候,才發現畫室的同學都到齊了。
“沈知浔,你感冒好了嗎?”坐在沈知浔旁邊的女生關心地問了一句,目光又順帶着往他的畫闆上看了一眼。
瞬間被驚豔了。
“謝謝,好多了。”沈知浔溫聲道,挂了水後燒就退下來了,吃了點藥就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偶爾還是會悶咳一聲。
沈知浔已經習慣了,他體質弱容易生病,但每次都不是什麼大病,隻要按時吃藥多喝點水最多一個星期就能痊愈。
“那就好,最近的氣溫越來越低了,感冒可就遭罪了。”女生說着,臉上露出些許遲疑,指着自己畫闆上某處遲遲沒有上色的地方 :“你能幫我看看這裡要怎麼上色才比較好嗎?”
“可以。”沈知浔看了一眼她的畫闆,點頭。
女生松了口氣,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讓出點位置,沈知浔給她調了個顔色幫她改了兩筆就把畫闆還給她了。
他隻簡單畫了兩筆,沒有改變原來的意境,女生在旁邊眼也不眨地看着,可就這簡單的兩筆就像畫龍點睛一樣出彩,整幅畫的色彩一下就和諧了很多。
女生不禁感歎道 :“改得好好,不愧是咱們美術系的天才。”
沈知浔誇獎聽多了,已經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面對對方的道謝也隻是微微颔首。
下午的最後一堂課是一位姓李的教授,他前半節課講完知識要點,後半節留給學生做練習。
教授信奉課本上的知識講得再多,也不如多練多畫,畫出來才知道哪裡有問題。
所以他的課隻要學生們能将内容融會貫通,或者畫得滿意就能提前下課,畫得不滿意也能。
畢竟畫畫吃天賦,畫不出來就是畫不出來。
在畫室坐一天都沒用,還不如放松找找靈感。
陸陸續續有人提前離開,剩下的人都在專心畫畫,早上被沈知浔改過畫的女生餘光瞥見沈知浔在收拾背包,她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擡頭就看見沈知浔拿着畫去找教授。
教授果然放了人離開,剩下還待在畫室卻注意到沈知浔離開的人一臉茫然。
怎麼回事,大神今天不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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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浔先回了宿舍一趟,向曉和張康年都在宿舍,兩人躺在宿舍床上邊刷手機,邊埋怨對方是菜逼。
向曉 :“跟你打一下午我段位都掉了,這得打多少局星星才能回來啊。”
張康年 :“呵,我就是在手機上撒把米,雞都打得比你好。”
向曉刷着視頻,無語 :“也不知道吹牛兩個字怎麼寫,再跟你打下去,晚上我就是跪着叫謝哥爹,他都帶不動我。”
張康年也絲毫不讓 :“自信點,你星星沒掉之前他也帶不動你,菜精。”
沈知浔進門把背包放下,聽着他們互相指責對方菜,很快話題又轉到晚上該怎麼讓謝時澤帶他們把星星打回來。
沈知浔不打遊戲,聽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星星掉下去再升回來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站在原地沉思兩秒,忽然好奇寶寶似地問 :“向曉,星星掉了很難打嗎?”
躺在床上刷視頻的向曉愣了愣,花了一秒才确定他沒産生幻聽。
他不知道沈知浔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平時在宿舍除了必要的交流,對方一直不怎麼融入他們,難道是突然對遊戲感興趣了?
抱着和對方打好關系的想法,向曉狗腿道 :“挺難的,主要這遊戲吧,是個團隊遊戲,要是遇上坑貨,别說打回原來的段位了,一跪再跪都是家常便飯。”
沈知浔問 :“那謝時澤會幫你們嗎?”
向曉遲疑地點頭 :“會吧。”
張康年在一旁補充 :“隻要我們誠心誠意的懇求,他遲早會被我們煩得受不了同意的。”
向曉很有些經驗之談 :“再攀扯點親戚關系,他就更不好拒絕了。”
總而言之就是“謝時澤人好技術好心地善良隻要他們放下自尊誠心誠意的求他”,他一定會同意的。
沈知浔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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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澤下課先回了一趟宿舍,打開門就看到剛拉近了關系的清冷舍友坐在宿舍的椅子上。
他慢悠悠地進門,下意識揚起嘴角 :“下課這麼早嗎?我還以為要等你一會兒。”
沈知浔輕輕地嗯了一聲:“現在去嗎?”
“等我幹什麼?自己回來呗。”
向曉下意識地接話,接完才發現謝時澤不是在跟他說話,他從平躺在床上的姿勢變成側躺,看着正在說話的兩個人,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