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隻屬于我的。”
第二十九章酒會
他反應了幾秒,挂在車内後視鏡上的輪胎吊墜一搖一擺的,他扶好輪胎,轉而笑了起來。
“不管有沒有那些謠言,我都會選擇當一名賽車手。”
看他眼底間的幾分堅定,肯定不是假話。
戚詩也不會知道,他的夢想早在七歲的時候便種下了。
是那個卷毛短發的小女孩兒,從家裡拿出的那輛紅色小賽車時;是他坐在花壇邊垂着腦袋看着流血不止的膝蓋時,看到了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笑。
是紀玖舟第一次遇見她的那次。
他就知道這會是他一輩子的熱愛。
戚詩還是想不通:“可是你對籃球很擅長。”
紀玖舟點點頭,自誇起來:“那說明我有運動天賦。”
戚詩撇過嘴,剛要拉開車門;“哦,我走了。”
紀玖舟喊住她:“喂,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
“我過一段時間要去F國訓練,可能要去一個月左右。”
見他略微猶豫的神情,似乎還有什麼顧慮,戚詩坦然笑笑:“這是好事。”
“我知道,我擔心的是你。”
他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可隐約間,仍能聽出擔憂不安。
戚詩明白紀玖舟所擔心的事,也知道他現在是賽車事業的上升期。
她拿起包,勾了下唇角:“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戚詩想,在那麼多人的補習班,淩銘禹就算再無恥還能做出什麼事,況且還有監控在。
見她這麼笃定的表情紀玖舟也選擇相信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紀玖舟試探問起:“周五晚上有個酒會,去不去?”
戚詩腳步一頓,腦袋飛速轉着,怎麼又來個酒會。
還都是在周五,不會是同一個吧?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這麼巧,況且祝時玟是遊戲公司,遊戲公司和賽車會扯到什麼關系。
“我,周五晚上有點事情。”戚詩不自覺地吞咽着口水,手緊緊攥着包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漏了餡。
紀玖舟對這個答案沒有太多意外,和他猜的大差不差,找一個拙劣的借口然後拒絕他。
雖然早知道戚詩不喜歡參加這種酒會,但他去國外訓練的時間迫在眉睫,想趁着最後一點兒時間,好好和她待一陣。
就像在那個暴雪夜後的天台。
紀玖舟勉強扯了下嘴角:“那好吧,那,你等我回來?”
戚詩慫了慫肩,眸子忽地一亮:“等你回來給我帶F國的酒嘗嘗?”
紀玖舟扯下墨鏡,伸出兩指晃了晃,故意打趣道:“行,運費記得給雙倍。”
他放下手刹,随着引擎聲的轟鳴聲,車窗緩緩升起,在前面不遠處拐了彎,那邊是地下車庫的方向。
紀玖舟開車和他性格如出一轍,每次走到淺水坑時,不會刻意的避開,會故意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才能滿意離去。
隔天戚詩回到千誠教育上班,淩銘禹還佯裝好心問了她昨天考試考的怎麼樣。
戚詩隻是敷衍回應道:“啊,也就那樣。”
上班大概八個小時,這幾天淩銘禹像是沒事人一樣,有六七個小時都在自己旁邊。
就像是個會移動的監控一樣。
戚詩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直接提了出來:“學長,我這邊資料還要半個來小時才能印完,你不上課的嗎?”
淩銘禹卻沒聽出來什麼意思,隻是繼續保持着他那張僞善的臉。
除了看着戚詩,淩銘禹也會時常打聽紀玖舟的事情。
通常戚詩都會模糊兩可的糊弄過去。
“不知道啊。”
“可能是吧。”
“嗯.....”
也有幾次被問的不耐煩。
她放下手中印錯的宣傳單,眉頭緊蹙:“我都說了不知道,學長,我這挺忙的。”
淩銘禹臉部肌肉奇怪地抽動了幾下,推了下臉上的半框眼鏡,眼鏡下透出一股冷氣,冰冷又刺骨。
戚詩背後一抖,小心挪過視線,佯裝無事繼續手上的工作。
可她能感受得到,那可怕的視線一直注視着自己從未離開,頓時毛發聳立,如坐針氈,額間多了幾滴汗珠。
“戚詩。”
一聲沉穩厚重的男聲将她拉回,是祝時玟。
今天晚上是和祝時玟約好去酒會的日子。
他穿着深色襯衫,沒有打領帶,頭發罕見的梳成了背頭,手裡捏着車鑰匙。
“我來接你,走。”
戚詩拿着手上的資料,有些為難:“我還有點兒工作沒做完。”
“到點就下班,對吧?”祝時玟一手搭在前台櫃台上,一眼看到了戚詩身後的淩銘禹,眉心一跳,故意加重了語氣:“老闆。”
淩銘禹讪讪一笑:“是是是,戚詩你要有事就先走,這些我讓别人弄就行。”
“快走吧。”祝時玟拿起身旁的手提包,轉身離開。
戚詩跟在祝時玟身後,走到一輛邁巴赫,和那天接祝時桉的是一樣的。
祝時玟從後座拿了一個袋子遞給她:“給你的,上車。”
袋子裡是一件深藍色的魚尾晚禮服,她輕輕摸了摸布料,便能猜到這件衣服不便宜。
戚詩放了回去,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自己帶了,這件太貴了。”
祝時玟看向她手中的袋子,雖有些詫異,但還是輕點了點頭,尊重她的想法。
他又重複一遍:“上車。”
戚詩走到副駕駛的車旁,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擋光窗簾微動了下。
“怎麼了?”
戚詩搖搖頭:“沒事,可能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