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實物常綠冬青葉、紅色山茶花、白色廣雲蘭和簡筆拼畫制成了一副半立體仙女圖。
花的芳香淡淡撲來。
情人節那天我邀約。我和小A說:“我們去爬北靈山怎麼樣?”
小A同意了。
我們想約7點在南門碰面。我一睜眼,寝室還有另外兩個人,看一下時間,已經7點半,手機裡有未接電話和信息,我羞憤要死,
捂着話筒爬下床趕緊回過去。
“親,對不起!我忘記定鬧鈴了!”
小A善解人意道:“沒事兒,你慢慢收拾,我現在去你宿舍那兒。”
我快速洗漱塗面乳抹口紅,穿好水紅羽絨服、中跟靴,然後拎起軟皮包往下奔。
小A已經到了。晨光下,精神奕奕。
我慌裡慌張走過來,沖他揮揮手,見身邊無路人,說:“Hi,情人節快樂。”
小A爽朗寬容笑笑:“情人節快樂。”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微笑調侃:“你的戰鬥力真強,十分鐘就給自己包裹成都市麗人了。”
我朝他翻白眼。要用包擂他,手勢已經張開,蓦地,前方還是出現了茉莉。
我半空中的包落在了小A的手臂上。心裡默默哼唱起一首歌:“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面上朝她祥和打招呼:“咋回宿舍了?”
她落落大方的回複:“忘記一個東西回來取。”她順便和小A點了點頭算問好。
我逡巡一圈小A的神色,總結:正常,正常,太正常了。
或許他已經學會了封鎖這份依戀。
不過,我有時候還會有罪惡感,明明小A就是暗戀,也沒表白過,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以外,無其他人知曉。
因為感覺自己像在偷竊一份感情,偷竊一份虛榮光環。
我很希望哪一個發明家研究出一種藥水,可以使小A灌下去之後沒有了對茉莉的情愫,可以使我灌下去後沒有羞恥感。
小A說:“我們要快一點兒,下一班車也要出發了。”
我皺着眉頭回了一個“哦”字。
小A感應道我的态度:“怎麼了?”
我把臉湊近他跟前,手在筆畫,唯唯諾諾中又理直氣壯道:“看到了嗎?三字,不開心。”
小A看不懂金雯的表情,她好像在嫉妒又不像嫉妒,像生氣又不像在生氣,他隻是把她擁在懷裡。
他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金雯為什麼和自己在一起。剛開始交往時,她總是喜歡帶着他在她的朋友面前,朋友圈裡拿捏尺度炫耀他們的戀情。
為什麼和她交往呢,他也不搞清楚自己,明明和她也不太熟,隻是在地鐵上是個伴友,當知道她和一個男性友人很親密時,他突然會不舒心,會害怕失去什麼,她明明是那麼普通。那天晚上,深思了好久,他感覺似乎和她交往也不錯。這個念頭一産生,他就付諸行動了。
我和小A還是沒趕上第二班車,我們達到北靈山時,已将進中午。
我們又恢複到了往昔的祥和盛況。
我讓小A拉我前行,起起伏伏的山巒上或有大團的雪,或有一小撮的雪。
他不厭其煩的拖着我。
走到山路的一半,我拳起手做成橢圓形套在嘴上卻是小聲講:“我要發财!”
小A有些哭笑不得,他把頭埋在我肩上,悶悶笑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真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