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我沒留意小B的戰果如何。
返校時,他不和我同一輛車。
茉莉仍舊忙前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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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陳婧坐靠在寝室床頭玩手機,邵穎嘉睡躺在床上玩手機。
陳婧聽到動靜,往下看:“回來了呀?”
邵穎嘉:“咱們學校有獲獎的嗎?”
“體育生有幾個。”
“這專業人士肯定穩赢啊。”
陳婧:“意義不大,外人就是增加分母。”
陳婧突然咋呼起來:“不得了,有一個沈陽學校的女大學生為愛跳樓了!”
我在換外套,動作一頓,然後變緩。
邵穎嘉:“啊,那死掉了嗎?”
“死了。”
“具體是為了什麼?”
我退下外套疊好,又換上一件粉色大衣。
“男的不愛她,要分手,女的不同意,就跳樓了。”
“感情這東西,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哎,才二十歲,有必要嗎?”
“說得也是,中國男生那麼多,沒了這一個還可以找另一個。”
我太安靜了。
她們很快注意到了,不約而同看向我。
陳婧:“是吧?雯雯。”
我從愣怔中回過頭來,機械地應和:“啊,嗯。”
我點開熱搜,果真有一條新聞。
有一群圍觀者還有警察,地上是四濺的血迹。屍體上有一塊不幹淨的白布。看不見面孔,隻有粘上泥巴的腳裸在外面。
你會為得不到的人而跳樓嗎?
我的答案是no。
一是我特别怕疼,割腕上吊墜樓哪一樣都接受不了;二是我極愛面子,不想挂熱搜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三是,我還要去賺彩禮錢給弟弟們結婚;四是我還想去旅行,多看看一些神秘稀奇的山河壯景。
蛋撻就在這時敲門而入。
“雯雯,去吃飯嗎?”
我一看時間,才四點:“會不會很早。”
“有免費的晚餐,管它早還是晚!”
“有人請客?”
“對呀,我男友的同學得了獎,要宴請大夥兒。”
蛋撻的男友就是剛交往的北京土著人。個頭中等,相貌中下,學業末流,愛打遊戲,愛吃喝,關鍵一點還比較摳門。
就這樣,這貨也很搶手,蛋撻研究了很長時間才拿下。
一點不誇張講,兩個北京土著聯姻,相當于兩家上市公司合并。一個北漂女嫁給北京土著,就相當于少奮鬥100年。
北京人很吃香。這在我們班級裡就體現的淋漓盡緻。
我們1班也有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顔值是屬于墊底那一類的。可不到三個月他就成功和我們班級最美的女孩在一起了,之後不到一年,他又脫手和2班最美的女孩在一起了。
我們班級最美的帥哥至今還是單身。傳說他要守身如玉找一個土著女孩。
當時知道這些消息時,我的身心真正收到一大波沖擊。
坦誠來講,我幻想的小時候愛情就是兩人隻要互相喜歡就行了,不論家境,不論身份。後來見多了如狼虎撲虎、勾心鬥角、分分離離的畫面,我才知道,傻白甜的世界裡才不計較家境背景。
世道就是,北京人是香饽饽,隻要是個男的,就可以嫁,凡是個女的就可以娶。
外地人成功嫁娶就奔上了人生巅峰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