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和尹晨約個時間聚一聚啊!”
“好啊。”
小B不疾不徐的穿過馬路走向另一條道路。
茉莉撐開袋口,我低眉有序的往裡塞。
一個袋子不夠,我們又裝滿了另一個。
茉莉很聰明,她怕袋子太薄,又給兩大袋各套了一個。
這樣就穩固紮實多了。
我一手拎一個。
“景炫和阿晨是小學、初中、高中同學。”
她突然提起這個,我可以理解為是她怕尴尬,所以在找話題打發時間。
講真,比起講窮人們從小到大是同班同學的事情,我更願意聽富家公子哥的人生轶事。
畢竟我身邊并不缺乏平凡人的故事。
茉莉直視前方:“這連續12年的同窗緣分還真沒見過幾對。”
确實是這樣。
我從小學升初中時,大家就開始各奔東西了,成績好的進了縣城初中,成績差的隻在當地鎮上就讀;接着到了初中畢業,新認識的三年同學再次别離,大夥又被篩選,僅有少部分人成功踏入市高,與此同時,一小撮人已經放棄讀書直接外出打工了;再然後就是高中畢業,大家又一次面臨抉擇,依據分數、家人和個人意願,我們又被分配到全國的五湖四海。
能在那麼激烈的淘汰機制和社會、家境環境的幹擾下,一路走在一起的熟人真正少之又少。
當然,城裡優渥家庭還是比我們容易一些的。
“對了,茵遙也是。”
謝茵遙就是蘭花,在悅來餐廳那次,富二代1号介紹過她,雖然本人一副不願讓鄉下土包子知道她名字的冷傲樣子。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甭管是成績好的,還是成績差的,長得美的,還是長得醜的。
茉莉講得有滋有味,我也聽得津津有味。
“茵遙和景炫是大一才在一起的,不過,茵遙在高中就和别人談過。”
美麗又大富的女生經先天以及後天的錘煉大多很反骨。
我高中時在幹什麼?哦,寫作業,聽課,考試,寫作業,聽課,考試……
循環反複,沒完沒了。
“景炫追了她很久,後來被感動了才在一起。”
她掃我一眼:“他們三家都是搞房地産的。”
蓋房子的人到處可見,可是突然說身邊的人是管理一大堆蓋房子的土豪。
我的心境是頗複雜的。
雖然很久以前已經知道這撥人非常不得了,但真正聽别人親口講出來還是吓一跳的。
“茵遙是三家中做得最好的。這女孩很厲害,最近再和朋友投資開公司。”
聽到這兒,我已經有點眩暈了,隻感覺觸碰到了一個神秘領域。
我身邊的女孩子從來都是眼界狹隘的,雖然奢想夢寐着百分之十的人在做的事,但在現實中卻又老老實實做着百分之九十的人在做的事。
她們按部就班的升學或者進事業單位、進公司。
就拿男生來講,也難有那麼大的魄力和執行力。
開公司,這是一件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它是常人、更是普通人難以去追求的事情。
我很羨慕她,她的家境和成長環境真得不僅給予了她金錢和人脈的支助,還造就了她難能可貴的無畏勇氣。
這不經讓我想起前不久看到的新聞,少女15歲時就被父親攜帶參加商業活動,其目的就是培養孩子的經商才能。
“景炫要比茵遙愛玩一些。”
“哦。”
真好,另一個梯度世界的人隻要吃喝玩樂就好了。既不用擔心工作、養老、買房,也不用擔心沒錢看病。
“你畢業以後就會和對象結婚嗎?”我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她沒有立即給出答複。
瓶裝水在打滑,她用勁兒把水往上提了提。
“也沒那麼快,可能要等讀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