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
讨厭果然是有緣由的。
上年紀了?呵呵。
我想怼回去,但有太多的東西要顧忌。
我不想和對方産生過多的交集。
“你的後面是我的包包。”我軟聲軟語道。
耳釘男孩望也不看包包,隻是微眯着一雙誘惑的眼睛看我:“是你的呀,那你過來拿吧。”
他的雙腳氣勢嚣張的踩在小矮幾的桌沿邊。
我壓制嘴角的咒罵,探身去取。
混小子倏地歪靠在沙發靠背上。包包正好夾在了靠背和脊梁的空檔間。
十幾個年齡在二十來歲搖擺的小青年意猶未盡的觀看我們。
人群中有一個男聲傳來:“旸旸,小姐姐在趕着回家呢。”
大夥兒不約而同爆發出猴子笑聲。
待小大畢業了,我就跑到這混小子面前踹上一腳。
對,一定要穿那雙最尖最細的高跟鞋。
耳釘男孩慢悠悠得從當口抽出包包。
我躬身去取。
他反而又縮了回去,我接了個空氣。
又是一個癫痫病重症者。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微笑,對,微笑。
他右掌掐着包包在左手心掂來掂去。
我立起腰,我一下混亂不知如何處置這個玩心很大的男孩。
也不知耗了多久,耳釘男孩又伸出掌。
又是一個啞炮?我躊躇了一段時間。
耳釘男孩噗嗤笑出聲:“大姐,你也太不經逗了吧。”
我有受侮辱的感覺。
隔了那麼久,又不經回憶起了和小B在一起的不愉快時光。
對方擡了擡下巴:“喏。”
我先慢慢伸指移過去,見對方并無虛張聲勢的嫌疑,便快速搶奪回來。
隻是,耳釘男孩真真很狡猾,他在我趕到的前一秒兩指一松。
“噗通”一聲。
LV摔到了小桌幾上。
和他的鞋尖也僅是5cm距離。
那十幾個小男孩小女孩又是哄堂大笑。
“sorry。”他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揚高下颚和我對視。
呵呵。
欠揍。
這類人總是從戲耍别人當中獲得快感。
我很疲倦,沒有心力和這些人焦灼下去。我隻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覺。
我不看他,僅是低眉撿起那隻花了心思得到的包包。
再出來時,外界的氣息還是如此。
一個個大同小異的櫥窗闖進視野裡,閑适的客人不斷進進出出。
我沿着馬路牙子迷迷糊糊往前走。
我的前面是一個剛及腰的小孩還有他的爸爸。
大手包小手,慢慢悠悠的。
爸爸垂下腦袋看他:“寶貝,今天語文老師講了什麼呀?”
小孩揚起頭,稚嫩無邪道:“獻出一份愛心這篇課文。”
“那裡面講了什麼,能不能說給爸爸聽聽呀?”
小孩響亮的答道:“就是汶川發生大地震了,好多房屋都塌了,”他還伸手比劃,語氣很是憂傷:“還有好多人都受傷了。”
“流血了。”
他的小腦袋又擡起,聲音裡霍然又充滿愉悅:“不過,好多陌生人去救他們,還給他們蓋了好多好多的房子。”
“那你能從故事當中有學習到什麼嗎?”男人語重心長的拷問。
他不假思索道:“在别人有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