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我連和我老伴處對象的事情都能記得。”

我臉龐浮出一絲失落。

“那個小夥子長得可真精神。”

我撣撣身上的潮濕。

阿姨揉了揉眼睛。

我忙不疊慰問道:“阿姨，您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進蟲了？我幫你吹吹？”

“我感覺那個小夥朝我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走了眼。”

我擡起眼睛，向前望去。

依舊是腰背挺直，身姿剛毅。

應該是轎廂抵達了一樓，魚兒們從電梯裡雜亂無章的出來，有時候一點兒也不像在鋼筋森林裡鬥志昂揚的精緻螺絲釘。

杜勤又殷勤地護上去圍住流出來的人群，周到地似乎連灰塵都想要攔截。

人煙消失，轎廂空曠，杜勤又率先走進電梯，抹香鲸對着小A做了邀請的姿勢。

我環視地面看看還有沒有遺失的東西。

“他好像真得有在朝我看。”阿姨雙手抵在笤帚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