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傳言中,林千昭有個走丢的妹妹,出生時手中抓着半截神玉,血液中靈力純淨,很有可能是神姬傳人。
而林鶴語在傳言中,便是林家走丢的二女兒。
很顯然,這個傳言白璇并不相信,且嗤之以鼻。
李蒙無視她的陰陽怪氣,突然點起了人頭:“哎?今年五個霜花弟子,現在這裡有四個。林……鶴語姑娘住東樓,清絕住西樓,千昭住東南,白璇住西南,北樓的呢?住的誰,咋現在還沒看見人。”
衆人反問他:“你竟也不知道?”
李蒙氣笑了:“我上哪知道去,神神秘秘的,一天天瞞得可緊了。”
他們又笑鬧了幾句。
司徒清絕安靜地想了想,道:“沒來也不要緊,等他來了再計較。倒是我們幾個,大家都是同窗,但我們卻不是第一次來學院。鶴語姑娘和洛青初來乍到,估計不熟悉學院的情況,不如現在先與我們一起去選課?”
李蒙亦在一旁勸道:“去吧去吧。”
白璇這次沒有作聲了,林千昭也看向别處。
洛青道:“我就不去了,師父,我等你回來。”
“師父,呵!”白璇一個沒忍住,直接嘲諷道。
林鶴語坐着看了一出好戲,将茶盞放下,起身應道:“好,那今天就麻煩幾位師兄師姐了。”
這戲,就讓它繼續唱下去吧。
明明那日司徒清絕聽到她的名字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今日又為何主動相邀?
白璇從昨晚第一次見到她,就一直陰陽怪氣,她是為林千昭打抱不平,還是另有故事?
至于林千昭,她看見她傳言中的二妹時,又在想什麼。
五人一同出了凝露苑,還是十分打眼的。
其他弟子對霜花弟子或多或少有好奇、崇拜之心。
李蒙自己打趣道:“哎,凝露苑五個霜花弟子,就我是個假的,今日沾了你們的光。”
十分成功地給他自己赢來了嘲諷:“你先把最簡單的《求仙初法》背熟了再說,當個普通弟子都要找……找關系去求樓明月,丢不丢人。”
“還《求仙初法》,你們太瞧不起人了。”李蒙隻想捂住白璇的嘴,奈何大馬路上加之男女有别,不好直接上手。
他連忙轉移話題,“鶴語姑娘,你有沒有想好選什麼課?”
林千昭自然而然地接話道:“她估計會選符道吧。”
林鶴語頓了一下:“嗯。”
司徒清絕也發問道:“霜花弟子沒有選課限制,你還想選些什麼呢?”
“精力總是有限的,我估計再選一個陣法就差不多了。”
“啊?這也太少了吧。”李蒙掰了掰手指,“我都選了五個,符道、陣法、丹道、劍道、心術。”
司徒清絕道: “是太少了。李蒙這樣的選五門都有點少了。像我們幾個,”他指了指自己和林千昭,還有白璇,“幾乎是每門都有涉獵,隻是各有側重。”
林千昭問道: “我剛才見洛青姑娘的劍法,耍得行雲流水。她喚你師父,她的劍法你教的?”
看來她剛才在暗處,偷偷觀察好一會。
林鶴語答:“是的,不過那些隻是些江湖上流傳的基礎劍法,從書上照搬下來的。”
林千昭道: “是基礎劍法不錯,不過要想教人三分,自己得先有十分。直接照着書上練,是練不通的。”
她這話是在點明,林鶴語也是會劍的。既然有修劍道,如今為何不選?
林鶴語道:“我确實曾修過劍道,但是修劍太累,得日日早起用功。”
“你才十多歲。說累是否言之尚早?”林千昭想了想,繼續問道:“可是曾受過傷,不宜再修劍道?”
“不曾。”林鶴語簡短地回答,不多透露半分。
幾人又勸了幾句,他們這種天之驕子,是不相信“懶惰”這種理由的。
隻是他們暫與林鶴語也算不上什麼親近關系,無法多說什麼。
反而向林鶴語熱情的介紹起學院來。
聽着他們的介紹,林鶴語突然想起,今日似乎沒有看見柳丹丹。前兩日,她總是會在一邊承擔着帶領新弟子的責任。
今日選課,按理她應該也會在才是。
隻是不知為何不見人。
還有進京城的時候,是柳丹丹和李斌兩個人來接人的。
為何後來隻見到了柳丹丹?
她一邊想着,一邊直接問了出來。這種無傷大雅的問題,幾人也樂意回答。
“不用管她們,她們帶新弟子熟悉學院,隻是想要掙點外快罷了。”
“學院有很多這種人,心思完全不在修煉上。”
是這樣的嗎?
這樣說的話,她沒有給柳丹丹錢或物,或許是無利可圖,便主動遠離了。
林鶴語沒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