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而出,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找到突破口後,用靈力強行破開。
當着白輕霄的面,林鶴語消耗了五張金符。
頭頂的“天空”,裂成了兩半。
緊接着,縫隙周圍憑空出現許多細縫,越來越密,越來越寬廣。
宛若在半空中支撐力一張蜘蛛網。
最初的那條縫隙,無聲張裂。
自然的氣息,天生地長的靈力,如潮水般漫了進來。
先前此處無法使用靈力的的限制,也一同被毀去。
這一次暗市之行,匆匆而來又匆匆結束。
完全沒有明面上的收獲。
靈藥沒有買到,還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林鶴語脫身而出。
垂下眼眸,暗市中究竟是藏有秘密,還是故作玄虛。
她并不關心。
“你别回去!”白輕霄的聲音從地面傳來,聲音逐漸變遠,幾乎聽不見。
雲郁離既知道讓妄天鐘響起來的另有他人,便不該再管她的死活。
此刻的阻攔或許隻是單純的出于善心,但是林鶴語沒有回頭。
從暗市出來,林鶴語落在了京城以東不知名的林子裡。
此時正是清晨,路邊的野草上還挂着露珠。
隻是不知時外面時間是第幾天了。
出了樹林,第一時間找人給羅晚帶了個口信,接着租了匹馬往青峰學院趕。
一路奔馳,到了城東門口,一旁有幾隊士兵在巡邏,還有一隊一一排查進城的路人,看着比平日嚴苛得多。
她下了馬,隐在人群裡,排在隊伍的後頭。
客氣地向鄰隊的中年男人問道:“大哥,今日怎麼查的這麼嚴,這得排到什麼時候?”
這大哥似乎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很着急:“可不是,急死人了。我這菜清早才摘下來,再等下去曬焉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人群中抱怨不斷。
“唉,我這采的野莓更等不得,多碰兩下就傷了,出了汁水就壞了。這可怎麼辦,家裡還等着這換錢買米呢。”
“就是就是,天天來,有什麼好查的。”
有個提着籃子的大娘,神秘兮兮地道:“你們不知道?我聽說那上邊要有大動靜呢。”
上邊?大動靜?該不會是她打破了暗市陣法的事吧。
不待她問,圍觀群衆已經耐不住好奇。
“什麼?你知道什麼,知道你就快說啊。”
大娘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我有個鄰居,她兒子就是在那青峰學院裡頭修仙的。”
“哇!然後呢然後呢?”
果然得來衆人一片豔羨。
“也是我鄰居告訴我的,你們别往外傳啊。”大娘又神秘兮兮地叮囑。
“快說快說!”
“我聽說,今天城裡有大事發生,你們最好賣完東西就趕緊走。”
說來說去,說不清楚具體什麼事。衆人有些不滿,還不待再說些什麼。
巡查的士兵,拿着長槍已經注意到了這裡。
“幹什麼呢!?”
衆人一下子做鳥獸散,回到自己的站位,縮成一團宛如鹌鹑。
“咻!”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支冷箭,方才還在當知情人的大娘,挨了支穿胸箭。
“啊!!!”
衆人極快地躲遠,人貼人地縮在一處,縮着脖子卻又伸長了眼睛,到處打量,想知道這箭從何處來。
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林鶴語冷不防也被吓了一跳,畢竟方才還生龍活虎的人。
若不是她走神在思考這位大娘所說的大事,或許這個大娘不會挨這支箭……
将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松開,像一旁的百姓走去。
“你站住!”巡查的士兵注意到了她。
她當做沒聽見。
“就是你,别走了!”
眼前的百姓如同驚弓之鳥,都看着她,投來同情或是懼怕的眼神。
他們無力幫她但是同情她,但是也怕她牽連到他們。
林鶴語停下步伐,轉過身來。
“什麼事,官爺?”
那個方臉巡邏兵眼神犀利,直視她:“有人在旁邊死了,大家都怕得躲開,你為什麼不怕?”
“大馬路上,邊上不知哪裡有人放暗箭,官爺不去查,在這裡盤問路人做什麼?”
方臉巡邏兵拎着長槍走近,仔細打量她:“我看你就很可疑。人死在邊上,我們哥幾個還吓一跳呢,你個丫頭片子眼睛都不眨。”
“我自然也是被吓了一跳,隻是性子生來冷靜,這算不得罪過吧。”林鶴語冷靜道:“何況,她還沒死。”
“沒死。”方臉巡邏兵聞言眉頭一皺。
回頭,轉身,擡手。
“噗!”地一聲,長槍已插入大娘胸膛。
大娘抽搐幾下,頭無力地歪向一旁,這次是真死透了。
“啊!!!!!”圍觀群衆這下是真吓懵了。
“為什麼!”林鶴語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