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您盡力醫治,蔡大夫的醫術遠近聞名,千萬保住這胎再走。”
送走了蔡大夫,方鏡華去道付秋床邊,不由得看了看她的肚子,近五個月的身孕,肚子越發顯懷了,隻是肚子越來越大,整個人卻越來越消瘦了。
方鏡華簡直沒有絲毫辦法:“訴心還這麼小,還有肚子裡的這個,我知道你素來心有成算,但是僅僅是知道是不行的,要真的上心啊。”
付秋看着床前的女兒,心裡一陣心酸,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方鏡華交代朋月好好照顧付秋,付秋确實十分配合方鏡華的安排,暫時停了自己的課程,每天澆花養草,喝安胎藥,連繡活也不大做了,謹遵醫囑,慢慢的臉上也紅潤多了。
方鏡華在崔秀敏處聽着小丫頭的彙報,意興闌珊的問:“花落蝶跟魏廷宣和好了?”
小丫頭強調:“是小公爺先低的頭。”
方鏡華無語,揮手讓她退下了。
房間裡就隻剩下了方鏡華和崔秀敏,方鏡華問:“這麼長時間,查出什麼了嗎?”
崔秀敏謹慎的說:“我着人輾轉找了幾個原先在興順侯府伺候的老仆,問他們,奇怪的她們從來不知道侯府裡有過這麼一個丫頭,所以我想這丫頭可能根本沒有在侯府裡伺候過。這花落蝶自己說的是商戶之女,遇到山匪之說,并不在朝廷案卷裡,根本無從找起。那麼事情就真的奇怪了,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丫頭。”
方鏡華沉吟道:“這麼說,花落蝶先前對我們所說的話根本都是假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線索就斷了。”崔秀敏問,“咱們隻能從她本人下手了。”
想起原先侯爺的特意交代,方鏡華隻覺得頭大。那她到底是什麼人?早許多年被侯府棄如敝履,現在又刻意叮囑,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崔秀敏低聲道:“若是真的想知道,也不難,咱們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方鏡華皺起眉,“不行,現在魏廷宣對她正是迷戀,真動了她怎麼交代。這小公爺雖然遊手好閑,但一怒之下真做點什麼,我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崔秀敏聽了欲言又止,一臉擔憂。
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動不得,這花落蝶倒也算是個稀奇人物,能讓她們如此發愁。
方鏡華歎了口氣:“先就這樣,等着,等魏廷宣對她失了興趣,再好好盤問。如今,切不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