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回到房間,看着手裡的藥膏,感受着手背上清涼的藥膏觸感。
竟感覺自己暈了一天的心情在這時候好似活了起來。
将手上的藥膏放下,想找衛生巾。
卻發現手上隻有一個藥膏的袋子。
虞姝:?
難道剛剛出門的時候,他沒拿嗎?
虞姝想到這,連忙跑去看某人還在不在。
跑到窗台往下看,希望他還在吧,然而事實卻證明他已經走了。
那她現在是應該直接去找他還是等他自己發現?
想了又想,看着下面空無一人的街道,她想她還是去看看吧。
萬一他沒看見,自己不是白買了嗎?
剛剛才回的家,現在又得下樓去找宋年拿回自己的東西,她難免有些心燥。
來到劉姨的超市,虞姝按照記憶裡宋年帶她走的路急促的走着。
但繞來繞去,她隻來到了劉姨超市附近的一棵大樹。
看着眼前的大樹,她疑惑地問自己,剛剛的樹有這麼大嗎?
虞姝猶豫,她擡腳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剛擡腳,早上那種頭暈的感覺又上來了,更甚之,這次小腹處還隐隐有着墜痛感。
她便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蹲下緩解。
這病反反複複地,弄得她難受極了,加上生理期,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樹蔭底下,她一個人在這蹲着,想着撐過這陣疼痛就好了。
本以為蹲兩分鐘便好,可她已經蹲了好一會了,這股陣痛卻也不見好。
再蹲下去要是漏了怎麼辦?
虞姝有些氣餒,微微喘着氣。
她現在頭暈眼花的,已經放棄了去尋找宋年的想法。
估摸着算了下回家的距離便打算重新買回家。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虞姝擡頭一看,發現是宋年。
他的咳嗽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因為虞姝沒見他有什麼不舒服的表現。
迎着陽光,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在她身旁站定。
虞姝仰頭看他有些難受:“你怎麼來了啊?”
說完她又低下了頭,一是因着不舒服,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這樣會不會顯得太矯情了?有點想站起來,應該是蹲太久了有些麻,索性幹脆繼續蹲着了。
宋年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見她這樣索性也蹲了下來,側頭看着她,聲音低沉有些溫柔的問:“很疼嗎?”
他的聲音如同琴弦彈奏,柔且溫和,還有些磁性。聽得虞姝頭皮發麻,宋年怎麼這麼跟她說話啊。
她把臉埋起來,目光看着地上,不好意思悶悶的嗯了一聲。
宋年有些好笑,看着她的側臉,嘴裡好像在吃着一顆糖,聲音有些含糊:“走不動?”
“我緩一下,緩一下就好了。”
虞姝埋着頭,餘光看見宋年手裡拿着兩個袋子,想必那個黑色的袋子便是她的衛生巾了。
她伸出手,卻也沒看他,說:“給……給我吧。”
宋年知道她在說什麼,卻沒聽她的話,手上沒動作。
虞姝疑惑的擡頭看他。
宋年這時候跟她一樣蹲在地上,眼睛卻不是在看她,好像在看不遠處的牆。那是一面普法欄,宋年饒有興緻的看着。
虞姝看着他,他嘴裡含着的糖果好像是薄荷味的,因為她剛剛聞到糖果傳來的清香。
虞姝見他看的入神,也沒打擾他,等過了好一會她見他還在看着,便問:“你沒看過嗎?”
她記得這普法欄在這很久了,她都記得上面有幾個小節點。
宋年卻問她另一件事:“你不知道我是轉學過來的?”
她知道啊。
這麼一說,她好像還不知道宋年為什麼會轉學,她猶豫地說出口。
“那你為什麼轉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