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審視着她,這些倒是他調查得一緻,她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前任,主要是因為不懂得如何拒絕搭讪,以及過于保守不願意拖妥協。
實際來看,也就她自己太較真,把那種爛桃花當做戀愛。
想到這,鬼燈收起心思:“阿保小姐你誤會了,我帶你來這并非是要做别的事。”
“啊?”
阿保茫然地擡起頭,他将買來的衣服提了起來:“回來的路上看到這個,覺得可能适合你。”
“诶?”
阿保呆呆地看着手裡的紙袋子,再迷茫地望向那頭要離開的鬼燈,她不知所措也不明所以。
“等一下,鬼燈大人!”
鬼燈開了門,回頭看她:“我就在門口等着,還請阿保小姐換好再與我會合。”
“……”
那扇門被拉開,然後又關上。
阿保聽着那噔得一聲,心碎了一地。
……
十分鐘後。
鬼燈身後的門被拉開。
阿保已經換上了一件淺黃底金魚印花的和服,腰封是紅色的,整個人看上去清麗明快了不少。
她瞧着有些不太開心。
“阿保小姐不喜歡這套衣服嗎?”鬼燈問。
阿保搖搖頭,隻能心裡遺憾:“我很喜歡。”
鬼燈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主動伸手将她拉進房間。
阿保驚呼一聲,看到被拉上的門,整個人死灰複燃,心髒砰砰跳:“鬼燈大人,這是……”
要再續前緣了嗎?!
“阿保小姐的衣帶沒有系好,我來幫你吧。”
說着,他便俯身彎腰,用那又大又厚實的手探向她的腰際,阿保的小心髒跳得飛快。
他平時高高在上的,這會為了他躬身貼近,他的臉就近在咫尺!
他那張英俊又冷硬的臉,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那雙令她魂牽夢繞,在午夜夢中沉淪的眼睛……
砰砰砰砰。
她緊張,又期待他的靠近,會不會發現她的心跳如此之快?
他的氣息,纏繞着她的,感覺徹底相融。
“好了。”
他将手繞過她的腰際,在她身後重新系好了個蝴蝶結。
再擡頭時,阿保整個人已經紅溫到了臨界值,她腦袋裡已經響起了火車汽笛聲。
“阿保小姐?”
“啊,嗯?”
“你還好嗎?”
他垂着眸,仍是與她平視,她眼睫輕輕顫動,她抖着唇瓣:“鬼燈大人,阿保能不能……”
她盯着他的唇,咽了咽口水,癡迷地望着那唾手可得的部位,不自覺地靠近,那個誘人的位置一點點放大,她耳邊仿佛魔女在唆使——
靠近一點,還有一點點。
叮。
一聲異響,鬼燈站直了身子,從懷裡掏出電話來接通。
阿保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要吻上去,驚慌失措又羞愧地背過身去,捧着臉,怎麼也安撫不了躁動的心。
要死了要死了!
好尴尬!
鬼燈那頭接完電話,阿保整個人還是紅紅的。
“抱歉,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阿保小姐要不要一起回閻魔殿?”鬼燈問。
阿保心情都沒有平複下來,哪裡敢繼續和他待在一起?
她捂着臉,背對着他道:“我我我想起來我也有點事,鬼燈大人您先回去吧。”
“好,你記得回去的路嗎?”
“記得記得,您快走吧,别耽誤了。”
阿保催促着他離去。
她沒有敢看他,卻仍是感覺到他出去以前在門口站了一會,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她,最終是離開了。
阿保蹲了下來,抱着自己,臉上直冒煙。
情緒上頭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現在回顧起來,真的好想死。
還是有點可惜的,明明剛剛氣氛那麼好。
阿保腦子裡一片空白,也就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自始自終,沒有過任何抗拒的行為。
……
阿保緩了很久,才離開了旅館,退房時前台小哥揶揄地告訴她,鬼燈已經把房給退了,還讓她填問卷調查滿意度。
阿保驚慌地跑走了。
她折回去把衣服還給了阿香,說明了作戰失敗後有些沮喪。
看到阿保身上的和服,阿香笑得一臉慈愛。
“阿保小姐這樣怎麼算是失敗了呢?明明是大成功了呀!”
“诶?”
阿香湊過來小聲說:“鬼燈大人基本上沒有以個人的名義送過異性東西哦,而且他這次送你的……”
“還是和服哦。”
阿香的話像是魔音一般牽繞着阿保的腦袋,直到回閻魔殿時,她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和服……
男人送和服意味着什麼。
她怎麼當時就沒想起來呢?
所以,鬼燈大人也是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吧?
她摸了摸袖子,這身衣服很是明豔,她基本很少穿這麼明快的顔色,回去的路上不少獄卒都在誇她今天打扮得好看,又是化妝又是新衣服的,他現在就像一朵燦爛的向日葵。
阿保紅着臉回應他人的贊美。
就在她整理好情緒,迫不及待地要親自向那個人道謝的時候,後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保。”
阿保腳步一頓,回過頭去,看清來人後,臉色一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