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前一天晚上他問我在幹嘛,我說拿電鑽拉鐵絲,還不小心抽到了臉。
他說,“臉怎麼樣?”
“有點紅,但幸好沒破。”他沒再說什麼,我有些失落。
看來還沒有讓他對我感興趣到一定程度,我需要一些契機來促進我們之間的關系。但這關鍵要看他是怎麼想的了,我決定把這交給天意,而不是徒增煩惱。
他今天下午來的很早,除了和我一道來的室友們,他是第一個。
“嗯?你怎麼來這麼早,還沒到時間啊?”
“閑着也是閑着,剛好上完課了就直接過來了。”我點點頭,繼續手中的事情。他坐在一旁玩着手機,時不時和我聊兩句。
不像是來參加社團活動的,倒像是來視察工作的。
和往常一樣,我讓室友在我剛開始講話的時候拍了兩張工作照,但這并不是因為我有多麼虛榮、愛慕權勢。而是學校在做一些宣傳招生時需要這些假模假式的照片。
他還坐在旁邊,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看來他不想出鏡。
要做作品了,我手裡拿着材料在給大家做示範,餘光瞥見他還是在玩手機,也不知道來幹嘛的。
我講完了,人也都忙起來了,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這次主動地坐到了我旁邊。
“你坐這兒幹嘛?”我看向他。
“這不是要做手工嗎?”
“你聽了?”
“沒聽這不有你呢嗎?”
“可我已經講完了。”
“嗷,這又不難。”
“行。”我看你怎麼做。
他開始看别人的制作過程,人多了就是麻煩,學校準備的工具也有限。大家都在等着用膠槍,我感覺自己像個幼兒園老師。
過了一會兒他果不其然又做出來個醜東西,我不想再說他了。上回我問他為什麼不聽我的,他反問:“為什麼要聽你的?”
把我氣到了,好樣的。
等你喜歡上我,我倒要看你還說不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