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淵會有很多達官顯貴嗎?比如說大公爵的女兒!機要大臣的兒子!”有個士兵問。
“當然,這種絕不會少的。我隔壁寝室就住了個公爵小姐呢。”洛暮說。
衆人發出“哇——”的驚歎聲。
“公爵小姐漂亮嗎?”有人問。
“忘掉了,應該還可以吧,隻記得她隔幾天換個發色,想來沒有漂亮到能讓我一眼記住的地步。”洛暮說。
“阿納斯塔西亞的飯好吃嗎?聽說那裡的物價很高,真的嗎連長?”高餘問。
“飯菜的話,我一般都在學校吃,有餐費補貼,個人覺得食堂的飯還可以。物價自然超級高,非必要我絕對不出去吃飯。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一瓶水就問你要五十元。”洛暮說。
“一瓶水五十?”旁聽的白越神色大變。
“是的,而且還沒有标簽,你拿到前台掃碼才知道價錢,精準利用人好面子的天性,使你咬碎牙齒和血吞。”洛暮說。
“連長你不會當時就認栽了吧?”高餘擔憂地問。
“這怎麼可能!我當時像見了鬼一樣放下水就溜之大吉,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們。畢竟再狠狠不過我們窮鬼,是吧?”洛暮說。
“連長英明啊!” 高餘直呼。
士兵們哈哈大笑起來。基本上來當兵的家裡大富大貴者少,聽到洛暮這樣描述自己的生活,不由得對她更生幾分親近。
帝國的軍隊裡沒有什麼愛兵如子的傳統,大部分主官都趾高氣揚,嚴格奉行我之下壁壘分明我之上人人平等的準則,像洛暮這樣的連長實屬罕見,他們頗覺激動。
“好啦,大家也盡管講講自己的生活。誰先來說說?”洛暮問。
她這話一出,底下人紛紛左顧右盼,擠眉弄眼,你推我我推你,大有一種躍躍欲試又故作姿态的樣子。洛暮笑道:“都來當兵了,怎麼還忸怩起來了?以後這種時候都要踴躍發言。人要學會表達自己才能說服他人,這點有利于我們上戰場勸降敵人,兵不血刃。”
又是哄堂大笑。布萊爾一邊笑,一邊理解為什麼吳肖利點評洛暮能說會道了,這個新上任的連長每句話都格外幽默,大概是種天性。
“或者我來給出個命題,大家是為什麼來當兵的?舉手發言,讓我也來了解一下你們。”洛暮問。
吳肖利第一個舉手。
“來,肖利!”洛暮點他。
“我是為了建功立業來的。”吳肖利說。
“這很好,有志向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我記得肖利你是退學來參軍的,勇氣可嘉,值得我們學習。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洛暮贊許地點頭。
“謝謝連長,借你吉言。”吳肖利居然有點臉紅,很有種學生時代被老師表揚的羞澀感。
“順便容我多問一句,你渴望建功立業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一個漂亮女孩等着你回去風風光光地迎娶?”洛暮說。
大家哄的笑了,空氣裡彌漫着快活的氣息。高餘大笑道:“連長你料事如神!你怎麼知道的!肖利他是有個女朋友,長得非常漂亮!”
“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他有事沒事就把女朋友照片拿出來,所以我們全都看過了。”有士兵說。
吳肖利英俊的臉徹底紅了,他說:“去去去,你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又看向洛暮,支支吾吾地問:“連長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你真是查戶口的也不可能查到這種事情吧!
“我随便猜的。想着以你的才貌應該不缺女生喜歡,剛才的回答又頗具浪漫主義氣息,讓我想起一首歌,我想想怎麼唱。好像是‘我辭别了我心愛的姑娘,踏上征程。路過她家門的……’”洛暮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下一句,但很快就放棄,“後面的調子忘了,大概是這個感覺。”
衆人目瞪口呆。
洛暮問:“怎麼?我唱得有那麼難聽?”
“不不不,連長你怎麼知道他天天就哼這首歌。連長真的沒有什麼讀心術嗎?怎麼什麼都能說中。”高餘震驚地說。
吳肖利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說:“以後絕對不能說連長半句不好!太可怕了!”
“别緊張别羞澀,主要是這首知名度廣,你但凡哼首小衆的我都不會猜到,純屬巧合。大家不要怪力亂神。”洛暮淡定道,“下一個,誰還想說說自己的志向?”
白越提議:“不如連長你猜吧,展示一下你的讀心術。”
洛暮說:“真的沒有讀心術。我要是有讀心術肯定天天溜達在阿納斯塔西亞的街頭讀所有人的心,然後辦個雜志刊登花邊新聞,這樣子豈不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