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貧僧不下山 > 第2章 第二章

第2章 第二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為首的老内侍雙手端着一個漆盤,漆盤上有一白瓷罐,罐裡盛的是禦膳房用慢火熬了五個時辰才做好的羹湯。

這湯是要送到西華殿五殿下處的,國主膝下有六子,兩位夭折,隻剩下四位,最小的六皇子莊啟被立為太子,然小太子年僅十一歲,尚少不更事,遇到此等大事瞬間就手腳慌亂地向五皇兄莊容求助。

在幾位皇子中這位五殿下莊容素有賢名,國主病倒後五殿下輔佐年少的太子以雷霆手段安穩住了亂局,變成了許多人心中的仰仗。

内侍們到了西華殿時,看到殿外站着幾位面色焦急的大臣,其中竟然還有當朝宰相殷正道,不知道是什麼急事竟然讓宰相大人都坐不住了,隻是他們此時都杵在殿外,難道是五殿下不在?

領頭的老内侍心裡尋思着,小心地站在殿門口,恭聲道:“老奴奉皇後娘娘之命為五殿下送湯。”

不一會兒,殿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來一個高大威武的将軍,老内侍一擡頭正對上這位将軍冷冷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顫,将軍隻是掃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漆盤上的白瓷罐上。

老内侍趕忙将漆盤舉高了一些,道:“武将軍,皇後娘娘惦念着五殿下這幾日實在辛勞,聽說今日連飯食都沒怎麼用,所以特意吩咐禦膳房做了這罐羹湯命老奴給殿下送來。”

武陟向旁邊挪了半步,讓出了一道能夠通過的縫隙,“進去吧。”

眼見那幾位大臣按捺不住的走上來似乎想說什麼,武陟先一步對他們一拱手道:“諸位大人,殿下說更深露重,諸位請回,有事明早再議。”

說完不待大臣們開口,徑直關上了殿門,使得殿外諸人皆是面面相觑。

殷正道看了一眼衆人,又看了看緊閉的殿門,之後一撩下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聲道:

“五殿下不見老臣,老臣不走!”

“如今大軍壓境,我文江國已經連丢了三座城池,如果放任下去整個雲州恐怕要盡歸大餘了!”

“屆時大餘軍隊再無險阻,打到京都也隻是時間問題,如此危急存亡之秋,還望五殿下決斷!”

其他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殷正道可隻跪過國主,他這一跪裡面的那位五殿下還能坐得住?

于是紛紛退到殷正道的身後也跟着跪了下來。

“是啊,五殿下,還請您決斷!”

“請五殿下決斷!!!”

大臣們跪伏在地,聲音如同山呼一般,大有殿門不開他們就跪死在這裡的架勢,驚得剛進跨過門檻的老内侍手一抖,差點沒端住手裡的東西。

他沒敢多看多瞧,低着頭進入殿中。

殿内,公文堆積的長案後端坐着一人,手執紅色朱批筆正在處理奏折。

那人玉帶白袍,頭戴六寸白玉冠,風姿英華,面容皎皎如三秋之月,襯得背後的那面繪着人間四月的屏風亦黯然失色。

老内侍彎下腰,恭恭敬敬道:“五殿下,這是皇後娘娘吩咐老奴送來的湯。”

莊容放下筆,溫聲開口道:“有勞皇後娘娘挂心了。”

五殿下身旁站立的小内侍手腳麻利地接過漆盤放在了長案上。

老内侍恭聲道:“皇後娘娘很是挂心五殿下,希望五殿下保重身體,皇後娘娘還說了,有五殿下在,才有太子殿下在,娘娘和太子殿下都仰仗着五殿下您呢。”

莊容微微一笑:“皇後娘娘此語折煞容了,容如何擔得起。太子殿下乃是父王欽定的儲君,容之所做一切都是遵從上意。”

老内侍笑道:“那是自然的,但娘娘如此說,可見對五殿下的看重。”

湯送到,話也帶到,老内侍再次躬身行了一禮:“老奴就不打攪殿下了,老奴告退。”

老内侍走後,武陟上前兩步掀開白瓷罐的蓋子,侍立在側的一個内侍趕緊從袖中摸出一根銀針遞上。

武陟接過銀針将其尖細的一端浸入湯中,過了一會兒再拿出來時銀針沒有變色,向莊容道:“殿下,沒毒。”

莊容眸色幽深地瞥了一眼案上的湯,“倒掉吧,就倒進那株美人腰裡。”

武陟隻以為殿下是不想喝這湯,應了聲“是”後端起罐子将湯倒進了放在牆角的那盆綠植裡。

這盆綠植的葉子細細長長,宛若美人的細腰,故而得了美人腰這個名字。

他記得這也是皇後送給殿下的,國主年邁,太子又年少懦弱,如今國主一病,焉能沒有虎狼窺伺那至尊的寶座?

若不是莊容按住了那些想要趁勢擡頭的勢力,如今的太子還是不是未來的儲君還兩說。

隻可惜五殿下生下來就被怪病纏身不能延續子嗣,與儲君之位無緣,如今朝局勉強穩住,隻是大餘那邊從未停過進攻,國主欽點的那三十萬大軍也未派出,現在沒有援軍,也不知剩下的那些殘軍能撐到幾時。

“殿下,就讓他們這麼跪着嗎?”武陟有些擔心,若是一直讓他們這麼跪着,恐怕會影響殿下的賢名。

“自然不能讓他們一直跪着。”莊容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吧,去見見他們。”

西華殿的殿門開了,殷正道擡頭一看,就見一道月白色身影向他走來,接着,他就被莊容扶了起來。

“殷相請起。”

扶起殷正道後,莊容又眼神溫和地看向其他大臣。

“衆位臣工也都請起吧。”

大臣們都站了起來,殷正道張嘴想說什麼,“五殿下……”

“容知道殷相想問什麼,容隻想向殷相請教一句,殷相以為如今的形勢該戰該和?”

殷正道略微沉吟,還是說出了心中想法,“文江國内民生凋敝,已無再戰之力,再戰若敗,國将不存。即便慘勝,也再無反抗之力,如今多國并立,文江國屆時将成為一塊俎上之肉,被他們分而食之而已。”

說着,他重重歎息一聲,面上一片悲涼,“若主和,還可保住半壁江山。”

莊容明白了殷正道的意思,南下,割讓半壁江山給大餘。

“且等容見過父皇,再行決斷。”

殷正道也沒想把莊容逼的太緊,讓出一條道路讓莊容走了。

朝陽殿内,國主仍在暈厥。

莊容叫人連灌了幾副湯藥下去,國主這才慢悠悠地轉醒。

但醒來的國主已經半身癱瘓,他看着莊容,嘶啞着開口,“朕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莊容隻是看着他,并沒有說話。

他不言語并非是對父皇不敬,而是懷疑他的父皇在裝病。

殷正道明白的道理他父皇自然也明白,要不然怎麼剛喊出要禦駕親征,第二天就躺床上了?

倒是把這樣一個爛攤子甩給了他。

現在那些武将白天過來找他嚷嚷着請他代替國主親征,文臣則晚上過來想要他說出講和的話,攪的他整日不得安生。

若問文臣武将時間為什麼分配的這麼明确?

原因很簡單,他們在白天撞在一起過,這兩撥人剛開始還是隻是争吵,後來直接動手了。

文臣雖然打不過武将,那也是絕活齊出,一個文臣脫下鞋咻地一下呼在了一個武将的臉上,另一個文臣唾沫星子橫飛,噴了離他最近的武将一臉,還有一個掏出懷裡吃剩半塊的烤地瓜照着武将的大鼻孔就是一怼……

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

自那以後,他們就跟分配好了似的,武将白天來,文臣晚上來。

見莊容不說話,國主又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外面情形如何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