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序雙眼猛然一定,捂着被撞的頭。
“我擦嘞!姐們峽谷裡負重前行逆風翻盤你們在精彩過春晚啊。”陳嫽頓時目瞪狗呆,她一進來就剛好目睹薄情丈夫怒打原配奔向小三——
哦沒事了,因為陳時禮這個煞筆腦子有病,他順手也給小三來了一下——掐腰擡下巴哦~
玻璃台燈從桌上翻滾下來,有一部分的碎渣在地上,季商序摔在了地上,手掌往前一撐就劃出了一道口子。
她神情震動的看着陳嫽,捂着胸口劇烈地喘息着。
整個陳宅安靜極了,王管家熟練的把吳秘書及一幹流氓(在吳秘書的據理力争下流氓被判給了季家)請了出去,然後讓下人們回自己屋子裡,最後面帶職業微笑站在了樓梯口。
輕車熟路的扮演聾人,裝作聽不見樓上叫罵聲和摔砸聲。
“陳嫽,”季商序手腳發軟,扶着書桌的邊緣站了起來,仰頭時臉上還有淚水,“你過來……”
她腿上也有傷,整個人搖搖欲墜。
陳嫽目光終于從床上的裸男、旁邊滿臉陰鸷正掐着裸男脖子大喊的傻逼,移到了季商序身上。
頓時花容失色。
“誰!是誰!竟然忍心對一個美女下此毒手!令人寒心!令人可恥!”
陳嫽痛心疾首,陳嫽悲痛欲絕。
季商序本就疼的頭更疼了(她是真頭疼),真是從不讓人失望啊陳嫽。
“嫂嫂!”陳嫽痛苦大喊,猛的往前沖,一個滑鏟就鏟倒了原本隻是快要跌倒的季商序,胳膊用力一箍,又将人抱了個滿懷。
季商序在墜落中絕望的閉了閉眼,姓陳的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不對……手放錯地方了!陳嫽神情有一瞬間嚴肅,軟子好嫂,啊不對,嫂子好軟!
陳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蕩漾的笑容,随後龍顔大怒:“誰!誰敢把你傷成這樣!嫂嫂!告訴我!我必毀他整個晴天!竟敢讓你身上留傷!我要把他打的噼裡啪啦!”
季商序臉色難看的扒拉着陳嫽的手,翻了個白眼。
這屋子裡就三個人,一個半死不活在床上,一個是受害者,還剩一個超雄正在怒吼。有必要這麼裝嗎?陳嫽。
陳嫽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扭頭将要瞪向陳時禮,季商序立刻伸手把她的臉掰了過來,順便捂住了她可怕的嘴。
還是裝一會兒吧,陳時禮這個颠公正在發狂人病。
“手别摸了,讓我起來。”季商序說。
“裴遙清!”
兩人被這一喊吓得一哆嗦,季商序恹恹地看向床上兩人,陳嫽難掩激動地迅速扭過頭,雙眼炯炯有神,手還在原地沒動。
來了,來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嗎!”陳時禮掐着裴遙清的脖子,臉貼着臉怒吼,面若寒霜,“八年前我那麼信任你!你害我數年心血付諸東流,像條狗一樣被趕到國外窩囊的讀書!”
什麼意思?這傻逼什麼意思?陳嫽眼神逐漸不善,兇惡的握了一下手掌(輕輕的),丫的不知道惜福是吧,看不起留子是吧,找人網暴你。
季商序:……倒是握你自己的啊!你身上沒有嗎!
季商序用力掰着陳嫽的手指,這人裝聽不見,她的手掌還沒從季商序身上下來。
裴遙清忍痛掙了掙,看着陳時禮,露出了哀求的眼神,他搖着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陳嫽手掌輕輕拍了拍胸(這次也不是自己的),直呼好家夥,這就是瓊瑤阿姨要的像珍珠一樣的淚水~
季商序用力推陳嫽,沒推動。這頭牛!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發不完牛癫瘋!
“禮哥,當年的事情我無從辯解,我隻是希望能償還我的錯誤……”裴遙清哽咽着。
陳嫽心中大呼,憑什麼用無從辯解百口莫辯有話要說(體面翹手指)!
陳時禮冷笑着,他發了狠,一巴掌扇在裴遙清臉上:“你也配。”
聲音清脆吧,脆就好臉。
陳嫽輕歎,這是誰的丈夫,又是誰的兒子,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尊敬你,如鋼鐵般嘴硬的超雄!
“裴遙清!你要為八年前的背叛付出代價!”陳時禮抓住裴遙清的頭發,用力地把他甩到床上然後翻了過去。
“你脫光躺在我床上不就是要這個嗎?你最好受得住?”
“屎!yue——”
“傻逼!”
無人在意的角落,同時發出了兩道低聲鄙夷,兩個誤入三流劇場的醬油人士齊刷刷拍了一下額頭。
陳嫽目光精準地落在了季商序身上,兩人迅速對視了一眼,季商序若有所思的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