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這群學（男表biao）拼了。
“唉……你這可憐樣。”
陳嫽一臉同情，悻悻地摸了摸胸口，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吹個過來人的牛，這牛不好吹，有點想打自己了。
“找個研究生代報價一千八，這是真賺錢啊。”實習生瀕臨絕望，“嗚嗚嗚嗚，我真是又窮又沒本事啊。”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這樣吧，我給你出個壞主意……啊不對，好主意。”
“您說——”實習生兩眼亮晶晶，洗耳恭聽。
陳嫽的小腦瓜子開始思考:“本科實習生一天一百二，研究生實習生我猜封頂三百一天。既然如此，你找個實習生吧。”
“啊？”實習生瞪大了眼。
“我們研究生沒這麼便宜……”有碩士默默舉手争辯。
“噓——小嘴巴——我們本科牛馬都沒說話。”
陳嫽撇嘴，繼續滔滔不絕:“你在boss上放個崗，招聘碩士實習生，工作就是修改論文，最多兩天給你改完，你發完錢把他一開。是不是省錢多了，我的摳門搭子～”
陳嫽比心:“開心一點啦嗎？願意中午跟我拼好飯拼奶茶嗎？”
“……”實習生震驚了。
場面一時十分安靜，大家紛紛張大了嘴巴。
“啪啪啪——”季商序帶頭鼓起了掌，不禁贊歎，“算是讓我開眼了，這可不能給你得勢了。”
“賺到錢後要做的事，包括但不限于，”陳嫽摸着下巴一臉嚴肅，“忘本欺負弱小落井下石蹬鼻子上臉愛慕虛榮揮金如土為所欲為好吃懶□□财如命咄咄逼人公報私仇得寸進尺為富不仁一毛不拔過河拆橋斤斤計較蠻橫無理趾高氣昂忘恩負義踩高捧低……”
“綜上，省略号結尾，留待補充。”
衆秘書瞟了一眼兩人戴的同款紅寶石戒指，當着季總的面紛紛鼓掌。
“鳥總高瞻遠睹——”
“鳥總的心胸就像是把一滴牛奶倒入大海，”中間的忘了，“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我取一杯海水，還是那滴牛奶——”
“新方向！新引擎！新動能！”吳秘書麾下一把好手用九個字精準概括，鳥屁股拍的pangpang響，“鳥總，啧，說得好啊！”聲音重重。
“咳咳，”陳嫽擡起手向下壓了壓，雙手後背，“大家的看法我都聽到了。”
“小鳥，”季商序倚着門，勾了勾手，語氣平靜，“來一下。”
陳嫽嚴肅:“這位同志！工作時候稱職務！”
“好的陳小哈羅，進來上班可以嗎？”季商序說，“再讓老闆親自請就不禮貌了哦。”
“得嘞～”陳嫽摧眉折腰事季總，屁颠屁颠的甩着兩手跟上了季商序。
衆人拍手恭送陳嫽出秘書室，進入自己的專屬牛馬包間，下一秒紛紛打開手機，頓時睜大雙眼看見了吳太監剛宣的聖旨。
“這個小陳啊——”一把好手眯着眼啧啧兩聲，“上班無組織無紀律！”
“這個小陳！帶壞職場風氣！”海水牛奶哥正義怒斥。
“這個小陳！目光短視！”
實習生默默發問:“哪個小陳？”手指指向季商序辦公室，顫抖道，“我……我的奶茶搭子？”好搭子，怎麼回事，辦公室裡的風聲傳出了你下台的号角啊。
拼奶茶怎麼可能和誰拼都一樣啊？他們都不喝粥的啊！
-
“欸，嫂嫂，這份文件怎麼在我桌面呀？”陳嫽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夾，翻開第一頁，倒吸一口涼氣，再倒吸一口涼氣 再倒吸——
不行，要厥過去了。
“離……離……離婚協議議意乙咦壹一一一？陳時禮給你發離婚協議了？”陳嫽大喘氣，心髒砰砰跳，“嫂嫂你把裴遙清搞進監獄了？？？”怎麼突然就大結局了？
懸崖飙車後我們隻是睡覺覺了，不是穿越了吧？怎麼劇情就快進到季節搞陳氏陳時禮設局小小犧牲裴遙清一下然後震蕩季氏天涼季破了？？？
“我超？”陳嫽大驚失色，撲到落地窗前，“陳時禮進村了？媽媽啊！季氏集團股票震蕩了嗎？”
“嫂嫂啊——”陳嫽一個飛撲抱住季商序，險些哇一聲哭出聲來，“我們一起去死吧，死比活着好！死比活着好！求求你信我？”
季商序捂着額頭，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想笑。
“你什麼時候能擺脫我是戀愛腦的刻闆印象？”季商序語氣寒涼，“這是我給陳時禮開的離婚協議……你沒看到我已經簽了字嗎？”
“嘎——”陳嫽跪在地上撅着腚翻文件，皺着眉從頭翻到尾，從尾翻到頭。
“季商序——”陳嫽語氣不好，猶如風雨欲來。
“騙騙姐們可以，别把自己騙了！”陳嫽痛心疾首，嗷一聲跳起來指着季商序，手指抖抖抖（被氣得），“哪裡有你的名字！！！”
“啊？”
季商序手上的咖啡杯陡然傾倒，液體潑出，唰得打濕在地上，曾經的覆水卻重收，瓷杯砰一聲砸落在地。
秘書處裡吳秘書和衆人無奈搖頭，暗歎姓陳的好手段，季總的bior說讓就讓，還給陳嫽安排工作買戒指（雖然陳家兩兄妹不像一個的爹的孩子，陳嫽比陳時禮好太多了）。
“算了算了，能讓季總幸福就好。”衆人無不憂愁的感歎。
“轟——”
驚雷驟起，天空仿佛一下子就陰沉了似的，閃電劈開黑幕，陳嫽驚了一下，看向了落地窗。
季商序卻站在黑暗中，閃電亮了半個蒼穹，陳嫽擡手遮了遮眼睛，罵罵咧咧。
“差點被閃瞎了。”她正好整個人站在光中。
季商序撿起了地上的文件，裡面裝着嶄新的離婚協議。
“陳嫽，你真的不想我和陳時禮離婚嗎？”
“我……”陳嫽猶豫了，“我不知道……你離婚會怎樣？”
季商序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