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序和陳嫽下班回到陳家的時候,裴遙清頭發淩亂的抓着衣服跑過,帶過的風險些把陳嫽熏撅過去。
“石楠花……”陳嫽兩眼一閉,“我的樓梯啊。”
此時一個熱愛依靠着樓梯裝逼的小女孩輕輕的碎了。
季商序面無表情地拎着包往裡走,兩人一進去就看見陳時禮衣冠楚楚地坐在客廳裡,神情睥睨天下。
陳嫽抓着季商序掉頭就走。
“站着,”陳時禮說,“媽最近身體好轉,你和我一起去見見。”
陳嫽狂翻白眼,沒禮貌的傻逼,每天就這麼頤氣指使的,說話從來不知道喊一下别人的名字。
季商序揉了揉眉心,若無其事地往上走。
“你也一起來。”陳時禮忽然說。
季商序當沒聽見,腳步沒停下來,陳嫽更是完全沒當回事。
“陳嫽!”陳時禮站了起來,“她是你母親!生你養你一場,你就這麼報答她?”
陳嫽瞥了陳時禮一眼:“陳總,”
陳時禮皺緊眉頭:“你現在連聲哥哥都不知道……”
“哥哥,”陳嫽笑眯眯地說,“你褲子拉鍊沒拉呢~”陳嫽豎起手指比心。
陳時禮深呼吸,上前一把抓住陳嫽的胳膊就把人往外帶,陳嫽我超一聲一手就勾住了季商序。
季商序被扯得一個風中淩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兩兄妹一個風馳電掣穿過了連廊。
陳時禮不語,隻一昧勃然大怒四方步。
陳嫽亂語,隻一昧大罵陳時禮,被抓着的胳膊也沒閑着企圖肘擊,屢屢失敗。
季商序:……
她本就冰冷的臉色直接挂上五年寒窯都養不出的冰冷刺骨。
你們姓陳的差不多得了!白天上班本來就煩!!!
三人就這麼串葡萄似的串到了後面的獨棟,一路上的私人護士紛紛問好,醫生連忙給陳時禮推開了門。
“媽,”陳時禮平靜地喊了一句。
屋裡頓時傳來一陣驚呼,随後是溫柔親昵的回話。
“是時禮嗎?我很想你!”
“媽,我把陳嫽給你帶來了。”陳時禮立刻補充。
這老小子就是想把安撫他媽情緒價值的事情外包給我吧!陳嫽火眼金睛。
屋裡貴婦人語氣瞬間變了:“你把她帶來幹什……”
“嘿嘿嘿,”陳嫽立刻張嘴好不禮貌的打斷話語,然後忍不住給陳時禮裝逼的後背來了一肘子,陳時禮猝不及防地飛出去了一步,差點摔了個狗啃式毀了一世英名。
陳嫽撇嘴,可惜了,這老小子身高設定太高了,真想一肘子把他打成個腦震蕩。
陳時禮臉一黑,她屬牛的?
“咋的了,門口有釘子啊,杵着光礙眼。”陳嫽嘴巴毒毒,“咋的了不高興我來着?”
陳夫人坐在病床上,年華不再,可歲月匆匆卻不曾薄待她,眉眼間仍殘留着曾經的姿容。
她看着陳嫽,嘴巴微張,神情驚疑不定,隐約可見驚懼。
陳嫽不明所以地皺皺眉,吊兒郎當的往床邊一坐:“那我今天就在這兒過夜吧,媽——”
陳嫽喊得不鹹不淡:“勞駕,給我讓個……”
“小嫽,”陳夫人聲音哽咽,忽然喊了一聲,“小嫽,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媽?”陳時禮疑惑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