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乍富也不至于如此吧。”季商序凡爾賽道。
“至于,”吳秘書深吸一口氣,深沉絕望道,“至于!”
陳嫽邪魅歪嘴一笑,淩厲的目光不屑地掃過吳秘書,然後落到季商序身上迅速谄媚,移開的時候立馬高傲。
斷斷一分鐘,從三個層次展現了自己的富人風姿。
“欸……”陳嫽重重一歎,“昔年漢高祖得天下返鄉不忘故土,他劉邦小兒能回家耀武揚威,料想我堂堂陳嫽也當如此!!!”
季商序:……
“桀桀桀——”陳嫽大手一揮,走出了妖娆的步伐,“我讓我曾經的狐朋狗友們雞犬升天!”
說完直撲門口秘書處。
“我們季氏算是完了。”吳秘書真情實感地感慨。
陳嫽怕是史上第一個篡位成功的實習生,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啊。
“我就說你擔心她插手公司是杞人憂天吧。”季商序說,“能躺着花錢為什麼要加班賺錢呢?”
吳秘書撇撇嘴:“萬一她把公司給陳總呢?他們可是親兄妹。”
“陳嫽早把陳時禮得罪了啊。”季商序淡淡道,目光冷漠,“她可是弄斷了裴遙清的手。”
吳秘書垂下了眼眸,這件事他受命栽到陳嫽身上。
“證據……”季商序冷笑,手指撫過電腦屏幕,上面季氏的股票已經恢複正常,“我才不相信天衣無縫的事情,收拾幹淨的證據。陳時禮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讓她玩去吧,是我對不起她,誰叫我沒得選。”
忽然辦公室門咔一聲開了,季商序面色如常看過去。
隻見陳嫽從門邊探出頭來,手裡還握着象征大權在握的私章,在季商序疑惑的目光中飛奔而來,歪頭親了一下季商序的臉頰。
“老婆!我好愛你!”
季商序捂着臉驚愕地看着陳嫽,陳嫽卻已經抱着頭飛快的溜了,兩個耳朵紅得像是被燙了的豬耳朵一樣。
“她……”季商序看了一眼門口又看向吳秘書,結結巴巴道,“她親我了?”
吳秘書哼了一聲,在心裡狂翻白眼:“……季總,我們五分之一的項目……”
“你沒看到嗎?”季商序打斷吳秘書的話,“她親我了。”
吳秘書:……
吳秘書這下也不翻白眼了:“我要辭職。”
季商序也不驚詫了,更不捂臉了:“我們五分之一的項目,對了許端怎麼還沒到……”
吳秘書又翻起了白眼,辦公室門被敲了敲,許端來了。
其實陳嫽并不知道,裴遙清住院後,陳氏對季氏的圍剿已正式開始。原本季商序咬下的項目一夜之間虧損過億,季氏的流動資金出現漏洞,股票下跌。
這隻是一場陳時禮精心設計想要吞并季氏的局,季商序順兵折将,陳時禮隻是暫時交出了一個裴遙清。
陳時禮清楚的知道裴遙清不會再背叛自己,所以任由稅務局帶走了他,裴遙清是陳時禮下給季商序的餌。
季商序輕笑了一聲,簽不了的合同,談不下的合作,似乎從陳嫽成為這家公司最大股東的那一刻變了。
她簽不了的字陳嫽能夠簽,印不下的章,陳嫽可以。就連始終下跌的股票也一瞬間恢複正常。
陳嫽,外來者陳嫽。
這個世界的秘密,果然在她身上。
季商序把合同給回許端,擡眸道:“看來現在是沒問題了。”
“JA願意給我們擔保,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許端颔首,這幾天季氏深陷泥潭,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我剛剛進來看見秘書處歡聲笑語的。”
“嗯,他們在陪陳嫽玩。”季商序道。
許端挑眉:“你養着秘書處是為了逗陳嫽?”
季商序白了一眼許端:“他們又沒影響工作,你還不走?可以下班了。”言語之意分明就是你多事了。
“OKOK。”許端舉手投降,她本來就是上來跟季商序彙報工作的,“不過——”
季商序不耐煩地擡起頭。
“新婚快樂哦季總~”許端在關門送上飛吻,“對了,記得剪指甲。”許端五指成爪,對季商序揮了揮。
季商序呆住了,有些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圓潤的甲面,腦中靈光一現,忽然睜大了眼捂住了嘴唇。
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陳嫽一邊伸懶腰一邊溜達了出來。
“老婆?我剛剛看見許總了,她人挺有意思的,”陳嫽蹭到了季商序身邊,靠在桌子上彎腰大量着季商序,面露疑惑,“你這裡?”
陳嫽的手指碰了一下季商序的耳垂:“為什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