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和這樣一個惡毒刻薄的女人結婚!”
陳嫽的笑容一點點冷了下來:“我比你了解她。”
兩張相似的面容互相敵視着,陳時禮握緊了拳頭。
“陳總有證據嗎?”季商序輕笑一聲,在陳嫽身後探出頭來。
還沒待陳時禮說話,陳嫽渾身一個激靈,迅速扭頭捂住了季商序的嘴,滿臉着急。
“噓!祖宗!”
可别點他了!這老鼈孫是主角!他想要什麼搞不到啊。
出乎意料的是陳時禮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一層是否脆弱單薄的憤怒。
季商序看了一眼陳時禮,若有所思,看向陳嫽時又滿臉無辜,陳嫽讪讪收了手。
陳時禮深吸一口氣,别過了頭,露出了左邊。
“欸——”
陳嫽忽然眼前一亮,發現了不同尋常,陳時禮好像左右臉不太對稱啊!左邊臉怎麼紅紅的!
“喲,giegie~”陳嫽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半夜不睡覺出門跟人玩摔跤是吧。”
季商序目光也看了過去,輕輕眯了眯。
陳嫽摟着季商序的肩膀,仔仔細細從下到下的欣賞了一輪陳時禮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陳時禮别開了臉,企圖掩耳盜鈴。
“我懂的嘛,不小心摔了一跤,臉摔裴遙清手上了是吧。”
季商序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陳時禮,心情頗好地打了個哈欠,靠着陳嫽犯困。
“與你無關。”陳時禮深吸一口氣,“你去陪陪小清吧,他喜歡你,有些話願意跟你說。”
陳嫽說:“你别是把裴遙清囚禁了吧。”
陳時禮渾身一僵。
陳嫽秒懂,劇情居然都走到這兒了,下一章好像就是清算季商序,原著裡面季商序是回了季家,季氏已經瀕臨破産,最後和父母家人被一鍋端。
但是就目前來看,季氏一派欣欣向榮啊,昨天股票還漲了,吳秘書樂得看不見眼睛(吳秘書:你造謠!),也不像要破産。
季商序現在渾身散發着懶撒的吃瓜氣息——也不像是要破産的人啊,相反她好像還挺大權在握。
不知道為啥陳嫽覺得自己被季商序俯首了!啊不是,我才是穿的吧,我才是上帝視角吧。
季商序這樣子搞得她才是主角!
不過,陳嫽轉念一想,她老婆本來就很聰明啊!
該死怎麼又想到了季商序的一個優點!
“你明天去醫院陪小清!”陳時禮打斷陳嫽的頭腦風暴,冷冷的命令道。
“我去幹嘛,”陳嫽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倆play我上趕着充當一環是嗎?玩脫了現在人家要跑了,你就急了?你急什麼急,根據這本……”
陳嫽卡了一下,季商序看了她一眼。
“總之根據粉絲訴求來說,你老老實實找個人把裴遙清綁了然後你去救他,然後腰子被捅,立馬he了。”
陳時禮一臉莫名:“你在說什麼啊!”
“這都聽不懂。”陳嫽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陳總怕是不知道吧,”季商序忽然道,“當年裴遙清出賣你,導緻清禮項目虧損百億,陳總引咎辭職被奪權,狼狽出國,在國外被害進了精神病院。”
陳嫽插嘴:“和你還挺配。”
陳時禮皺眉:“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裴遙清,并不是從一開始被安插到你身邊的。那個時候他隻是一個高中生,你們17歲的美好相遇,不是算計。”季商序笑容殘忍,“隻是後來,五年前,裴遙清唯一的親人,他的媽媽被人控制了,他不得已隻能出賣了你。你從精神病院出來,其實是裴遙清在陳氏悄悄安排的,為此他很長一段時間飽受懷疑,甚至被私下刑訊。”
我擦嘞。陳嫽服氣地點點頭,不愧是瑪麗蘇純愛啊,要素齊全。
以及季姐你真是愛崗敬業都這樣了該你的詞你是一句不落啊。就是時間不對,本來這是季商序絕望向陳時禮求情的時候吐露的真相。
現在是季商序嘲諷陳時禮的武器。
“真是一段低智而不健康充斥着狗血的關系啊。”季商序銳評。
對于陳時禮卻是巨大震動,腦中一片空白,随後就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愧疚幾乎将他壓垮。
“你們為什麼都不懂陽奉陰違呢?”季商序淡淡道,“既然你們相愛至死不渝,裴遙清向你坦白,你們大可以表面作戲暗地營救啊。”
“你懂什麼!”陳時禮聲音嘶啞,雙眸猩紅,他冷冷打斷季商序的話,“你根本不懂得愛!一個不懂愛的人你懂什麼!那個時候小清那麼小,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季商序眼神比陳時禮更加冰冷:“我确實不懂你們傷害别人的愛情。”
陳嫽翻了個白眼,笑拉了家人們。
真是屎到淋頭還想攪便!
“看來裴遙清那個時候也不怎麼信你嗎?”
陳嫽笑了一下,竟然邏輯閉環了?啊,也不對,作者宣傳他們曾經美好的過往,絕美的愛情,無數的陰差陽錯,這看起來,不過是虐文的重重設置罷了。
虛假的虐戀情深,卻真切的害人害己。
陳嫽說,“這本來可以是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也不怪你們……”
怪隻怪市場環境太偉大,傻逼作者太無能,以及作者是攻媽,同時愛搞性轉版雌競。
無數裴遙清和女人雌競描寫表情,在作者心目中,其實裴遙清是給ta寶貝兒子陳時禮挑選的“兒媳”。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隐形虐女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