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檩是個慣會享受的人,可以對自己狠,但從不在□□上為難自己。
為了工作熬夜加班眉頭都不皺一下,但運動是絕對不會有的。
身為家主,她得維持自己該死的威嚴,隻能悄悄在手機上看腹肌馬甲線,從沒有上手的機會。
原來……肌肉是這樣的手感。想着,她指腹微微收縮,而後加快了頻率……
瞿昙還在小心翼翼觀察她的神色,擔心自己方才的行為過于孟浪,會不會惹惱了小王妃。
卻意外地發現,小王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宋檩發現跟前這張臉上的笑肉眼可見的放肆,就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真要命,竟然讓他爽到了。
她暗暗使力,想要撤回手,卻發現無濟于事。
“……”
那雙帶笑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原來……阿眠喜歡這樣的……”
“……”好好的一雙大眼睛,也是辛苦了。
她咳了兩聲,佯作鎮定,“我剛剛查了一下,陣法還在。”
瞿昙:“……”好好的氛圍,真會煞風景。
趁他不留神,宋檩撤回了手,眼神四下移動,就是不往他身上看。
瞿昙可不是什麼好人,故意敞開衣襟,摸着自己的心口,悠悠道:“當真?”
“你不信我?”可以不信她的人品,但不能懷疑她的業務能力!
“我是覺得,可能感應不準。”瞿昙清楚她的脾性,待要爆發的邊沿趕緊找補,“上回你明明是……”
話落,他做了個接吻的動作,“這樣的。”
奄奄一息的記憶突然一躍而起,大有回光返照的架勢。
她闆起一張臉,嘴角繃成一條直線,“都一樣,沒什麼區别。”
“當真不需要再……”
“我的陣法我能不清楚?”這哪是回光返照,分明是浴火重生!
宋檩隻能無奈地搶了他的話。
此番她雖赢了口舌之争,但其他的卻輸了個透徹,比如眼神和不懷好意的笑,以及是不是被惹炸毛。
去揚州這一路上着實高調,馬車時不時因二位的高下之争被迫停下,常齊等人已經養成了停車看熱鬧,上車繼續看路的默契。
一行人大搖大擺來到揚州地界,入城時,特地報了秦王府的名号。
此時已到封地的華承乾和宋姿對二人避而不見。
宋檩也不惱,她眼下還有頂要緊的事,可顧不上應付那對夫妻。
秦王府照樣豪氣地包下了一座客棧,就在揚州城最繁華的地段。
換好衣服,一拉開房門看到外邊的人,宋檩下意識把門合上。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再打開房門發現瞿昙還在。
“阿眠這是要去哪?”他一隻手已經抓住了門沿,想再關上已經晚了。
宋檩扯了扯嘴角,“就……聽說揚州瘦馬聞名天下,我打算去會一會。”
“就穿這一身去?”瞿昙壓根兒不試探,直接戳穿。
“漕幫今日有船靠岸,我去趟碼頭。”她也懶得再編借口,左右毫無用處。
他嘴角上揚,笑得意味深長,“原來揚州瘦馬在漕幫的船上啊。”
宋檩:“……”
算算日子,華承坤已經到了島上,她得再去上一道保險。
“如果你是想知道島上如何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切都在往計劃好的方向發展。”
“你這麼清楚?”宋檩眯起了眼睛,審視着他。
瞿昙挑眉,抛了個媚眼,“阿眠莫不是忘了,你的夫君可是無所不能的。”
無所不能?夫君……這到底都是些什麼讓人惡寒的詞彙?
她壓抑着自己想打人的沖動,眨了眨眼,咬牙切齒道:“你知道?”
“阿眠既然不想這樣的人留在世上,為夫自會替你除了他,如何?”他邁着細碎的步子,眉眼輕挑,把手放在她肩上,暧昧地捏了捏。
宋檩翻了個白眼,拍掉肩膀上不老實的手,沒好氣道:“我要是想讓一個人消失,他不可能活到明年。”
即便是在一個陣法裡困死,也隻消得半年工夫。
瞿昙是相信的,小王妃絕對有這個本事。
“你在漕幫安插了人手。”這個時候宋檩也反應了過來。
他跟柯老七一同出海,必定使了些手段,華承坤出海的船上有他的人。
瞿昙兩手抱兇,倚着門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的人可不止在船上。”
難道還有人在島上?宋檩一臉疑惑。
趁她走神,瞿昙附身過去,在她耳邊悄聲道:“宮裡也有。”
說罷,他還呼了一下氣。
濕熱的氣息打在耳尖上,宋檩縮了縮脖子,猝不及防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