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他們誇得沒錯,畢竟‘真人不露相’嘛。”齊方圓說着擡手示意錢祿的位置。
錢祿明白齊方圓在暗指他是真人,仰頭一笑。倒不是笑别的,隻是一想到齊方圓這透着靈氣的“借屍還魂”,他就忍不住。
齊方圓默默吐槽,果然是人就喜歡被拍馬屁。轉頭笑臉迎上去,“你之前說這樹林是邊界,别人可以從這裡出入,但是按現在來看,這裡應該是副本的一部分吧?你說會不會這裡是動态變化的?比如周阿婆下葬了,才能通過這片樹林?換句話說,觸發某些情況才能開新地圖?”
她的話語看似在問,實際所有問題都有明确指向。所以她對于場景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問錢祿隻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下。
錢祿也聽出來了,直接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在想這裡有沒有其他村子。周阿婆死的時候狄祀外出回來,他去哪了呢?他好像從沒說過。和外面的人有聯系,會是什麼事呢?诶對了,還有,小瑞是誰?”說着說着她忽然想起來阿右說的小瑞,“你知道這個人?”
“周瑞,上一個死者。算日子,也就半個月前吧。”
齊方圓:!!!
“展開說說。”
“沒了,就這些。”錢祿聳肩。
“你怎麼知道的?那地方還有其他信息嗎?遺照、遺書?”齊方圓追問。
“周阿婆墳墓左前就是周瑞的墓。”
齊方圓回了一下,當時她隻看周圍有很多墓碑,但是沒細看上面刻的什麼。好在還沒走遠,她立即轉身往回走。
她所在位置與那棵大樹幹直線距離不到二百米,她走、跑,卻始終無法再靠近那裡。
看來墓地場景已經關閉了。
她悻悻而返。
“你們倆走快一點,這裡路不好走,别掉隊了。”陳三子特地跑過來提醒。
随後便是一路無言,一行人匆忙趕路,饒是心存疑問的齊方圓也沒精力再想其他,眼、腦子裡除了路還是路。
從半夜一直走到曉日初升,齊方圓已經完全麻木,純靠意志力跟着前面左右變化的腳步。
直到——
“壞了。”
陳三子累得喘不上氣,聽見阿右的聲音愣是颠颠擠上前,“怎,怎麼了?”
前面的人加快腳步,齊方圓機械性的跟着加速,随後前人停了下來。
河面平靜,偶有微波。
“咋了?這不挺好的麼?”陸小六問。
畢爾兒率先發覺,驚呼:“竹筏!竹筏在對岸!”
村長和黑衣人到岸就離開了,沒人接應他們。
“你會水嗎?”陳三子問阿右。
阿右搖頭。
“那在座有會水的嗎?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遊過去一個人把竹筏劃過來不就行了。”
畢爾兒:“你說得輕巧,你怎麼不去?”
“你看看我這肚子,我要是會遊泳至于胖成這樣?”
陸小六:“我倒是會一點,可是這河我也不知道深淺,不敢下啊。”
齊方圓沉默,她會是會,但是走了一晚上她早就筋疲力竭,此刻不會盲目下水。不過她看到角落的錢祿正在活動身體,心說該不會他要去吧?
錢祿示意齊方圓跟做,齊方圓象征性轉轉腰,嘴上婉拒,“我不行,體力跟不上。”
狄祀:“不然等一會?天都亮了,一會應該會有人來找咱們吧?”
陳三子:“有道理。”
“火,火!”
阿右沒來由喊着,衆人面面相觑,轉頭就見身後火光沖天。目之所及的林子全燃着熊熊烈火,騰着滾滾濃煙。
“卧槽,怎麼起火了!”
“會不會是那堆火沒滅啊?走之前有人滅了嗎?”
“沒注意啊。”
“快想辦法,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會燒到咱們這。”
‘噗通’
微弱水聲淹沒在火焰和說話聲中。
隻有齊方圓看到了錢祿縱身入水的這一幕。
轉眼熱浪逼近,齊方圓隻覺身後似有團火。
“快跑,這火燒得不對勁!”
“快看,有人去拉竹筏了,那是誰?”
“别管是誰了,你看他才遊這短距離,等他遊到對岸咱們早被燒得渣都不剩了!”
陳三子說得沒錯,因為下一秒火勢就燎了過來。
濃煙加烈火的威逼下,幾人想都沒想,轉頭跳進水裡。沒等齊方圓反應,不知誰拉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拖到水下。
‘咕噜’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