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接近張姒?”
張姒看不慣孫柔這是豐陽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很多人家辦宴會也或多或少避着二人,免得徒惹是非,若不是英國公位高權重,才請得動二人皆來。
能惹孫柔不痛快,在張姒這裡就算是獲得了些許好感了。
葉枝:“副帥怎麼總是把我想得攻于心計?那些人說得沒錯,我父母雙親不在了,我就是要自己找郎君啊。”
沈淮舟嗤笑一聲:“我又不會礙着你的事,何必與我在這裡争口舌之快呢。”
不會礙着我的事?沈淮舟聰明,葉枝的把戲逃不過他的眼,那他為什麼還能說出不妨礙她的話?他一個大衛人,怎麼會任由她複仇?
出了茅房的裴程,也優哉遊哉的逛到了後山,狹路相逢……
裴程驚訝的瞪着眼睛,張大着嘴巴,支支吾吾沒理出一句完整的話。
裴程:“你們……在這後山私會?”
葉枝:“……”
沈淮舟:“……”
耳朵被人揪住,裴程吃痛一聲:“啊!疼啊。”
沈淮舟:“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耳朵揪下來。”
耳朵被松開,裴程立馬用手捂住,輕揉着通紅的耳朵。旋即開口道:“孤男寡女在這裡,難免惹出是非,對人家葉姑娘閨譽不好。”
沈淮舟無言,葉枝反倒很是自然:“多謝裴小侍衛。”
對上葉枝的目光,裴程也是呵呵笑了起來,随後又惡狠狠的盯着沈淮舟。
葉枝:“時候不早了,我和洛夫人道聲别就回去了,副帥、裴小侍衛,我先行一步了。”
自葉枝離開後,裴程看向沈淮舟才好奇的詢問着:“哥,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沈淮舟作勢還想再揪裴程的耳朵,裴程吓得連連後退,護住耳朵。
沈淮舟:“有時候,别人姑娘家的聲譽就是被你這種一驚一乍的人毀的。”
裴程:“那我下次注意點就是了。”
雖然沈淮舟和裴程總是吵嘴皮子,但是裴程就是依賴沈淮舟,總的來說是真的把沈淮舟和邵北琊當作親生的大哥二哥了,所以很是聽他們的話。
回到宴會上,張姒看見葉枝走了過來,連忙拉着她的手,落座,“你的成品可真好看,日後我定當經常找你教習教習。”
葉枝點點頭,笑着回應着張姒。須臾,葉枝起身和張姒作了别,又與洛夫人表示了歉意後,帶着碧落離開了英國公府。
碧落因為葉枝被孫柔刁難了,所以整場宴會與後頭夫人小姐們帶來的婢女玩得也不開心。
碧落:“姑娘,這個孫夫人脾氣真是不太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葉枝輕拍碧落手背,将她的手覆在碧落手上:“她的脾氣我今日也算真正窺之一二了,不虧。”
碧落最見不得葉枝受氣,可是如今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也知道,隻能捶着車身發洩。
這件事說出去總是葉枝有理,一石三鳥,既摸清楚了孫柔的脾性,又得了張姒的青睐,還能有個娴淑的好名聲。
日後,張姒八成是會經常造訪葉府的,這很好,于計劃有利。
孫柔與張姒相比,還是張姒的身份更誘人,這才是她下手真正仇人的機會,當然,杜宗衡她也不會放過,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葉邱不在了,如今沒有人能讓葉枝武功更進一層樓了,這讓葉枝有些苦惱。如果安于現狀,她如今還不是周靖他們的對手,可她會武功眼下也不能叫人知道,正思索着,碧落端着一個木盒進來了。
葉枝回神,盯着碧落手中的木盒:“這裡面是什麼?”
碧落打開木盒,裡面是支精美的粉白色相映的蓮花形花簪,煞是精美。
碧落:“姑娘,這是我特意找的工匠做的,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葉枝拿起來,打量了一下:“看取蓮花淨,應知不染心。”
不染心……
葉枝:“這東西看着不便宜,我首飾那麼多,你怎麼不給自己做兩件?”
碧落:“我戴這東西做什麼,我隻想姑娘戴着貌美就好。”
葉枝緊握着這花簪,碧落不知道這些花的寓意,隻是覺得好看才叫人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