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段禹欽,眼下也該做正事了。
“人都走了,副帥,你還不走嗎?”
“你怎麼這麼着急趕我走啊?我幫你擺脫了一個麻煩的人,還不謝謝我?”
葉枝皮笑肉不笑,沒好氣道:“那副帥想我怎樣謝你?”
沈淮舟環手抱着雙臂,假意思索道:“這下葉姑娘可就欠了我兩個情了,不過,謝就不必了,葉姑娘你記着自己的事就行,别讓這些雜事影響了你。”說着就不知不覺湊到了葉枝面前。
葉枝立馬别過臉,無奈道:“我自己的事,不勞副帥挂心。”
看着沈淮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葉枝頗為無奈,好在沈淮舟勉強和她算一個戰線的人,帶上他倒也無妨。
“我真的有事,如果副帥不想走,那就同我一起去吧。”
“你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了?”
葉枝:“……”
【這人有時候真的煩透了,狗皮膏藥說的應該是他才對。】
葉枝不想多說,徑直朝雲裳閣的方向走了,沈淮舟也耐着性子追上來。
陸章梅肯定不樂意葉枝帶外人來訪,葉枝本就是詐陸章梅的,若是逼急,非要她道出一二,那她這條可以利用的線就斷了。
雙腳停步于雲裳閣外門,葉枝側頭對沈淮舟到:“我進去取衣服,你且等在這裡。”
沈淮舟看了一眼雲裳閣的牌匾,眼底不形于色:“行。”
得到應許的葉枝,也沒多言,上了二樓去找陸章梅。
陸章梅看着葉枝來,就知道她來所謂何事,笑着去拿過裝衣裳的沉木盒後遞給葉枝。
取了衣裳後,朝陸章梅點頭示意後,便下了樓。
神不知鬼不覺的,沈淮舟居然進來了,不過好在隻是在一樓大堂。
葉枝:“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在外面等?”
沈淮舟:“日頭這麼大,外面不曬得慌。”
【原來是因為這個,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有些好笑】
聽到動靜的陸章梅,察覺到葉枝帶來了一個男人,一下子讓被抓把柄的陸章梅起了興緻。
若是葉枝有什麼風月事或者見不得人的東西,她也好抓住不放手,也來威脅葉枝一番,叫她不敢将自己的事情透露出去,還不用再被威脅。
緩慢開了半扇門。
【這人怎麼如此眼熟?】
【這個女人是……】
【晉王殿下!】
【陳女官?】
陸章梅對上了視線後,立馬關了門。仍在回味剛才的所見。
葉枝看到沈淮舟面上顯露出的一絲不可思議,也沒說什麼。
抱着衣裳出了雲裳閣,才想着詢問:“你認識她?”
沈淮舟散漫的神情依舊不變,漫不經心的說:“不認識,她長得有點眼熟罷了。”
眼下陸章梅算是确定葉枝知曉她的事了,她算是栽在葉枝手裡了。
日頭毒辣,已是申時,天空湛藍,陽光無情傾瀉而下。
走幾步,葉枝額上便布滿細汗。
“給我拿吧。”
“好啊。”立馬将手裡的沉重的木盒轉交給了沈淮舟,葉枝向來不喜歡客套的裝什麼矜持,既然他想拿,那她豈有不給之理。
沈淮舟搖搖頭,眼裡滿是笑意:“哎,你好歹客套一下吧。”手還是自覺的接過了沉重的木盒。
“副帥想做的,我不會攔着。”
盯着這個木盒,沈淮舟不免想到那日英國公府宴,也看出葉枝并不是喜歡奢靡的人,便問道:“這衣裳是給誰的?”
“孫柔。”
沈淮舟愣了片刻,似乎也沒懂葉枝的腦回路。不過,他信她,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你怎麼得知孫柔的身量?”
葉枝:“我不知道,但看她體型與我相仿,應該穿得了。”
這沉重的木盒被沈淮舟抱了一路。
其實這點重量不論是對沈淮舟還是葉枝來說都是輕而易舉,二人都習武,一柄劍可比這木盒子重多了。
腳步驟然停住。
“北琊?”沈淮舟率先問出了口。
邵北琊今日本是休沐,沈淮舟走出禁衛軍司的時候,邵北琊過會兒也就甩了裴程離開了。隻因葉枝不在,也不好貿然闖入人家府宅,就在這外面幹等着。
這場面葉枝也估摸出一二,一個男子除非是想見心上人,不然不會苦等那麼久。
葉枝:“以後邵大人來,同碧落說聲便是,若碧落也不在,便叫小厮直接放你進去吧,實在不行……你直接翻牆也成。”
邵北琊:“翻牆?這可不成。”
葉枝沒有多說什麼,對着沈淮舟投來意味不明的笑。
沈淮舟:“……”
錦雲舒一整天都在院中獨坐,聽見聲音瞬間回神。
看到來的人,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喜悅?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