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談起她之前給錄好的那些書,摸了摸她頭,誇她貼心懂事。
又說:“後面有機會,我讓人把前幾年那個璨城大學拒絕來給我念書的女孩兒也找來,聲音跟你這麼相似,也算有緣,我也想認識一下她。”
陸染心裡慌了一瞬,笑了笑,點點頭,沒說别的。
等沈老太太到時間休息了,陸染才回到卧室。
沈冽這時也剛接完一個電話,她問又是哪個親戚嗎?
最近很多給沈冽打電話來關心情況的親戚朋友,大家都聽說了他陷入醫患風波這事兒,替他擔心,不過頻繁的有電話進來也讓他挺困擾。
沈冽說是那個給蘋果的病人家屬打來的。
那病人的家裡人想開直播幫他在網上說話,因為他們看到有人在造謠那箱蘋果。
沈冽說這事兒掀不起什麼風浪,同病房的人也可以證明他是花錢買的,讓他們不用擔心也不用管,靜等鑒定結果就好。
說到最後,他反而還安慰了那大嬸兒一通。
此刻挂了電話,身心疲憊,他靠在沙發裡,一手撐頭,輕揉太陽穴。
陸染走過去,站在沙發後,接過動作,兩手按在沈冽太陽穴,揉一會兒,又轉到寬肩上。
見男人仰頭看自己,她問:“手勁兒還行麼?”
“嘴上也想要。”沈冽說。
陸染蹙眉笑道:“怎麼按摩嘴,你教教我?”
沈冽勾勾手指,讓她低頭過來,捧住臉,親一下嘴,說:“這樣。”
又偏頭再親一下,“再這樣。”
然後手臂伸過去,攔腰把人從沙發後面直接撈進懷裡。
陸染倒栽蔥似的翻過沙發,驚慌地叫了兩聲,緊接着被吻住唇。
沈冽一手摸在她背上,安撫似地吮着她軟糯唇瓣,又說:“我身上還有很多需要用嘴按摩的地方,今晚,要辛苦老婆了。”
陸染擡手點了下他鼻尖,“還有心情做呢?”
沈冽手已經探進她羊絨打底衫下擺,眼皮慵懶地半掀着,風輕雲淡道:“既然心情不好,總要找點能讓心情變好的事情做,怎麼死也不能坐這兒郁悶死,不如床上幹死你。”
陸染眼睛豎起來,“你——”
沈冽低頭堵住粉唇,抱起來,邊吻邊上了床,褪去衣衫把人翻過來,直腰跪在她身上,大掌拍了下小屁股,滿意地聽她疼得哼哼,又一手抓揉她後腰窩,單手解着襯衣,邊說道:“别給我裝好像第一次聽這話,更騷的不也說過?”
陸染:“……”
男人脫了襯衫,俯身下去,寬闊胸膛貼緊冰肌玉骨般的薄背,吻着小耳朵,啞嗓道:“今晚,喊沈醫生吧。”
陸染:“……為什麼?”
沈冽:“這些天治不了别人了,好好治治你。”
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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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每天從月灣公館開車離開,沈冽以為她照舊去上班,實際上她早請了假,每天在梁德家門口蹲他的作息行程。
沈冽這事兒一出,顧晚卿全平台道歉那事兒都沒什麼關注度了。
她直覺顧晚卿有在摻和沈冽這事兒,心裡便更加着急起來。
觀察梁德兩天後,陸染發現梁德根本不像是家裡有事辭職,反而每天上午下午都有出門。
有一回她還聽到他講電話,說什麼面試之類的。
她覺得梁德有點問題,又聽宋年說他本是個直爽的人,索性這天傍晚看見對方回來,她幾步上前去,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剛說完自己名字,聽梁德漠然道:“我知道,之前醫院見過,沈主任的太太。”
之後不管她再說什麼,對方徑直上樓,進到家裡,閉門不再跟她說一句話。
次日,她照常一早過來蹲梁德,坐在他們單元樓外公共健身區域的秋千上,不時被凍得哈一哈手。
梁德母親下樓買菜,聽陸染跟自己打招呼,因受兒子囑咐,說這女人丈夫牽涉一起醫療事故,不要跟她說話,免得被牽連。
于是此刻,老太太瞪一眼陸染,指着鼻子罵她不安好心,叫她離他們遠一點。
陸染解釋說,隻是想問問當時的具體情況,并沒别的意思。
梁德母親說她兒子之前也去接受過調查了,那事兒說八百遍也跟她兒子沒什麼關系,别再糾纏他們,趕緊滾。
說完,看也不看她,提着籃子坐公交買菜去。
陸染坐秋千上繼續等,這天梁德出門後很久沒回來,她沒等到梁德,卻等來魏川的電話。
魏川優哉遊哉地問她:“想不想看你老公“死”得更慘烈一些?”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有讓沈冽從此永無翻身之日的東西,想用來和你談個小條件。”
“……”陸染心裡一緊,手掌握緊秋千繩,勒出深深印痕。
“小新娘,記得,穿你婚禮上那條小黑裙子過來找我。”魏川笑着說完,挂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