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種生自富貴之家,隻有物質上的富足,才能去呵護愛情這樣易碎脆弱的東西。
所以洛瑛棠比同齡人更早的懂得什麼是愛,也過早的了解什麼是死亡。
死亡就像一個鋒利的鈎子,深深的紮嵌入他的肉裡,讓他懼怕,也讓他想要逃避。
失去父母的洛瑛琳變得更加膽小,甚至在房間裡聽到外面汽車的鳴笛聲都會哭泣很久,他唯一熟悉的隻有哥哥。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自己都是孩子的孩子去照顧另外一個小孩,有錢生活便輕而易舉了嗎?
不是的。
所以當無意間洛瑛棠從電視裡看到黎韶泱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無辜,純淨,甚至有幾分茫然的目睹母親的死亡時,他的心被狠狠擊中了。
那時陳導的電影終于順利上映,黎韶泱用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完成了整段表演,也讓電視前的洛瑛棠感同身受。
如果沒有共同經曆就不會有感同身受這件事。
也正是因為有一樣的經曆,洛瑛棠能猜出為什麼她的演技會這麼好。
于是洛瑛棠記住了黎韶泱,也知道了黎韶泱這雙眼睛背後的故事。
他像看一本書一樣去觀察着黎韶泱的生活,她的作品,有關于她的一切。
看書是洛瑛棠很擅長的事情,于是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也能讀懂黎韶泱。
他後來出現在黎韶泱的班級,洛瑛棠走進教室的第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要比屏幕上好看,尤為生動。
然後那些沉寂了很多年的情緒仿佛被吹入了無窮無盡的生氣,一下子鮮活起來。
像有了新生命一般,無限肆意的生長。
洛瑛棠意識到,他需要跟黎韶泱在一起。
不僅僅是想,是需要,就像人需要空氣,需要水,需要食物,他需要黎韶泱。
而現在,他擁有了。
洛瑛棠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樓上,接下來的幾天,他需要好好的送爺爺最後一程。
黃延叙冷眼旁觀女人一件一件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來慢慢的穿到身上,吐出一個渾濁的煙圈,“以後别給我拿喬,哪一次讓你吃虧了?”
女人嘟嘟嘴,撒嬌似的,“沒辦法嘛,我也有老闆的,又不是我說的算。”
女人穿好衣服很快從酒店離開,黃延叙抽完一根煙接着又點了根,半眯着眼,一半餍足,一半琢磨要怎麼把黎韶泱弄到手。
來硬的肯定不行,那就隻能玩陰的了。
他一向讨厭麻煩,可如果回報是巨大的,那麻煩也值。
黃延叙給大陳打了個電話,“讓手底下那些号都别閑着,都一個片場了,還能沒點绯聞?”
大陳剛剛睡着,聽到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和誰啊?”
“你他媽睡傻了啊,你說誰!”
大陳抓了抓頭發,終于反應過來,“你倆這…”
“也不是什麼壞事,就當給劇做宣傳了。”
黎韶泱第二天上午沒戲,最近來回奔波太累,不上課自然回的都是别墅這邊,正睡的沉,門被敲響了。
黎韶泱被吵醒人還迷糊着,鼻音很重的哼了一聲,結果那讨厭的敲門聲沒完沒了,怎麼都停不下來,終于把黎韶泱從睡夢裡拉了出來,“進…”
管瑞晴推門進來,手裡拿了一杯溫水走到床邊遞給黎韶泱,黎韶泱坐起來,長長的頭發把臉遮的嚴嚴實實,接過管瑞晴手裡的溫水,一口一口的喝着。
管瑞晴看她胳膊上的淤青,“出了點事情。”
“嗯?”
“你和黃延叙被偷拍了幾張照片,還有視頻,因為角度看起來關系很近。”
管瑞晴說的隐晦,但黎韶泱知道,這就是出绯聞的意思了。
但簽合同之前他們這邊說的很明白,不炒CP,哪怕後期宣傳也不會圍繞這個點,一切都點到為止。
對劇組而言,有绯聞不是件壞事,畢竟拍都沒拍完,已經有了讓人去讨論和注意的點。
黃延叙的绯聞不多,但能放出來多少就看公司怎麼控制,最起碼明面上還沒有人敢給黃延叙身上潑髒水,這樣明目張膽視頻照片都有的,還是第一次。
也正是因為這次聲勢浩大,一大早好幾個營銷号前後腳跳出來,也就顯得格外的真。
“劇組那邊溝通了嗎?”黎韶泱已經喝完了杯子裡的水,人也徹底清醒了。
“導演的意思是隻要不影響拍攝,不用多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