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遊白鶴潭水是一片大型的沼澤潭,是這是連通羽行塢那條河的盡頭,方圓百裡都是沼澤潭地。
傳說那裡曾經有大片的白鶴,不是捕魚,它們出不去這片沼澤,以肉為食,專門吃人肉為主,
若是很久沒有人來這,便用幾種方式“捕捉”人類,但沒有幾個人完全見過,但又不是沒有,大多數見過的本基本上都死掉了。
被白鶴潭水裡面的白鶴給殺的。
幾人伴着水,走了不少于十天左右,這條河很長,站在上遊根本看不到下遊,走上幾天根本見不到頭。
幾個人是坐着馬車馬不停蹄,漲水時是很艱難,唯一條路就會被淹,路本來就地勢很低,這樣一搞,必須等水退了才能繼續前行。
來來回回,走走退退,五個人都要累的半死,幾乎沒有精神去白鶴潭水。
馬車上……
“我服了你們,跟着你們沒有什麼好的運氣,全都被你們耗光了。”黎眠玗白天開始犯困,懶惰的打了個滾,翻了個身嘀咕道。
“這可不怪我,這三個弟子太難帶了,他們倒黴倒到頭了,事情一完,你想怎麼做他們,我都答應,但我最好了你炒着吃,這樣能回回味覺。”何啟生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随口一回答。
三個憨批弟子:“……”
忽然開始交頭接耳道:
“這兩個人實屬有病,開始秀什麼秀,誰想讓我們多吃一吃你倆的那個,這樣就不用管飯了?”
“其實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是最後一次信那個男的,跟那個女的說的沒有錯,腦子裡實在是有點那個東西。”
“我回去多搬幾斤東西都不願意來。”
“下次不信長老了。”
……
何啟回過頭去,狠狠的注視了他們三個一眼,那三個仙門弟子瞬間不出聲了,乖乖的坐直,騎馬的騎馬,啥事沒有的,就當做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裝瞎子,裝聾子。
氣氛很快降低,何啟也不好說些什麼,把毛毯蓋在黎眠玗在身上,随後就雙手向後一仰,頭靠在手上,悠哉悠哉的閉上會兒眼睛,輕輕的眯了一會。
閉上後的一炷香後,他隐約的看見什麼。
仙都繁華之時,一聲怒吼,一道驚雷劈下。
何啟雙膝跪着,跪在他生父面前,被他身生父一頓臭罵。
“我真的是白養你了!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養你這個不知恩情的狗呢?”
“你若是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随你怎樣,我現在當機殺你都可以,我以後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好端端的十台殿仙首不當,直言要去凡間。”随後他單咳了一下,可能是被氣的夠嗆,“你去凡間沒幾年就會死,好端端的上仙不當,你去凡間有什麼用?反正凡間又不缺你。”
“凡間那麼多人,你死的時候,我都還在做事,可能就不過我上面的一天。”
何啟一直低着頭,并沒有回答他那生父說的什麼話,他一直在那裡,左耳進右耳出的聽着。
那天晚上,明明是白天,天卻極黑無比,時而泛着紅光,像是快要下雨的節奏,卻總是打着雷聲,又時而狂風四起,硬是沒有下雨。
風刮在他的臉上,他的眼裡似乎就一點光都沒有,他一身素衣月白,外面簡簡單單的穿着一件雲水藍的薄外衣,外衣的底部是偏近遠水藍。
府上,四周彌漫着水氣霧,他的手冰冷,身上沒有一處是熱的,然而他父親,氣的臉通紅,手捏的緊緊的,恨不得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去。
但還是心疼,不忍心打上去。
天上偶爾滴下來幾滴水,滴在他的衣尾,少說有三四五滴。
那天的府上,一個人也沒有,像是沒有人,執意一般就回去了。
隻聽見他父親說了一句話,他的身體就像我頓了一頓,向後輕輕一偏,似乎有些猶豫。
“你和黎沅的事情我都知道,黎家沒幾個是好,我讓你跟許家聯姻是為你好。”
何啟心說道,又是這樣。
“黎沅你以為是個好東西啊,她的功名都不是她自己做出來。”
他的生父剛說完這句話,他眼珠子驟然一縮,幾根紅絲隐約出現,瞬間手捏的緊緊的,成了拳頭,對他父親說:“我又不是不認識黎沅,我一直在身邊看,她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他的生父眉毛一皺,額頭上操勞出來的魚尾紋顯露了出來,長吸了一口氣,眼睛狠狠的盯着何啟的臉,不像移開的樣子,聲音比原來大了一點,訓斥着何啟:“那她能跟許家比?”停頓了片刻,“現在你自己選擇吧。”
“逆子啊,白養了!”何啟的生父也吵累了,懶得在更年輕人,因為也抵不過他了。
“那多謝父親。”何啟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沒有要留意的意思,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他父親大步流星走了。
來到他面前,幾乎用了快他全身的力氣,“啪——”的一聲。
他父親那熱呼呼的手呼在了他的臉上,他父親的力氣很大,何啟的臉不由像他父親打的方向傾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