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左數右數,卻發現多了一個人。
精兵小隊開左右戰機護送随行,主戰機上隻坐了左雲右玉,他和研究員,那駕駛位上是誰?
桑吉斯正要開口問,艾丹卻從邊上小跑過來找他。
“指揮,西廳指揮官瑪門說想找您。”艾丹跑來有點急促,手扶在膝蓋上微微喘息着。
這家夥一天到晚屁事多的,桑吉斯不耐的朝空中剜了一眼罵道:“這瘋女人!我不去,這都要出發了,叫她有什麼事發短信給我。”
“但是她說和新病毒有關系,要當面說。”
“早不說晚不說!”桑吉斯對這種緊要關頭插一嘴的事情十分厭煩,但又怕真有什麼大事,隻好從戰機上下來去找瑪門。
一下來桑吉斯就看到不遠處大樓腳下的紅發女人,一如既往的顯眼。
他大步流星趕過去,瞧見瑪門神色有些嚴肅,心想難不成真有什麼大事?
“快說,少浪費時間。”
從那天會議結束後的不歡而散,兩人還沒再見過。
“給,昨天你叫小金發給我的數據,我也研究了,我們确實沒把重心放在這方面,但是這确實是個嚴重的問題。”瑪門把剛剛打印出來的數據遞給桑吉斯,紙張還帶着些新鮮出爐的餘熱。
不愧是西廳,隻是一夜就研究出來這麼多,數據也比小金的全面的多。
“問題很大嗎?以世盟的水平有沒有研究出來的可能性?”
“我說不準…但這種可控性有一個臨界點,就看世盟的機器能不能找到這個點,以咱們基地的科技水平達不到那樣的精度。”
聽到這話,桑吉斯擡眼挑眉,定定望了望瑪門才開口道:“說不準?瑪門姐算是NW最了解世盟的人了吧…連你都說不準,這件事我覺得要上報首領仔細斟酌。”
畢竟,在和首領組建NW以前,瑪門就是世盟的高級研究員,主研人體實驗。
“我會上報的,但我希望你這次談判能拿到世盟有關進化病毒的精度數據報告,這樣我就能知道他們機子的精度了,這對基地的計劃很重要。”
清晨的徐風吹揚起她的發色,耀眼的紅色在光輝下璀璨奪目。
别的不說,事關基地未來,瑪門向來重視,千裡迢迢跑來特意說這件事,他也明白輕重。
桑吉斯将報告遞回,點點頭算答應了。
一路小跑回戰機上,安頓了研究員,他又想起來那個可疑的駕駛員,這趟本來打算他自己開的,怎麼莫名其妙跑出來個路人甲?
“前面開戰機的,你是哪個?誰叫你來的?”
駕駛位上的人聽到喊聲抖了幾下,趕忙回答:“指揮官,是艾丹中将叫我來的,臨時安全區的要換幹擾器零件,工兵員退役換班我是去補位子的。”
艾丹也會幹這種事?還不提前告訴他?
桑吉斯心中有疑,又想看看這人想幹什麼,特意解了安全帶坐到副駕駛位上。
“那就勞煩了,走吧。”
反正副駕駛位功能和主駕差不了多少,桑吉斯倒是很期待這人早點暴露,路上也有點樂子找。
“好嘞。”聽到桑吉斯的招呼他出發,這人像是松了一口氣,略顯佝偻的身體笨拙的操作着儀表盤操作杆。
“這位工兵,是哪個連的叫什麼名字啊?”
“呃……我叫阿旦,是工兵連的。”
“哦~阿旦啊,行,你好好開吧。”
桑吉斯佯裝放松,不再看向阿旦那邊,心裡卻覺得這人僞裝太過拙略,連拆穿的趣味都沒有。
穿着作戰防護服,又戴着頭盔面罩,看不到長相,但佝偻的身型和粗糙的嗓音都是假裝的,這麼淺顯的僞裝是誰教出來的?
但能在這會兒坐上保密級别任務的飛機,肯定是東廳的自己人。
臨時安全區也确實是這段時間換防,負責檢查登機的也沒查出異常。
桑吉斯約莫又是哪個狂熱粉絲,他每次行動都會有基層的士兵争搶駕駛位,這些兵身份低微沒辦法參與高級别行動,也沒有機會被桑吉斯親自培養,見他一面難如登天。
畢竟他這麼多年英明神武的風姿确實迷人。
隻不過一般這些人光是看到他上車就激動的語無倫次了,相當好分辨身份。
這個阿旦倒是不動如山,除了有些緊張外沒什麼激動的反應。
隻可惜桑吉斯想早了,才飛行平穩的戰機在這個阿旦的操作下突然颠簸向下栽去。
敏捷如桑吉斯也一下沒反應過來,馬上将飛機調整回來破口大罵:“我草!你他媽怎麼開的?隊裡沒教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