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樾看着這一張清純又無辜的臉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慌忙低頭看了一眼二人的衣衫,發現都完整的穿在各自的身上後才淺舒了一口氣。
他昨夜喝醉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依照他對蘅念的了解,多半是要捉弄自己的。
這小姑娘正經的時候是真正經,作妖的時候也是真作妖。
随即又出言問道:“我……我昨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時樾覺得他雖酒量有限,但還不至于三杯就不省人事,看蘅念的表情,應該是知道什麼的。
“哎。”她長歎一口氣,神情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要看尊主是怎麼理解出格這兩個字的。”
時樾下意識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說,我來問就行。”
他是真怕蘅念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看見面前的人雙目含淚的點頭應下,他才将手慢慢拿開,紅着臉小聲說道:“沒……沒——。”
“沒什麼啊。”蘅念追問。
他不知道該怎麼問這話,最後醞釀了半天才臉色爆紅的憋出一句,“沒脫衣服吧。”
蘅念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時樾臉皮很薄,面對她這番赤裸裸的嘲笑,時樾已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眼見蘅念大笑不止,時樾翻身将人壓住,“你别笑了,我是認真在問你。”
豈料小姑娘非但沒害怕,還勾住了他的脖子,拉近道:“我也是認真在笑你啊。”
“尊主大人。”蘅念嗓音輕柔,手中還勾起了他臉側的一縷發絲。
昨夜為了讓他更好的休息,蘅念松了他的發冠。
“你昨夜便是像這樣壓着我,然後——。”
她的話未說完便又被捂住了嘴,時樾似是有些聽不得自己做了那樣的事。眼神有羞愧又有難以置信,蘅念愛極了他這副稍被引導便緊張不已的樣子。
每次隻要蘅念那一雙清亮亮的眼眸脈脈的看着他,他就會開始犯糊塗。
可再一看見她那笑眯眯的神色,原本清純如兔子一般的眼神又開始像狐狸一樣了,每每這個時候,時樾就會有一種自己被戲弄了的感覺。
“你……不可胡言,我就算酒量再不濟,也不至于做出——。”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做出那樣的事。”
蘅念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偏過頭去漏出一段潔白的側頸,隻是上面的紅印正顯示着昨夜某人“犯罪”的證據。
時樾頓時啞口無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醉後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尊主自然不是好色之人,但昨夜那酒有問題,下君也中招了,所以——。”
面對蘅念突然的沉默,時樾平生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但又怕蘅念覺得他不負責任,慌忙又去想解決的對策,他甚至連二人的婚期都想到了。
就在這時,蘅念突然放下了環在他頸間的手臂,肩膀處的紗衣變松了幾分。
本就自責傷了心上人,現又看見蘅念肩膀處有一很深的手掌印,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昨夜弄出來的,愛撫一般的輕輕揉了揉蘅念的肩膀,眼神中還透着心疼。
蘅念見他不過幾息,臉上的情緒就變了又變,心知不能再鬧下去了,正色道:“所以下君便将尊主打暈,解了藥性,尊主不會怪罪吧。”
時樾愣住,這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他聽到的信息變了又變,臉上自責又心疼的情緒還未受住,嘴裡已經開始憤怒道:“蘅念,本尊可是太縱容你了?”
這樣的話語配上他那張自責的臉,活像個受盡委屈的受氣包,但蘅念此時可不敢笑。
輕擡起上身,吻上了時樾的唇,還學着昨夜他的動作,溫柔的咬了咬,那觸感讓時樾頓時心頭一顫。
而方才的不悅也随着這一吻的落下變得煙消雲散。
“是下君太愛玩鬧了,給尊主賠禮了。”
小姑娘服軟的速度倒是挺快,根本不給某人發作的時間。
意志不堅的尊主就這樣又一次的敗在了蘅念的溫柔攻勢下。
他輕咳了一聲,“下不為例。”繼而從蘅念身上翻下來,理好衣衫後又施了個小法術,便恢複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樣。
“今日你我出去打探一下魂骨的下落,你且快些收拾。”他背過身,不太好意思去看現下衣衫不整的蘅念。
“那尊主幫我去要件新裙子來。”
她身上那件外衫昨晚就在時樾的魔爪下變成了一堆破爛。
時樾自知理虧,猶豫片刻後還是出去給蘅念找衣服了。
可沒過多久某人便又頂了個大紅臉回來了,手臂上還多了一件黑色紗裙。
待她穿戴妥當後,喊了時樾一聲。
某位害羞的尊主看見眼前的豔色,不由得看直了眼。
隻因蘅念此刻穿着抹胸薄紗長裙,單側開叉的設計又将她修長白皙的腿遮得恰到好處,若隐若現的樣子實在讓人挪不開眼。
“尊主挑了這件,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時樾否認,“本尊不是那種人,這裡的店主隻準備了這一件。”
這家店的老闆娘蘅念昨夜因為□□一事已經見過了,是個聰明伶利的妙人兒,估計也是瞧出了些端倪,這才給她挑了這種暴露的裙子。
兩人下樓後,蘅念的樣貌立刻便引來了無數的目光,如此冷豔的模樣就連時樾也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