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光幕另一側的蘅念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去了一片新的空間,相較于外面,這裡顯得異常寒冷,四周冰天雪地的,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什麼鬼地方,條件竟如此惡劣,老頭也是心夠狠,親兒子也能這麼對待。”蘅念凍得打了個寒戰。
不過冷歸冷,蘅念還是很快就瞧出了這裡地形的不一般,應是有修為高者在四周布下了咒術。
這裡看似空無一人,也并無奇特之處,實則中央有一股異常灼熱的氣息在與周圍的冷氣相沖,蘅念料定那裡必有古怪。
這麼想着便朝那邊走了過去,手中還取了一絲神力想放進去一探究竟。
按常理來說,蘅念的神力十分強大,不論任何種族,隻要修為弱于她,咒術即便不能立即破除也會有所顯現,但現在已過半柱香的時間,周圍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鬼族真有修為高過她的人。蘅念這麼想着,便覺事情愈發難辦了。
神、魔、妖這類的種族一向信奉的都是強者為尊,他們不考慮德行這類東西,因此想要找到他們當中的最強者隻需看看他們如今的首領是誰,便可得知。
鬼域雖說現下無主,可三大族的族長實力不俗且修為相當,不分伯仲。
寒忌她已見過,癡鬼族的族長雖未謀面,但她僅用一半神力便将其逼至耆樓外不敢靠近,可見他們的實力都與蘅念相差甚遠。
那這咒術究竟是誰下的?
冥想之際,她的手指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一下,睜眼順着方向望去發現并無異常,見她不動,那東西又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蘅念警惕地朝前走去,她感覺自己離熱源越來越近了。
“阿初,阿初。”
一句聽上去十分遙遠的呼喊,在打到牆壁的那一刻又變的異常洪亮清晰。
是塵隐。
蘅念低聲回應道:“阿黎,是我,你在哪兒?”
“你先聽我說,炎冰獄周圍施有咒法,外族是無法看見的,你跟着我的指引走,我帶你進牢房。”
蘅念看着眼前不大的地方,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按塵隐說的做了。
隻不過她都是走三步停一步的在小心試探,生怕撞了牆。
但這也不能怪她,在蘅念眼中,她就是在一堵牆面前不停的拐來拐去,很是古怪,好在她後面慢慢适應,發現這四周的牆壁都如障眼法一般,根本無甚作用,走起路來也就順暢多了,不出一刻鐘,她便尋到了炎冰獄真正的位置。
不過那裡好像處在熱源的中心位置,蘅念無法靠近,隻能站在遠處通過傳音和他交流。
“阿初,你終于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還透着些懷念。
但她現在沒有時間叙舊,“阿黎,時間緊迫,我有要事同你說。”
蘅念邊說邊将符紙拿出,塵隐不知她想幹什麼,隻能站在那裡等她,看着蘅念以咒語催動符紙,後又将它送至自己面前。
塵隐接過後,起先符紙并無反應,蘅念以為是自己找錯人了,有些失望。
可塵隐卻突然說道:“阿初,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抓着有些燙手。”
蘅念聽後眸中一亮,“阿黎,你将鬼氣注入到這符紙中,看看可有什麼反應。”
塵隐毫不猶豫的照做了,伴随而來的就是背脊處鑽心般的灼燒感,痛的他直不起身子,隻能痛苦的問道:“阿初,這是……什麼?”
蘅念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隻能用法力先護住他的肉身,免得他被燒成了灰。
“如何?現在好些了嗎?”蘅念無法靠近隻能在遠處觀望。
“背部還是燒得厲害,那符紙到底是什麼?”塵隐的額頭因為疼痛不斷冒着虛汗。
蘅念往右側挪了兩步,發現他後背有紫光閃爍,這和時樾說的反應一模一樣。
“阿黎,你知道鎮邪魂骨嗎?”
塵隐聽到這四個字震了一下,“阿初,你怎麼知道鎮邪魂骨的?你是來找那東西的?”
蘅念并未深想此話,隻是如實說道:“我聽人說此物在你們鬼族威信極高,或許可以用它來脅迫你父親放你出來。”
塵隐聽後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自己在擔心什麼,但蘅念的話明顯讓他安心不少。
“現在你的鬼氣碰見符紙起了反應,說明你就是身負魂骨之人,到時你父親若不放人,我就把此消息放出去,讓其餘族人給他施壓。”
塵隐有些不懂,“我父親雖喜好權勢地位,但更貪生怕死,他若知道我身負魂骨,斷斷不會不放人的。”
說到這蘅念有點不好意思,“我之前和你父親見過一面,估計是把人得罪狠了,他恐怕不願乖乖放了你,所以我才先進來試探一下,有了魂骨,我救你也多了一份保障。”蘅念解釋道。
“你見過我父親了?”塵隐有些着急,“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蘅念搖頭,“是些小沖突,況且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反倒是被……被我的一位朋友給打傷了。”
塵隐和寒忌關系并不好,因此他不擔心寒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