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下君想先去紫麟台查探一番。”
時樾已限制了癡鬼族,她現下隻需确定塵隐是否為魂骨的主人即可。
“羅伽鬼族還是有些手段的,你需小心行事。”說完還将先前的符紙拿給了蘅念。
她将符紙收好,道:“下君明白,三日後清晨,還請尊主在此地與下君彙合。”
時樾點頭,他如今需得做兩手準備,若此行魂骨沒有下落,他便要動手鏟除癡鬼族這個禍害了。
隻要将鬼族這個禍亂的源頭斬斷,他們尋找魂骨便再無阻礙了。
不過在此之前,時樾必需前往夜琅城震住癡鬼族,因此不能與蘅念一起行動。
兩人分開後,蘅念本打算帶着白景直接找寒忌要人,可白景卻說牢門的鑰匙是由寒忌的心腹洛桑和二皇子釋葉輪流看守的,沒有鑰匙,一旦寒忌死不放人,誰都救不走塵隐。
蘅念又想到了寒忌被時樾打傷的事,心想若是她态度過于強硬,弄不好真會惹急了他們。
思慮再三後,她又問白景,“你可有法子讓我進到牢房見塵隐一面?”
白景回道:“進去不難,牢房内最強的那道禁制隻針對少主一人,以上神的本領可随意進出牢房。”
這下就好辦了,隻要她能見到塵隐,便知塵隐是否身負魂骨。
鬼族中人對鎮邪魂骨異常畏懼,若是讓他們知曉羅伽族私自關押魂骨之主,那即便她不出手,鬼域其他族人也會給寒忌施壓,到那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不放人了。
“你先回客棧等着,我去一趟紫麟台。”蘅念吩咐道。
“對了,還有件事,你可認識一位叫雲初的姑娘?”
白景疑惑,想了片刻,搖頭答道:“下君不曾聽過,敢問上神這位姑娘出身于何族?”
蘅念忽然想起她好像改名了,又道:“不對,她現在應該叫碧落,你認識嗎?”
白景眼前一亮,“上神認識落落?”随即神色又淡了下去,“落落也和少主一樣被關起來了。”
雲初與塵隐情同兄妹,若是塵隐被囚禁,她必定會鬧,被關也在意料之中,倒是這白景,似乎格外在意雲初。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碧落也被他們關了,那等她進了牢房正好多個問路人。
“你不必擔心,本君會一并将人救出。”
白景沒想到蘅念還會顧及到他的情緒,有些受寵若驚,“那便有勞上神了。”
他并不清楚碧落與蘅念的交情,因此覺得是他個人的緣由而麻煩了蘅念,有些過意不去,又遞了一張圖紙過去:“這是下君所繪紫麟台的位置圖,所有方位都有标注,隻是進了牢内下君便無法了。”
蘅念颔首,接過圖紙,道:“知曉了。”
據白景的描繪,她很順利便尋到了關押塵隐的牢房,如他所言,外圍的禁制算不上多厲害,蘅念輕松便混進去了,隻是那牢房内部實在繁複,彎彎繞繞的,根本看不見頭,每個走廊還有不少侍衛看守,她雖施了隐身咒,但還是要一個個的去找。
說來也是運氣不佳,繞了快半個地牢了,她也沒見到一個眼熟的犯人。
眼見前方就快走到頭了,她側身看了一眼,見那幾個都不是她要找的人,便轉身準備離開。
“你們憑什麼關我,我要見少主,帶我去見少主。”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嚷,蘅念心中一喜,是雲初,她趕忙朝前走去,原來是剛才光線太暗,她不曾發現盡頭處還有拐角,許是因為雲初太吵,才被他們關到了最深處的牢房内,不過也好,這地方隻有一個方向能走到這間牢房内,她們等下也不用怕被人發現了。
“雲初,别喊了。”
蘅念怕她招來侍衛,忙叫住了她。
雲初隻聽見有聲音在喊她,并未見到人,停止了叫嚷,四下張望。
“阿初,是你嗎?你在哪兒?”
蘅念并未現身,隻回了她一句,“是我,你小點聲,别引來了侍衛。”
雲初終于露出了笑臉,眼中閃着淚花,高興之餘還有些委屈在心中。
“哭什麼,怎麼還跟在人間時的小姑娘一般,我這不是來尋你們了嗎?”
雲初帶着點哭腔,悄聲說道:“我一個人被關在這裡,還以為你不來找我們了。”
“好了,我現下還不能帶你出去,得找到了塵隐才能來尋你,你知道他的位置嗎?”
蘅念還像從前那樣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讓她别那麼嬌氣。
“我知道,我和兄長一起被關進來的,親眼看着他們将兄長帶去了前面那個走廊,但具體是哪一間我就不清楚了。”
上一條走廊?蘅念想着上一條走廊的每一間牢房她都已找過了,并未發現塵隐的蹤迹啊。
“雲初,你仔細想想,沒看錯嗎?”蘅念追問。
可雲初語氣十分确信,“他們在我面前把人帶走的,我不可能看錯。”
“可我剛才找你的時候已經把那條走廊搜過一遍了,并未發現塵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