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念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臂坐下,“那不是在人間界時喊習慣了嗎,尊主若是不喜,下君日後就換個稱呼,改稱塵隐如何?”
那語氣明擺着是嫌他小氣,反倒是惹了時樾,“你要是安分些,少沾花惹草,我至于這麼提心吊膽的嗎?”
蘅念笑了,“提心吊膽?”又起身向前趴過去,“那便是下君錯了,日後眼裡心中隻有尊主一人可好?”
時樾臉紅,被這番情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胡說。”
蘅念坐回去,雙手拖着臉頰,“下君倒是也想眼裡隻有尊主一人,但尊主也要自己努力啊,至少也該想想法子,主動抓一抓下君的眼球吧。”
看着時樾愣住的表情,蘅念深覺自己的追夫路漫長且遙遠。
“尊主若想一直用美貌套住下君,萬一有一日下君看膩了,被别的有手段的小神君迷惑住了,那可就不要您了。”
蘅念想着,心上人太被動也不是件好事,連怎麼調戲戀人都要自己教,真是太失敗了。
不禁心中反問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時樾被她的話吓住了,沉着臉起身,“你跟我進來一下。”
蘅念不知他要做什麼,還以為自己調戲過頭了,邁着小碎步小心跟了過去,剛進内室時樾便突然轉身,蘅念也跟着不明所以的停在了原地。
時樾深呼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那……我若也像他們一樣……勾……勾引你,你是不是……就隻看我一個了。”
蘅念一聽,瞬間激動起來,湊近問道:“尊主想怎麼勾引?”言罷還扯了扯時樾的腰帶,低聲說道:“下君上不上鈎,全看尊主有幾分本事了。”
時樾眸色深了幾分,單手生澀的将她攬進懷中,另一隻手捧起蘅念的側臉,慢慢吻了下去。
時樾的吻溫柔纏綿,細細密密,勾得人心中癢癢的。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呼吸都有些淩亂。
時樾這是第一次主動,還是在蘅念激他的情況下,雖然他剛才也很享受親吻心上人的感覺,但眼下還是有些羞澀。
“我……我還不是很會,要不……蘅念上神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去人間界尋些話本,再……再學習一下。”
時樾是真的害怕蘅念嫌棄他古闆,畢竟迄今為止,她的表現都是喜歡浪蕩的。
蘅念本來也有些羞澀,畢竟這是兩人第一次在都清醒的情況下接吻,隻是聽到時樾的話後,又被他逗笑了。
“好,那就下次再驗收尊主的學習成果吧。”蘅念笑道:“用不用下君告訴尊主喜歡怎樣調情手段?”
時樾咽了咽口手,“請賜教。”
蘅念慢慢貼近他的耳朵,“下君喜歡粗暴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蘅念故意說的,她知道時樾含蓄内斂,要他粗暴等于要他的命,隻是專程說來看他羞惱的樣子的。
隻是她現下還想不到自己日後會為今日說的這番話付出怎樣慘烈的代價。
有了時樾的幫忙,塵隐很快就平定了癡鬼族的内亂,甚至連之前雲辰安插在鬼域的眼線也被他們連根除盡了。
隻是他們本族的内亂還有些殘留,主要都集中在寒忌的心腹那邊。
畢竟上任族長尚未亡故,權利的更替難免會掀起一陣風波。
“塵隐,你父親的舊部未必就對他忠心耿耿,無非是不想自己手中的權利旁落,你隻需适當給予好處,他們自會識相,若還有冥頑不靈者,你隻管殺上兩個,其餘的也就老實了。”
蘅念也想早日助他平定内亂,一統鬼域,以免魔族再将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阿初怎麼今日想起說這些了,他們這些天也在觀望我的态度,還未有行動,倒也不必急于處理掉他們。”
塵隐将人請了進來,斟了滿滿一杯酒,“這杯我敬阿初,多謝阿初當日的救命之恩。”
蘅念飲過酒後不禁笑道:“沒想到如今你也學會跟人客套了。”
塵隐自覺認識蘅念後,他确實不似以往那般刻闆了。
“好了,酒也喝了,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今日是來向你辭行的。”蘅念正色道。
“辭行?怎麼走得這樣急?”
他們原本計劃等塵隐傷好,将魂骨借走後再行離去,沒成想戰神突然有了下落,那他們便無需再依靠魂骨鎮壓魔族。
“你也知曉如今魔族蠢蠢欲動,我作為神界之主必須盡早回去主持大局,不能在外族久留。”
戰神的下落涉及神族機密,她不能透露給塵隐,因此尋了個别的緣由。
塵隐也是個識大局之人,理解蘅念如今公務繁忙,“阿初,鬼域之事大局已定,你隻管回去處理神族事宜,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派人來通知我。”
蘅念點頭,兩人又喝了幾杯酒,她便回客房尋時樾去了。
“怎麼?同他告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