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念的腿勾了勾他的小腿,“尊主記不起我,卻還和我這般,就不怕我騙了你嗎?”
時樾緊緊抱住她,如實答道:“想不起,但你沒騙我,我知道的。”
蘅念像是确定了什麼一般,笑道:“你知道就好。”
“那……然後呢?後面該如何了?”
蘅念一怔,“尊主這是……還想繼續。”
時樾咽了咽口水,那眼神分明就是不想停的意思。
就在蘅念打算幫幫他的時候,門口突然想起一道惱人的男聲:“大人,時辰不早了,您明日還要上朝,咱們該回府了。”
時樾這才想起自己來此是有正事要問的,正欲回話,蘅念卻突然咬住了他的唇,時樾吃痛出聲。
門口的侍從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大人今夜歸我了,本将軍還未盡興,都給我滾出去等着。”
侍從一聽這話,急的在門口打轉,但他也不敢硬闖,畢竟靜安郡主以往都嚣張慣了,皇帝又縱容她,他們這群小人物可不敢得罪。
但自家主子在裡面受罪,他縱然害怕也還是咬牙說了一句,“郡主,我們大人自幼身子弱,和您比不了,而且最近又染了些風寒,實在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今兒已經夠久了,您就放過我們家大人吧。”
以往的靜安郡主雖然霸道,但卻是不舍得讓陸彥修受罪的,每次隻要他們一說自己主子身體不适,慕南兮就會立刻放人,因此他們還打算故技重施。
殊不知這回人已經換了,蘅念雖然平時對别人都不冷不淡的,但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她可是非常能“折騰”人的。
“你家陸大人身子弱嗎?可現在分明是他壓着不肯讓我走呢?”
蘅念說什麼都不放人。
唇瓣繼續在時樾的喉結處輕吻,咬來咬去的快要把人折磨瘋了。
那侍從顯然不信蘅念的說辭,“郡主莫要開玩笑了,我家大人不可能——。”話說一半,房門突然被破開了。
隻見那侍從着急說道:“郡主,您不能給我家大人下……藥。”
話音剛落,他便尴尬的轉過身去,隻因他看見陸彥修正光着上身壓住了慕南兮。
雖說蘅念方才手快,将床簾拉了下來,但區區一層薄紗,透過屏風的邊緣還是不難看見陸彥修的。
時樾想往門口看,但被蘅念将頭掰了回來,“不準你看别人,隻能看我。”
時樾無法,但又擔心她名譽受損,隻能厲聲對那侍從說道:“還不給我滾出去。”
那侍從吓得連忙關了門,朝外跑去,随後一想,怕有人闖進去,又退回到樓梯拐角處守着。
聽見人走遠了,蘅念繼續道:“身子弱?可我怎麼覺着,尊主精神得很啊。”
言罷還将膝蓋穿過他的腿間,朝上頂了頂,惹得時樾又朝他貼近了幾分。
“尊主,您的手下在外面等急了,今天的教學就先結束吧,至于後面該怎麼做,尊主需要自己學習,下次見面咱們再繼續。”
時樾看着自己身旁正在整理衣衫的蘅念,總覺得哪裡不對,“本尊怎麼能找别人問這種事情,你這是……又不想管我了?”
蘅念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忍不住嘲笑他,這和她第一次見到的時樾反差實在太大。
“尊主不願意問旁人這沒關系,下君給你指點一下,出了這條街右拐,第三家店鋪裡有不少“好東西”,尊主回去的時候仔細找找,買回去研習一下,下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蘅念說的很認真,放佛裡面真有什麼稀世珍寶一般,時樾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
“對了,下君名叫蘅念,尊主千萬要記得,别再忘了。”
蘅……念,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還是想不起來。
“尊主不必費力去想,您應該也是被紫玉珠拉入這人間界的,隻是過程可能出了些意外,導緻您的記憶受損了,後面會慢慢恢複的。”
兩人都将衣物穿戴妥帖,蘅念瞧出了他到現在還是很難受,又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尊主記得回去的時候順路就買上,然後照着書上說的做,自然就舒服了。”
時樾雖然不知她具體指的什麼,但從她的眼神也多少看出了她沒安好心。
待兩人走出房間,侍從兩三步便邁了上來,圍着時樾檢查了一圈,那模樣生怕他家主子被人吃了。
蘅念故意露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時樾,打算吓唬一下這個壞她好事的小侍從,結果那侍從卻看了一眼時樾後,神秘兮兮的将她拽到了一旁。
“郡主,我們家大人最近尋到了一位神醫,準備好好調養一下身子,您這幾日先讓他緩緩,過些時日他也好伺候您不是。”
蘅念心中無語,這靜安郡主和陸彥修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連侍從都知曉他們的事。
等明日一定要找黛雪問個清楚。
但眼下蘅念還是故作驚喜的回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屬下哪兒敢騙您啊。”
蘅念都不得不佩服這個侍從對陸彥修的忠心了,為了幫他逃脫魔爪,真是煞費苦心。
“既如此,那便早些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吧。”
那侍從聽後如釋重負一般,拉起時樾就往下跑,生怕蘅念反悔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