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颉為她診過脈後,說道:“郡主貴體無恙,隻是稍微有些氣血不足,這幾日記得按時休息,老夫再開上幾副藥,郡主不日便可痊愈。
蘅念起身,“那邊有勞趙太醫了。”
趙颉收了藥箱道:“郡主客氣了,老臣還要回去複命,就先告辭了。“
蘅念派人送了趙颉出府,很快就等來了皇宮的另一波人。
“郡主,李公公帶人來了,奴婢看着,手上好像還拿了聖旨。”黛雪進來同她說道。
聖旨?
“走吧,先看看他們的來意。”
兩人剛說完,李公公便帶着兩個小太監進了正廳。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靜安郡主慕南兮為朕平定北境之亂有功,當賞黃金萬兩,追封鎮北侯為鎮國公,欽此。”
“謝陛下隆恩。”
“郡主,如今陛下追封慕侯爺為鎮國公,等再過兩年您年滿二十,便能襲爵了。”
蘅念明白他的意思,皇帝有皇帝的難處,不好直接給她進爵,她也不在意這些。
“我明白他的意思,今日朝堂上可是右相發難了?”
李公公似是料到她會這麼問一般,笑着答道:“郡主猜的不錯,不過陛下和陸大人已經為您擋回去了,陛下準您休假五日,這些天您就安心在府上養傷吧。”
連着應付了兩波人,蘅念也委實有些累了,“黛雪,将聖旨收好,回去你在細細同我說些事情。”
兩人回去後,蘅念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個右相是怎麼回事?他可是與我有什麼舊怨?”
黛雪一怔,“郡主連這件事都不記得了?”
蘅念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随後如實說道:“确實有些記不清了。”
黛雪走到她身邊,慢慢的給她按着頭,“郡主不僅僅和齊聿政見不合,您還是他幼妹的情敵呢。”
蘅念一聽,饒有興趣的睜開了雙目,“情敵?”
“不錯。”黛雪繼續說道:“陸大人早年與齊家訂下婚約,與丞相府三小姐齊鸢是青梅竹馬的關系,若非是您——。”她話說一半便沒說了。
蘅念催促道:“我怎麼了?”
黛雪有些心虛道:“若非您橫刀奪愛,他二人早就喜結連理了。”
蘅念漂亮的眉毛向上挑了挑,“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齊三小姐到現在還整日在府中以淚洗面呢。”
蘅念不耐地打斷她,“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問當年我是如何橫刀奪愛的?”
黛雪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幾分,頭也不按了,直接拿了闆凳坐到蘅念面前興奮地說道:“說到您當年橫刀奪愛,那可是鬧的全京城沸沸揚揚的,好生生猛。”
蘅念瞧她那激動的樣子,就差給她遞一塊兒醒目了。
“那時候您十五歲,頭一回在朝堂上見着陸大人,驚為天人,深深被其美貌所折服,自此便茶不思,飯不想,第二日便當街邀陸大人随您一起回府。”
蘅念聞言,心道這慕南兮好生大膽啊。
黛雪繼續陶醉道:“您想想,那陸大人是什麼樣的古闆家教,自是死活都不肯答應的。”
蘅念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呢?我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黛雪“啪”的一下拍在了蘅念的肩上,十分自豪的說道:“那是自然,這樣便罷休了還是我家将軍嗎?”
蘅念被她這突然拔高的嗓門吓了一跳,黛雪趕忙輕撫了撫蘅念的肩頭說道:“您眼見陸大人不答應,便直接騎馬将人擄去了幾十裡外的郊區,整整兩日未歸。”
“什麼?”蘅念被她的話嗆的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咳了許久,黛雪連忙上前給她順氣:“郡主怎麼回事?這點小事兒也值得您大呼小叫的?”
“小事?”蘅念懶得同她争辯,繼續問道:“然後呢?”
這次黛雪沒有表現的很激動,反而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态。
“哎呀,這後面的事兒,那不就隻有郡主和陸大人才知曉嘛,奴婢哪裡能知道這些。”
蘅念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黛雪有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茶,“不過外面的人都道您已經霸王硬上弓,陸大人早就被逼着從了您。”
瞧見蘅念臉色不好,她又趕緊說道:“但奴婢肯定是不信的,我們郡主要是想霸王硬上弓,那就不是兩日那麼簡單了。”
蘅念聞言,心道這小姑娘是會安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