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我後面打算常去昭仁宮,這入宮的令牌——。”
蘅念要想弄清皇後是何來曆,日後免不了要常去她那邊坐坐,跟蘇景辭讨一塊随意進出宮門的令牌也是為了日後行事方便。
“你看你,朕之前就說給你令牌你偏不要,還說什麼用不到,這下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說着手朝李祿的方向指了指,沒過多久一枚刻着禦字的金色令牌就被帶了上來。
“郡主您收好。”
蘅念拿了牌子放入袖中,道了句,“謝了。”
蘇景辭不知她去皇後那的目的是什麼,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從前她和齊般若往來甚少。
“南兮,你去昭仁宮是對皇後有所懷疑嗎?”
蘅念聞言詫異擡頭,“怎麼這麼想?”
蘇景辭也不知該怎麼說,他這位皇後從沒犯過任何錯處,表面看上去很完美,家世好,容貌好,學識也好,滿朝文武家的貴女再找不出一人比她更适合當皇後,但蘇景辭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懂過她,在他看來齊般若是個連情緒都沒有的人,永遠是一個表情,一個态度,甚至連齊家她都從未相助過。
身為帝王,對于一個他從未看透過的女人總是留有提防之心的。
“南兮,你與皇後相處不多,可能不太了解她,但日後若是發現她有什麼可疑之處,你盡管來尋我,不必顧忌她的身份。”
這話讓蘅念更摸不着頭腦了,此事與皇後有何關系?
“我不了解她?”蘅念輕笑,“我看是你不了解你的皇後吧。”
可能是怕她被騙,蘇景辭想再提醒她幾句,蘅念知道她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完全消除蘇景辭心中的疑慮,隻好假意答應道:“你放心吧,我會小心提防的,有什麼不對第一時間告訴你。”
離宮之前她路過昭仁宮,看見上回還光秃秃的樹上已經開滿了桃花,旺盛到不像正常開放的花朵。
上回來時,她這宮裡種的……不像是桃樹啊。
蘅念腳步越來越快,她現在越發覺得齊般若不簡單了。
離宮後,她直接乘車去了陸府,進了内院一眼就看見那天客棧裡壞她好事的侍衛,瞬間停住了腳步,那侍衛吓了一跳,忙躬身行禮,不敢擡頭看她。
蘅念就這麼站着,不走也不說話,那侍衛隻好看着她的鞋面顫顫巍巍地道了句:“郡……郡主。”
“我記得你,上回在客棧那個,對嗎?”
那侍衛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兒小跑着過來回道:“是,屬下暨白,見過郡主。”
蘅念找了個石凳,不緊不慢地坐過去,“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就是你說陸彥修身子弱,要給他找個名醫養好了身子伺候我,對嗎?”
暨白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都不敢說。
蘅念疊着雙腿,幹淨的指尖有規律地敲打着桌面,時不時還斜他一眼,“别害怕啊,我就是想問問你,陸彥修的身子……養好了嗎?”
暨白心虛地從臉上擠出一個極為尴尬的笑來,“郡主說笑了,主子的身子養沒養好,您昨夜不都試過了嘛。”
“嗯?”蘅念的目光突然鋒銳,看上去極具威懾力。
“郡主息怒,屬下失言。”
蘅念倒沒真生氣,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不過經此一事,她倒覺得從前的陸彥修還挺慣着眼前這個侍衛的,連主子的玩笑都敢開。
“好了,你就别難為他了。”
許是他們方才說話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屋内原本還在休息的時樾。
暨白一聽見主子的聲音連忙回道:“郡主,我們相爺醒了,屬下先行告退,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說完拔腿就跑,蘅念叫都沒叫住。
“哎,誰教的下人,一點規矩都沒有。”蘅念大喊。
兩三步跨進内室,“時樾,你也未免太護着手下了吧。”
軟榻上的美人眉眼間還帶着倦意,應是剛醒不久。
“如何了?還累嗎?”
将榻上的人扶起,又墊了一塊軟枕在他背後,蘅念的照顧可謂是細緻入微。
“你去将床帳拉上。”時樾捏着她的手揉來揉去地把玩。
蘅念一愣,“你又要幹嘛?”
時樾臉一紅,将人推開,“你想什麼呢,快去拉簾帳。”
蘅念狐疑地将床周圍擋嚴實後,才慢吞吞的地做回床邊,“說吧。”
哪想時樾一句話沒說便伸手一撈将她帶上了床 ,又把她往被窩裡一塞,鑽進去就是一陣急切的吻。
蘅念也不知他是吃錯什麼藥了,今晨累的都下不來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會兒又抓着她親熱,果然是應了那句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
就這麼由着他折騰了好一陣,兩人才氣喘噓噓地消停了一會兒。
“這就是你想做的事?”蘅念給了他一個白眼。
時樾紅着臉,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技術不好。”那聲音弱的跟個蚊子叫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