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念用力眨了眨眼,像是不太相信這是他能說出的話,換做以往,這話都是她用來拿捏時樾的,今日倒是反過來了。
蘅念緊張的一動不動,别人倒還好說,黛雪卻是她日日都要見的人,此刻就與他們一門之隔,若是叫她聽出些什麼,自己日後還怎麼見人。
“時樾,你今日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還未得到答案,下唇便是一陣吃痛。
時樾狠狠咬了她一口!
然後就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蘅念也大概聽出來了。
“阮頃沫送來的桃樹極好,該賞,等渡劫過後,你幫她洗一次脈。”
她這才回想起白日問及這桃樹的功效,阮頃沫臉上露出的那抹羞澀究竟是何意。
他們明日還有要事在身,阮頃沫竟給時樾下了這樣的法術,該罰才對。
時樾的身軀壓下,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主動的時樾,瘋狂、迷亂、無恥、不知節制,所有她平日裡想看卻看不到的樣子,時樾都叫她見識了一遍。
蘅念隻記得最後一次是被他抱回内室的,純白的衣衫落在粉紅桃樹下,與那一地狼藉顯得極不相襯。
“阿念,你這大夫當的不合格啊,怎的看病反倒是将自己看得動彈不得了?”
蘅念看着此刻一絲/不挂,正玩味地繞着自己頭發的妖孽男人便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上午才将他的不足之症治好下午他便如此放縱,都是阮頃沫那個混賬東西幹的好事。
“老男人,病才好便玩得這麼瘋,小心英年早逝。”她咬牙嘴硬道。
當然她也是瞧見天已有了大亮的趨勢才敢這麼說的。
時樾知道她嘴硬,毫不客氣地威脅道:“用這麼個自損八百的法子叫我英年早逝,那你可有的受了。”說完又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掐着,湊近道:“美人兒,咱們來日方長,你且等着吧。”
蘅念所幸雙眼一閉,任由他折騰了,心中卻想着這老男人等會清醒了可别後悔。
“郡主,您昨日說要早起,怎麼還沒動靜,要奴婢進去伺候您更衣嗎?”
黛雪很少叫她起床,因為一般都是她起得更早,隻是今日情況特殊,這才忘了同黛雪說一聲。
“别,不用,我已起身了,你今日就守在院外,别叫人進我院子便好。”
蘅念吓得立馬将身上意猶未盡的老男人踢開,昨日的衣物怕是穿不成了,那桃樹下更是不堪入目,她若還想要些臉面,院内是決計不能進人了。
撇了一眼床上似笑非笑的罪魁禍首,狠狠在他腰間捏了一把,又将身上的被褥蓋到他臉上,狀似兇狠地道了句,“不準看。”
待她換好衣物後又做賊似的用法術将兩人昨夜的衣衫處理了。
“蘅念,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你我早已情定,此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你怎麼弄的跟偷情似的。”
時樾從身後抱住她,埋在她肩頸深吸着氣。
蘅念剛欲發作,突然又起疑惑。
阮頃沫不是說她這術法時效短嗎?怎的一夜過去還是這幅浪蕩模樣?
“時樾,你當真沒覺着不舒服?”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就是不肯正經回答。
“那要看你指的哪裡了?身體自是舒爽,就是你太不中用了,這裡……并未滿足。”
蘅念聞言,真的很想在她此刻正觸碰着的地方狠狠收手捏一把,讓他長長記性。
“你别忘了,咱們還有要事,先去郊外找了阮頃沫,解了你這荒唐的術法再說。”說完便拉着人朝城郊飛去。
“陸大人今日怎麼瞧着有些不一樣了?”
阮頃沫一見二人便不由問道,當然,她這不是調侃,而是是真的困惑。
此刻的時樾正穿着紅豔豔的外衫,腰封未束,胸膛也是半敞着,墨發也不像往日一樣齊束在冠中,而是随意半綁着,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間,看着确實不像正經人。
蘅念當她在揣着明白裝糊塗,惱火道:“還在裝?這難道不是你那桃樹搞出的好事?”
阮頃沫怔住了,她那術法可沒有這功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