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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塵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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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和阿姨告别後,社長認為這起案件存在諸多疑點,主動要求和李警官聯系。貓掏出手機将微信号推薦給他,又發送手機号。小郄向李為民發送好友申請,想想打了一個電話,不料沒有人接聽。

等他再次發送微信申請,卻奇怪地被對方給拉黑了。

尹靜和李昭雪在準備晚飯,留學期間沒少吃香煎牛排,用鍋鏟翻面肉餅後灑上迷疊香,空氣裡散發出黃油焦香。少女拿玻璃花觚裝上水,放在餐廳桌子上,正用剪刀修建玫瑰枝,放在桌上手機提示有信息。看到申請人名字後,她不動聲色把手機解鎖,将微信好友申請删除拉黑,電話打過來,也同樣進入黑名單。

李為民在給投食器添加貓糧,這戶人家一貓一狗溫順極了,都懶洋洋躺在陽台上,跛腳花貓貝貝趴在他肩上,反而非常膽怯。

今天是一個高興日子!尹靜給寶貝兒子、女兒也準備好牛肉蛋糕,弄晚餐時候李昭雪叽叽喳喳和她讨論《挪威的森林》、《東京愛情故事》劇情,她第一次覺得下班時間過得這樣愉快。

大叔有些受不了她們倆,自己一個人翻閱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這本書核心主旨是正義與法律。尹靜将昂貴歐洲瓷器放在白色綢緞布上,看李警官安靜翻閱書頁,夕陽溫柔地落在身後牆壁上,成為一幕絕佳美景。

兒子小豬(一隻雪納瑞)歡快跑過來,嗅着陌生人四周,最後乖乖趴在他腿邊,大叔用帶着手套手輕輕撫摸着小犬脊背。

“真是條聰明好狗,你怕我一個人孤獨嗎?謝謝。”

小豬高興“汪汪汪”喊了兩聲。

貝貝縮在角落裡非常害怕,女兒安妮優雅走過來,叼來一塊凍幹,兩隻貓“喵喵喵”叫起來算是相互認識了。

真幸運,尹靜向來把一兒一女照顧得很好,在這對父女來之前還十分擔心原住民能不能接納,現在看來擔心實在多餘。至于父母那關問題不大,隻要自己始終堅持,讓步是必然的,何況具體情況他們内心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想到這她搖了搖頭,帶上隔熱手套從微波爐裡端出烤雞,暗自發誓結婚後一定要成為好妻子,不會讓大叔後悔的!

“哇,好香啊!爸爸你别光顧看書,快來幫阿姨忙。”

李為民擡起頭說

“我不懂廚藝,靠你們兩個了,不用太豐盛随便吃點。”

尹靜知道警察平時工作很忙,難得放松,就讓昭雪算了不要去吵他。

大理石餐桌上擺了8道菜,還有香槟和水果、巧克力、鮮花,點燃香氛蠟燭後,氣氛更加熱烈而浪漫。少女放上幾個彩帶包紮的禮品盒子,一臉神秘兮兮模樣,她走過去看見一個精美方盒,心突突狂跳,莫非這是戒指是他要向自己求婚嗎?

晚飯開始後,三個人有說有笑,神秘盒子面目也揭開了——一條時尚純金項鍊。這種昂貴禮物,大叔臉色變了,這是李昭雪擅自做主出的鬼主意。第一次進門就送重禮,表示不是随便接觸,是認真交往甚至沖談婚論嫁去的,一點餘地也不給他留。

飯桌上,女兒表示這是他送給尹靜見面禮物,實在不好反駁,隻能嚼着牛排含含糊糊答應着。

“阿姨你試試看,喜不喜歡?”

大叔用笨拙地手給她系好項鍊,那一種怦然心動感覺。尹靜輕輕握住他長滿老繭的手,很肯定說

“隻要是你們送的,我都會喜歡。”

吃完晚飯,昭雪說學校要準備國慶節活動,和社員都提前約好了,先走一步。其實是給爸爸和阿姨留獨處空間,但空氣忽然冷下來,尹靜想去洗碗被勸住了,李為民系好圍裙熟練地用抹布清洗餐碟泡沫。

他還在抗拒她,估計是前未婚妻慘死吧?

尹靜走過去,大叔有點慌亂說“你累了一下午,坐那裡休息就行。”

“你。。。是不是一直忘不了她?”

“忘不了誰?”李警官臉色很平靜“你說沈靜嗎,你看你們連名字都很相似。”

突然一股自卑感湧上心頭,被歹徒報複而死去可憐姑娘,她肯定是讓大叔這麼多年永遠銘記,初戀潔白月光。

李為民像是回避什麼,低頭洗碗,很久才說“我連沈靜模樣都記不清楚,她是一個小學老師,經朋友介紹認識。如果不是遇見我,大概不會出事吧。”

“那你。。。是不是還很。。。喜歡她?”

“我們之間沒有多少愛。”他仔細回憶過往“在那個年代,勉強合适才走到一起。她父母都是農村農民,家裡排行老三,因為我們自由戀愛嘛,出嫁也沒有彩禮,父母多少充滿怨恨。沈靜堅持選擇我是賭氣,她挺虛榮,認為男朋友是一個警察有面子。”

尹靜聽見這話,心裡難免高興,她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忘記未婚妻。

“在昭雪領養問題上,沈靜徹底爆發了——她無法忍受嫁給我還帶上一個拖油瓶,别人都會怎麼看她?李為民你自私透頂,光想着當好人,要置我于何地!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一點!”大叔舉起一隻手解釋,差點把盤子摔了

“但如果我不領養昭雪,她就會被送進孤兒院,父母那邊親戚一個個都在踢皮球!我和她母親恰好都姓李,最後二舅出面到居委會敲章開假證明,按照法律,領養女童條件是雙方年齡必須相差30周歲以上,可直系親屬不受條款控制。結果沈靜知道後,就跑過來威脅我,說你好大膽子!這件事鬧出去你非挨處分不可。”

将洗好盤子全部整理歸位,李警官用紙巾擦幹淨手

“這些事情全都瞞着昭雪,後來我隻能把她委托給母親照顧,打算再去找沈靜詳談。說起來那是初冬,夜路氣氛挺詭異,風中好像有惡鬼在呼喊嘯叫!我剛剛到她租的房間樓下,就遇見同事了——他告訴我,你未婚妻出事了,恰好遺體被用裹屍袋送下來。”

大叔看着尹靜,一股憤怒讓他很難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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